那還有什麽好隱瞞的?
大反派沈淵清做事一向如此,見沒有意義,便不會浪費時間。
也許沈淵清還會瞞著道修這邊一段時間,但在魔修的聖教肯定是明牌打了。
總之,聞玉絜想著,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呢?我拜入坐忘學宮的行為,會有利於大反派沈淵清在坐忘學宮的部署。不一定需要自己真的做什麽,就那種陰差陽錯的幫了一把。而如果順著這個思路下去,他對反派的皇圖霸業算不算做了貢獻?
功臣求個小小的活下去的恩典,很合理吧?
聞玉絜整個人都為之一振,覺得自己找到了活下去的新思路,他要變得對大反派有用!
當然,讓聞玉絜如此振奮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瓜來這個野史表達出的第二層意思——他日後真的考上了坐忘學宮。
不然也就不存在什麽幫助了不是嗎?
天哪,天哪,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嗎?別管什麽野史保不保真,反正聞玉絜是信了,它哪裡是野史,它明明就是祥瑞!
再瓜來真人又一次被勒氏兄妹拉去開會時,聞玉絜帶著白蛇強行跟上了。
雖然他有個未來不明的功績,但人是不能躺在功勞簿上睡覺的,能多創造一點是一點,必須讓反派看到他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這還是聞玉絜繼上次商量住所後,再一次坐到沈淵清這個邪惡組織的高層會議桌上。
除了幾個眼熟的長老外,與會的還有不少形形色色的聖教高層,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色法袍,深色眼影,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這些人對勒氏兄妹再一次“濫用職權”攜聞玉絜出席的行為,再一次表達了強烈的眼神譴責,更有甚者直接哼出了聲。他們不知道聞玉絜是誰,也不關心他是誰,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們修煉百年、千年,可不是為了和一個黃口小兒平起平坐的!
對吧?大人?
高層們還齊齊看向幾位印記長老,試圖尋找認同感。
幾個早就聽過瓜來心聲、自認為已經掌握了真相的長老,趕忙和這些傻逼劃清了界限,滿臉寫著“莫要害我,我覺得夫人坐在這裡非常合適,天經地義”的驚恐。
其他高層們:?
事實上,在座的不少魔修,其實是對相對年輕的勒氏兄妹不服氣,只不過確實打不過,這才只能忍了。他們就不信長老們會沒有意見,憑什麽勒氏兄妹說空降白玉京就能空降,說主理一應事物就能主理?他勒珠聯要是真這麽有本事,那銀號案怎麽至今還沒有破?他們來道域闖蕩,過的可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沒這個本事,就趁早回魔域喝奶去!
不少人都對給勒氏兄妹找茬躍躍欲試。連日積累的不滿,在這一刻噴湧而出。
然後,不需要被挑釁的勒氏兄妹有什麽表示,白蛇就第一個不幹了。其他人不是沒注意到這一次會議的改變,好比瓜來真人的出席,蛇君大人的出現。
但所有人都默認是因為有特殊的諦聽長老出現,蛇君大人才會跟著,以策安全。
而且,就是因為蛇君大人在,他們才更要給勒氏兄妹一點難堪啊。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蛇君大人就是主上的分身的,但所有人也不是傻子,他們能感受到白蛇身上傳來的深不可測的修為,以及那本能的讓他們汗毛直立的危險。不少人都猜測過,在白玉京城外行宮住的蛇君,其實是主上最重要的左膀右臂。
別問為什麽主上的左右手是一條蛇,魔域的神經病還少嗎?魔修大多修煉的快,瘋的也快,神經病就和家鄉特產似的,遍地都是。大家對此早就見怪不怪,形成了越瘋批的總會越強的奇妙印象。
遠的不說,自家主上也不敢說,隻說至今魔域不還有個發癲的魔將,堅信自己是一條狗嗎?
但那影響他當狗的時候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恐怖實力了嗎?
不,一點也不。
甚至還因為這份瘋狗特性,讓他的實力變得更加不可理喻了。
總之,這些魔修高層本來只是想在蛇君面前給勒氏兄妹一個難堪,沒想到反被蛇君一個威壓,差點連膝蓋骨都壓的再也抬不起來。
恐怖的威壓,仿佛化為了粘稠的惡意,實實在在施壓在了所有人的頭頂。
頃刻間便跪倒在地,觳觫不安。
眾人這才終於反應過來,聞玉絜能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並不是因為現在同他們跪在一起請蛇君息怒的勒氏兄妹,也不是因為早就隨大流一起俯首的諦聽長老瓜來,而是因為……
聞玉絜他是個特權狗!
特權狗坐在原位沒動,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單手托腮,撐著下巴,整個人都後悔極了。早知道他們這個會議只會爭吵這些毫無營養的東西,他何苦要來聽這個破會?他要是這麽喜歡開會,去跟著他爹早起,站在朝堂上看群臣吵架不好嗎?
說起來,聞玉絜當年表示想要修仙時,他爹還很認真的問了他一句:“你不會是因為馬上夠年紀要參政上朝,不想早起,所以選擇的修仙吧?”
聞玉絜現在可以鏗鏘有力的回答他爹,不是。
因為修仙了也要早起,也要開會。
修魔了也要。
大家都一樣,怎麽不算是一種眾生平等呢?
瓜來真人比聞玉絜就要有經驗的多,不管是大家吵架的時候,還是跪著請蛇君息怒的時候,都不影響他開小差吃瓜,甚至還在遺憾:【要是能用天書刷題就好了。唉,我何時才能掌握特權、坐上高位,光明正大的在他們開會的眼皮子底下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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