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起。”楚飛揚用力揉了揉額頭,這一晚上,酒氣早就散了,只是有些醉酒後的疲累。
楚媽拎來一桶熱水,楚飛揚兌了涼水乾脆洗了個澡。
他用力擦乾頭髮,套上乾淨衣服出了門,九月天凌晨十分涼爽,一下子就讓他清醒過來。
那個黑老大寧賀雲,真的就是現在的寧賀雲?
夢境有些模糊了,只是那張變換的臉卻深深的定格在腦海中。
黑老大這件事對老百姓的影響並不是很大,又是在網絡信息發達的年代,幾天之後就沒人討論了。但楚飛揚記得他三十來歲的時候有個很火爆的電視劇,專門講這個黑老大的。
那時候,關於寧賀雲所有的消息,再次被人翻了出來。
這個寧賀雲,既是紅三代,也是個官三代。他父親和爺爺都是軍人,母親這邊都在政府任職,職位還挺高。寧賀雲並非家中獨子,他有個哥哥,還有兩個弟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他在家裡不受重視,最後還被送去一個鎮子裡讓他自生自滅。
這個鎮子,就是寧賀雲黑組織的第一站。後來他又做走私,做實業,掌控了幾乎一個省的官員,為他以後的黑色產業增磚加瓦。
最後,他幾乎成了這個省的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沒有任何人敢招惹他。
聽說是有個警察臥底到了他身邊,被他重用了,這所有的事才被徹底掀開,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原本壓根就不會被自己關注的信息,如今在腦子裡變得清晰起來。
楚飛揚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他剛跟未來的黑老大吃了頓飯,把人家當成吉祥物,結果晚上就做了這樣的夢。
這個夢是示警?
亦或是老天爺專門拎出來提示他的其他用意?
現在的寧賀雲已經“黑”到了什麽程度?他好像才二十一歲,還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孩子呢。
今天是包子鋪買一送一的最後一天,來的人非常多。
八點半的時候,寧賀雲帶著小弟們也來了,往他專屬的座位上一坐,笑眯眯的等著吃包子。
他現在再看向楚飛揚,就覺得自己能透過那張厚厚的口罩看到人臉上去。
昨天若是沒有楚飛羽就好了,那小子眼賊精,自己不過偷摸的摸了摸美人兒的腰和大腿,那眼珠子立馬就看過來了。
喝了酒的美人兒多誘人啊,臉蛋紅紅的,嘴唇潤潤的。可惜了,只能摸摸小手和肩膀佔個便宜,他也沒敢當著人家弟弟的面就臭不要臉的耍流氓。
“老板,明天就不送了啊?”有人邊吃包子邊問。
楚飛揚嗯了聲,“不送了。”
“哎呀,”那人有些惋惜。
楚飛揚道:“我家包子不好吃?不送了您就不來吃了是怎地?”
“好吃,來吃。就是覺得沾不上便宜了,心裡難受。”食客哈哈笑著開玩笑,“你家包子確實好吃,剩下的這幾個我一會兒還得給我媳婦兒送過去呢,她可喜歡吃你家包子了。”
楚飛揚道:“喜歡吃就常來,以後也不止有包子,還有別的東西。饅頭啊糖三角啊豆包啊,回頭我也都上點兒。”
“那感情好。”食客很是滿意。
楚氏包子鋪的包子跟其他包子鋪價格一樣,雖然他連送了三天包子,其實也沒有怎麽影響到別人的鋪子。因為他家包子限量,賣完了就關門。
關門的時候還都不到中午呢,別人的鋪子至少還能賣午餐和晚餐,所以並不衝突。
楚飛揚也清楚,只要不送了,店裡客人就會減少不少。但無所謂,這三天就是他打出去的廣告,廣告之後的銷量才是正式的銷量。
而且這幾天已經把附近學校孩子們的嘴養叼了,兩毛五一個的肉包子,不少孩子都很舍得買的。
寧賀雲昨天半宿都沒睡,他等接貨等到大半夜,收拾完了天都發亮了,也就躺了三個小時又得起來去廠子報道。
雖然他不用一直跟廠子裡盯著,可至少得簽個名字表示他來了,這樣一個月工資才不會少算。
哪怕只有三十來塊錢,那也是錢啊。
昨天因為知道楚飛揚結婚有了個孩子,雖然現在那女人跑了,但自己覺得沒意思,都打算把人放下了。誰知道晚上看了這小老板的臉,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樣的美人兒,放在身邊當個兄弟都可以啊。
或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日久生情呢。
寧賀雲畢竟歲數還小,又遇到自己真的喜歡的,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跟店裡一直坐到人家關門,這才起身,“飛揚啊,下午你沒事了吧?”
“怎麽了?”楚飛揚也察覺今天寧賀雲有點兒不對勁兒。包子都吃完了,小弟也都散了,他還跟那裡窩著不動彈。這難道是真的打算給自己鎮店來了?
也太敬業了吧??
“我這裡有幾張電影票,下午看電影去啊?”寧賀雲從兜裡掏出幾張紙頭,“新上映的香港電影,據說特別好看。”
楚飛揚:……
啥玩意啊?倆大老爺們去看電影?
“我去不了,明天算是正式開業,得增加品種。下午我得跟我媽跟店裡研究新的東西,你帶你小弟去看吧。”
他委婉的拒絕了邀請,實在也是因為對電影提不起什麽興趣。
楚飛揚向來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人一多他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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