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幹什麽?”霍永年拽住她問道。
“我要去殺了宣青。”張嘉淑抬起頭,眼中的血絲分鍾明顯,臉上的表情也極為可怖,在霍永年和張嘉淑相處的這些年他從來沒見過張嘉淑這樣的表情。
“先不說你現在拿著菜刀過去到底能不能殺死她,恐怖剛剛出門就要被人逮住,懷疑你精神有問題。”
“更何況,你希望等到阿麟回來,他發現自己的母親是個持刀殺人的罪犯嗎?”
“阿麟。”張嘉淑愣住了,臉上的猙獰表情慢慢的變了,最後捂住臉癱倒在牆邊痛哭起來,“我對不起阿麟,我不配做他的母親,做他的媽媽,是我害的他那麽小就被宣青拐走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的錯。”
看著張嘉淑這個樣子,若是往常霍永年定然會柔聲安慰她的,只是此時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因為這些事也確實是因為張嘉淑不謹慎而造成的。
“宣青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這麽惡毒的對待我?”張嘉淑哭了一陣才將洶湧的情緒壓製住,喃喃問道。
她自認對宣青很是不錯,絕對沒有哪裡虧待她,也沒有哪裡對不起她,可是宣青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我不用知道宣青為什麽這麽對我,她這樣做了就說明她一點也沒有把我當做朋友,而是生死仇敵,對付仇敵還需要什麽理由呢?”張嘉淑慘淡一笑,眼中的森冷卻越發的明亮,她扶著霍永年站了起來,咬牙念出宣青兩個字。
宣青,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這件事不可能不告訴張家人,張嘉淑休息片刻就回到張家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本來他們說的時候是避開了張老爺子,怕他受不了這個刺激,哪裡知道就在他們說的時候張老爺子突然就過來了,恰好就聽到了張嘉淑說的最後一段,宣青是如何把霍離天拐走的,張老爺子震怒不已,如果不是當時何老就在張家,說不定又得去醫院急救一次。
至於張家其他人也都是陰沉著一張臉,畢竟說起來因為張嘉淑和宣青相熟,他們對宣青也不陌生,平時都是當做好友來聯系的,現在發現宣青暗地裡做了這些事,再想想自己平日裡對她還很是照顧,這種被羞辱的恥辱感讓人想不發火都難。
曾經有多麽的親密,一旦揭開其中的面紗,張嘉淑就有多麽的憎惡她。
固然張嘉淑不如宣青了解自己那樣了解她,可是她們相處了這麽多年,張嘉淑雖然沒能了解她的真實品性,可是對於她的喜好還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好華服,好奢侈,好享受,好名利,一切與奢華名利相關的事物都是宣青喜歡的東西,這樣的喜好是需要大量的金錢來維持的,而宣青她的金錢來源就是--霍永安。
宣青不會做生意,也不會別的技能,她唯一的金錢來源就是她的丈夫霍永安,霍永安固然在她眼中極為不堪,可是做生意賺錢的本事還是不錯,不然也不能一直供著她享受,只可惜他和霍永年還是有一段的差距。
在霍永年和張家的聯合打壓下,霍永安很快就撐不住,來找霍永年詢問原因,畢竟他們也是兄弟,以前霍永年還時不時的幫他一把,這次的打壓實在是來的莫名其妙,不問個究竟霍永安不甘心。
“永年,我知道你不會收手,我就像知道為什麽?我不想當個傻子。”霍永安喘著粗氣道,這一路他都是走過來的,要知道他出行通常都是坐車,已經很少這麽靠著兩條腿走路,腆著一個大肚子走路真的很費勁。
他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行商這麽多年,隨時可以收手的攻擊和毫無余地的攻擊他還是分得出的。
“你想知道原因?”霍永年冷笑一聲,“你回去問問你的好夫人幹了什麽吧。”說完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等下,你說我夫人,是宣青做了什麽嗎?”霍永安還不肯走,為自己叫屈,“如果是宣青做了什麽你對付她一個人不就好了,我可以馬上和她離婚的,為什麽要對付我,我什麽都沒乾啊。”
“你沒乾?”霍永年嗤笑,“你幹了的事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我這裡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想到最近查到的消息,霍永年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見霍永安還在不停的辯解,直接讓人把他趕出去。
霍永安還想掙扎,但是他這些年養尊處優養出來的身體怎麽抗得住那些身強力壯的保安,最後還是被趕了出去。
一出霍氏大樓,霍永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心虛,他剛才在霍永年的辦公室其實說謊了,他確實乾過對不起霍永年的事。
當年霍離天被拐走之後,他作為霍永年的兄弟肯定也要幫他找人,也是找人的主力,可是他卻在找人的時候聽了宣青的話,把當年那夥人販子留下來的蹤跡瞞了下來,以至於一步遲步步遲,他本來只是想搞搞霍永年,讓他不要那麽快找到人,讓他多擔憂一陣子,可是誰知道最後霍離天就怎麽也找不到,霍永年連著找了十幾年也沒有找到。
一開始霍永安還擔心被霍永年發現事情的真相,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現霍永年一直都沒有發現,霍永安也就放心,慢慢的將這件事情遺忘了,只是今天霍永年一提起來霍永安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忘記這件事,他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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