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容從走廊另一頭出來,一轉頭就看到了顏山嵐。
他朝顏山嵐晃了晃手裡的報告,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顏山嵐直起身,輕笑著和顏雪青說:“姐,容哥叫我,改天再聊。”
“拜拜。”
他掛掉電話,朝著傅斯容走去。
顏山嵐複查的結果出來了,指標一切正常。
下樓時他看了一眼手機日歷,問傅斯容:“正好發情期快到了,這次要不要完全標記?”
傅斯容腳步一頓,站在台階上微微向下俯視顏山嵐,問道:“你想要嗎?”
顏山嵐踩上一級台階,搭著傅斯容的肩膀親了親他的唇角,“要。”
樓梯的角落沒有人,傅斯容忍不住摟住顏山嵐又親了幾下,“那我們到時候去泡溫泉吧。”
顏山嵐舔了舔泛著水光的嘴唇,“都聽你的。”
*
傅斯容在臘月二十七給傅氏的員工放了假,當天下午就帶顏山嵐去了北方有名的溫泉鄉。
早年傅家爺爺還在世時,在北方的溫泉鄉置辦了一棟別墅,每年冬天都帶著傅家人一起去度假。
傅斯容小時候去過好幾次,只是後來長輩相繼去世,那棟別墅就很少有人光顧。
盡管如此,但傅顯還是請了專人打理別墅,所以即使十幾年無人居住,別墅的依舊嶄新如初。
傅斯容將行李放在一樓的客廳,帶顏山嵐去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間。
溫泉鄉的冬天很冷,或許是為了驅散寒意,房間的裝潢是很淺的黃色,暖色的燈一開,整個房間都透著溫暖的氣息。
浴室也是同樣的設計,只不過傅家爺爺在裝修時考慮到孫子未來的需求,讓人在浴室裡裝了足夠兩個人一起泡的大浴缸。
顏山嵐站在浴室裡,盯著那個巨大的浴缸發了一會呆。
傅斯容擋在門口,聲音低啞地問:“嵐嵐,要不要一起泡?”
他提前脫了外套,還將唯一的出口堵住,顏山嵐哪會不知道Alpha的腦袋裡裝了什麽樣的黃色廢料。
但顏山嵐沒有拒絕的打算。
他將長發挽起,脫下身上厚重的衣服,坐在浴缸旁朝傅斯容勾了勾手指。
北方的傍晚不適合出行,而且顏山嵐畏寒,又臨近發情期,傅斯容只在第二天上午帶他在附近轉了一圈,其余時間兩個人都窩在別墅裡泡溫泉、看電影,偶爾深入交流一下。
度假的第四天,顏山嵐的身體出現了發情期的征兆,信息素開始外泄,體溫慢慢升高。
他提前知道要完全標記,身體很亢奮,傅斯容一碰就抖得厲害。
傅斯容提前做了功課,釋放出信息素安撫他。
煙熏微嗆的絲柏木香在空氣中與不安的苦橙花信息素糾纏,順著發燙的腺體滲入,顏山嵐顫栗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
但這不過是發情期前的緩衝。
幾個小時,顏山嵐的發情期正式到來。
他纏著傅斯容不肯放開,還不到一天,傅斯容就在他的身體裡成結。
傅斯容咬穿了顏山嵐後頸的腺體,顏山嵐在Alpha手下劇烈掙扎起來。
他出了很多汗,長發被打濕,一縷一縷貼在如白瓷一般的背上,手指緊緊攥著床單,指尖用力到關節發白,凸起的蝴蝶骨頂在傅斯容胸口,嗚咽抽泣的聲音埋在枕頭裡。
傅斯容盡量溫柔,但Alpha將Omega徹底佔為己有的過程長達一星期,Alpha再溫柔也架不住時間漫長。
顏山嵐到第三天就受不了了。
他眼角掛著淚水,摟著傅斯容的肩膀,軟綿綿地說著好話,“容哥,我受不了了……”
傅斯容第一次看見顏山嵐哭。
美人垂淚,眼角潮紅,抱著他的脖子軟軟地哼了幾聲,任誰看了都心疼。
“再堅持一下,乖。”傅斯容哄著,手撫上顏山嵐的側臉,指腹輕輕摩挲安撫著。
他手上的動作溫柔,嘴上卻不給顏山嵐拒絕的余地。
顏山嵐的嗓子已經啞了,他叫不出聲,只能用指甲在傅斯容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以示抗議。
他趴在傅斯容肩上,聲音嘶啞地叫了一聲:“老公。”
那一聲微弱到快聽不清,傅斯容卻猛地繃緊後背,“嵐嵐,你叫我什麽?”
“嗯?”顏山嵐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意識明顯開始渙散。
傅斯容經受不住顏山嵐那樣的視線,他把顏山嵐抱起來,鼻尖蹭過滿是斑駁吻痕的脖頸,尖銳的犬牙再一次咬穿了腺體。
標記完成後,顏山嵐燒了兩天。
被翻來覆去折騰了七天,他身體透支得厲害,發燒那兩天一直安安靜靜地蜷縮在被子裡,不吵也不鬧。
傅斯容哪也沒去,守在顏山嵐床邊照顧了整整兩天。
經過這一場,他算是明白醫生那時候為什麽不讓他們標記了。
整整七天的標記,就算是他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當時已經生了病的顏山嵐。
傅斯容趴在顏山嵐身旁,勾起手指蹭了蹭他因高燒泛紅的臉頰,那一塊皮膚又軟又燙,傅斯容蹭了很久都舍不得收回手。
他其實更想摸摸顏山嵐後頸的腺體,但那個地方被他咬穿了好幾次,到現在那幾個帶血的齒痕都沒結痂消腫,輕輕一碰都會驚擾到睡夢中的顏山嵐。
傅斯容貪戀地嗅著顏山嵐身上的信息素,趴在他耳旁很輕地說:“嵐嵐,你醒了不要生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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