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寧發出三哥的叮囑:“你控制點體重吧,回頭又要被妖姐罵了。”
“我就是吃不飽嘛。”林旭委屈巴巴的捏了捏自己癟癟的肚子,想到自己該選舍友了,於是本能的看向整個TOMADO最親近最喜歡的人——“我想跟三……”
裴舒:“要不你跟禹航一屋吧!”
林旭:“……”
禹航:“?”
裴舒露出知心大隊長的體貼微笑:“禹航上周練舞把腳崴了,上樓不方便。”
林旭把嘴巴張成了“O”型:“好的!”
不愧是隊長,了解每個成員的身心健康,真誠仁愛面面俱到,林旭佩服的五體投地。
謝霜寧:“……”
其實禹航的腳傷早好了,可裴舒這麽說,他就沒法強行要求跟林旭睡一屋了,就算他想,甄妖嬈也不讓啊!
裴舒搞這麽一出,真真合了節目組的心意,編導眼睛笑成了眯眯縫:“大家都回屋收拾行李吧,待會兒要吃火鍋了。”
還是同樣的房間,上輩子也住過。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姚鈴鈴和林旭一起住,今生林旭和禹航做了室友。
謝霜寧打開行李箱,將換洗衣物歸納入櫃,他聽到身後房門傳來“吱呀”一聲響,知道是裴舒進來了,也懶得起身,更懶得回頭。
緊跟著,“哢擦”一聲反鎖突兀的響起。
第3章 空降關系戶
隨著落鎖的聲音敲下,謝霜寧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可轉念一想,他有什麽可緊張的?之所以面對暗戀的人緊張,是因為害怕自己不夠好,無法在喜歡的人面前博得好感。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確信裴舒對自己的厭惡,更放棄了跟裴舒關系進一步發展的希望,如此一來,應該無所畏懼才是。
難不成要乾一架?
雖然裴舒人高馬大,但他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嬌氣少爺,真打起來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裴舒走到窗前瞭望,別墅所在高檔小區私密性極好,不用擔心被偷拍,他也無需拉窗簾了。
回頭看向謝霜寧,見他頭也不抬的收拾衣服,似乎並不想搭理自己,裴舒也不計較,唇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抹奇異的滿足,好像眼前這些再尋常不過的一幕對他而言,是失而復得、無比珍貴的寶藏。
“看夠了嗎?”謝霜寧半跪在地,手臂搭在膝蓋上,目光幽冷的看向裴舒。
被人這樣盯著實在不怎麽舒服,更何況還是被討厭自己的人盯著看。
謝霜寧已經做好了擼袖子乾仗的準備!
裴舒斂起笑容,朝他走了過來。
謝霜寧頓時警惕。
高大的身體逼近過來,他整個人被籠罩在陰影之下,壓迫感讓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謝霜寧準備好了,如果裴舒朝他出拳,他該往哪裡躲,是左邊還是右邊,是防禦為主還是立即反擊?
裴舒伸出手,謝霜寧腦中劈啪炸響,千鈞一發!
不料,那溫熱的掌心落在了他的肩上。
“你臉色不好,身體不舒服?”裴舒按著他的肩膀,目光炯炯,眼底幻著毫不摻假的關心。
謝霜寧腦中緊繃的弦“啪”的斷了,整個人懵在當下。
他是被裴舒關心了嗎?
這又沒有攝影小哥跟著,他營哪門子的業?
謝霜寧莫名其妙,他想甩開裴舒的手,奈何裴舒按的死緊,他愣是沒甩開,不由火氣上頭:“你想幹什麽?”
裴舒可能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小少爺了,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我就是問問,關心你一下。”
謝霜寧輕抿下唇,露出一聲輕笑。
裴舒挪開了按在謝霜寧肩上的手,轉移到了謝霜寧腰後,將腰間佩戴的發射器關了。
隨後裴舒又關了自己的,目不轉睛的看著謝霜寧,面上染了幾分無辜:“你似乎對我抱有敵意?”
謝霜寧心跳漏了一拍。
對我有敵意的不是你嗎?
“沒有,你想多了。”謝霜寧伸手打開發射器,後退幾步,又想到什麽,朝裴舒說道,“別隨便關麥,會被導演告狀。”
“是嗎?”裴舒順著姿勢坐了下去,唇邊勾起玩味的笑容。
謝霜寧不再理會裴舒,開門出了臥室,隔壁姚鈴鈴的房間傳出陣陣爆笑,不用看,光是聽就知道準是“氣氛組”。
謝霜寧走近兩步,果不其然,是林旭跑去串門子了,攝影小哥正專心的記錄這一幕。
謝霜寧趁著沒人注意自己偷偷溜走,下樓,路過禹航房間門口的時候,忍不住朝裡面望了一眼。
禹航沒有收拾行李,而是在對著烏龜發呆。
林旭曾問過他為什麽要養烏龜,這東西不如毛茸茸的動物可愛,更沒有金魚漂亮,禹航對此隻回答了兩個字“命長”。
禹航是他們五個人之中家庭條件最差的,他的童年很不幸,父親常年嗜酒家暴,母親不堪忍受離家出走,這麽多年杳無音信。他是跟著外公長大的,可憐老人家身體不好,在禹航出道那年病逝了。童年的遭遇致使他性格內向,寡言少語,敏感自卑,甚至有自殘傾向,他很少笑,也可以說從來不會笑,平日裡除了工作最多乾的事就是對著烏龜發呆。
上輩子在禹航死前那晚,他將養了多年的烏龜放生,謝霜寧陪著悲痛萬分的林旭不知疲倦的在河邊找烏龜,好像將那兩隻烏龜找回來,禹航就能活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