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隻記得薑湛的模樣,跟那些打架鬥毆的事跡,對他本人毫無印象,想不起來兩個人的交集。
不僅是對薑湛,即便是他一直敬重的李隨林,衛小遲也是這樣。
衛小遲聽到李隨林回學校之所以高興,不是因為跟他關系好,只是單純因為有他在,自己不會受欺負。
衛小遲知道李隨林是籃球隊,也知道李隨林是在籃球比賽中受了傷。
既然李隨林在校隊比賽中受傷,那說明他是主力球員,薑湛也是主力,兩個人怎麽可能不認識?
但衛小遲壓根沒深想過,他的精力根本沒放在這些事上,全想著怎麽掙錢、省錢、考上J大。
其他事對衛小遲來說,聽了,看了,但又好像什麽都沒聽,什麽都沒有看,記憶不深刻。
回到教室,李隨林將眼鏡盒,還有一瓶眼鏡清洗劑給了衛小遲。
衛小遲跟拿燙手山芋似的,不自在地道歉,“謝謝。”
李隨林倒是沒多問眼鏡是怎麽回事,衛小遲不知道薑湛有沒有跟班長解釋。
他開口想說點什麽,但一看李隨林芝蘭玉樹,朗月入懷的那樣,想必是對他們這些俗事沒興趣,就閉麥了。
其實衛小遲挺想通過李隨林間接告訴薑湛,他對他也沒那方面的想法。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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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學習累了,衛小遲揉了揉眼,往窗口外眺望,alpha拔高的身量,立刻綴進衛小遲的視野。
衛小遲只不過盯著他看了五六秒,對方竟敏銳抬頭,目光躍過一眾人,準確鎖定過來。
衛小遲嚇得趕緊趴桌子上,一陣心有余悸。
經歷過一系列的事,薑湛在衛小遲眼裡不再是掛著‘校霸’的符號。
即便他倆沒了債務關系,衛小遲感覺上天對他的捉弄還是沒停止,他跟薑湛仍舊保持高頻率的偶遇。
衛小遲開始懷疑,他倆以前就是這樣一天見好幾次,只是他沒注意。
現在不僅注意,還格外留意,留意著避開對方
只要薑湛出現在衛小遲附近一百米以內,身體的告警裝置立刻鈴聲大作。
衛小遲去一樓打熱水,剛下兩個台階,瞥見樓梯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等薑湛走過去了,衛小遲才下樓去了熱水房。
給保溫杯裡灌滿水,擰上瓶蓋,一轉身就見校霸倚在熱水房門口,神色冷厲,目光陰沉。
衛小遲給他嚇得差點跳起來,上身條件反射地後仰。
*
作者有話要說:
遲遲:男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第14章
衛小遲激的反應,讓薑湛面色更是不虞,氣不打一處來,“耗子見貓了你?”
衛小遲喉嚨發緊,心道你可不就是貓嗎,性子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薑湛按捺著不耐,壓低嗓音,“出來,別擋著人後面的同學打水。”
後面哪還有同學排隊,一看薑湛堵門這架勢,早作鳥獸散去。
通過這幾次相處,衛小遲對薑湛有一定的了解,只要順著他,他也不會硬來。
腦子是這麽想,但雙腿有自己的意志,衛小遲艱難地挪動腳步。
與其說是走路,不如說是一步步朝前蹭行。
薑湛耐心告捷,眼眸如刀,“腿被鋸了?快點!”
衛小遲被吼的一激靈,忙跟在薑湛身後,越走人越少心裡越不安,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alpha停下來看著衛小遲,頗有種興師問罪的架勢,“躲著我?”
衛小遲訥訥道:“不是你說……”
“我說什麽了?”薑湛截住衛小遲的話反問,“我說以後讓你繞著我走了?”
衛小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薑湛確實沒這麽沒說,但昨天說那些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alpha振振有詞,“要所有喜歡我的人都像你這樣,那得有一半人休學回家。”
衛小遲被他擲地有聲的不要臉言辭,唬得啞然失聲。
薑湛突然想起一種可能,頓生警惕,“你該不會是在欲擒故縱吧?”
這人怎麽倒打一耙?
“我,我沒有。”衛小遲冤枉壞了,聲量不由拔高,因為說的太急還磕巴了一下。
薑湛打量著衛小遲,似乎在評估他這番話的真實性。
“諒你也不敢。”薑湛冷冷一哼,最後大發慈悲道:“你也不用躲著我,你那點感情還不足以困擾到我,倒是你。”
薑湛話鋒一頓,嘖了聲,“成熟點吧。”
看著薑湛離去的背影,衛小遲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說教了。
所以他在熱水房堵他,只是為了說這番話?
這,哎,這叫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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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衛小遲不太懂薑湛說的成熟是什麽意思,直到對方以身作則,親自給他示范。
周五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衛小遲驚奇的發現七班這節居然也是體育課。
這不怪他遲鈍,畢竟兩個班不是同一個體育老師,操場這麽大,大家各佔一邊互不妨礙。
而且每次體育課都是先跑完八百米,然後就地解散,解散後衛小遲直接就回教室了。
他是屬於能不參加戶外互動,絕不在外面多待一分鍾的性格。
不光他是這樣,張明陽也是。
或者所有社恐書呆子都像他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