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後,江畫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打工也該下班了。
【話梅糖好吃:你工作忙完了嗎?】
【x:家裡有事,今天請假了。】
【話梅糖好吃:什麽事啊?很嚴重嗎?用不用幫忙?】
【x:不嚴重,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
一共三個問題,回答了兩個,最重要的被忽略了。
故意的吧!
江畫鼓起腮幫,對著手機盯了半天,盯不出回復,氣得洗澡去了。
每次深入了解越歌的過程都很不順利,即便是談戀愛了,江畫發現,除了外在及性格,自己對越歌的其他仍舊一無所知,越歌從來不會刻意提起這些。
當晚入睡前,猶豫再三,江畫叫來保鏢一號,讓他去查下越歌這兩天在做什麽。
他不知道過多好奇心往往是一段新歷程的開端。
系統忍不住提醒:“只是帶歪而已,你了解那麽多幹什麽?”
江畫奇怪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一開始不就這麽決定了麽。”
系統沉默片刻,突然說:“你都說只是工具戀愛,了解太多,真情實感了,萬一你下不去手帶歪怎麽辦?”
江畫一愣,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在深入了解越歌之後,萬一他同情心作祟,不忍心了怎麽辦,這可是事關小命的問題。
只是了解一點白蓮花特性的話,他沒那麽多壓力,可以速戰速決地帶歪再掰正,何必給自己製造困難。
在屋內糾結打轉了好一陣,江畫又把保鏢一號叫回來了,讓他別查太多,就偷偷去越歌打工的地方打聽一下他的請假理由就行。
吩咐完,江畫像被抽幹了力氣似的栽到在床上,本來覺得百分之二十五的進度很快,現在又覺得實在是無比的慢。
系統安慰:“偷偷調查別人本來就不好,你要真想知道,找機會問他本人嘛。”
江畫:“那不還是會影響我做任務。”
系統:“那就等你完成任務後再問。”
江畫嫌它煩人,翻了個身不再搭理。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預感,自己好像忍不到那個時候。
可能是最近對任務太積極,除了吃飯睡覺和被迫做題的時間,白蓮花幾乎一直佔據他的心神。
他忽然想起昨日的親吻,溫度飛速攀上臉頰。
江畫心煩意亂地在被子上蹭了蹭臉。
工具戀愛什麽的,太奇怪了。
任務快點結束吧...
......
周六晚上,江畫成功失眠到半夜,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越歌發去短信。
【話梅糖難吃:我果然失眠了![貓咪生氣]】
越歌遲遲沒回復。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江畫收拾一番後,前往嗨街廣場赴約,趙夜白這次沒遲到,只是一反常態地板著臉,見面後直接帶他去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店。
兩人默契十足地沒有選擇綠貝咖啡店,落座後,江畫老樣子點了杯西瓜汁。
“你真專一。”趙夜白瞥了眼泛著寒氣的果汁杯,板著的臉稍稍緩和:“天氣轉冷,西瓜也過季了,到時候你怎麽辦。”
江畫不以為然:“我家一年四季都有。”
趙夜白點了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笑笑沒說話。
江畫想問趙夜白知不知道越歌家裡出什麽事了,又怕問了趙夜白真知道,那他這個正牌男朋友簡直不要太難堪。
想了想,他拐彎抹角地打開話題:“越歌周五請假了。”
趙夜白抿了口咖啡,淡淡‘哦’了聲:“他是經常請假。”
這語氣,顯得多了解越歌似的,江畫瞬間不爽了。
他不服氣地說:“他沒經常請假,輔導我之後第一次請假。”
趙夜白:“那可能你比較難教。”
江畫:“...”
見江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趙夜白扯起嘴角,清了清嗓子。
“好了,不逗你了,聊正題。”他放下咖啡杯:“你和越歌到底怎麽回事兒?”
“什麽怎麽回事啊?”江畫後悔來了,他早該想到這家夥沒按好心:“你說聊越歌,就是來氣我的對吧!”
趙夜白氣結:“我閑得啊我,我問你們什麽關系?”
“家教關系。”
“呵。”
沒見過雇個家教還帶打啵兒的。
趙夜白冷哼,突然想起那天越歌有意無意擋住了江畫的視線,嗓子一噎。
他下意識揣測起越歌此舉的意圖,想了半天,發現無非就是不想讓江畫知道他看見了。
...為什麽?
趙夜白想不到原因,他對越歌防備意識太強,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跟江畫坦白自己看見了那一幕。
見趙夜白半晌沒說話,突然開始發呆,江畫不耐煩地撥弄了一下他的咖啡杓。
“你到底要說什麽?”
趙夜白頓了頓,轉開話茬:“我是看你傻頭傻腦的,怕你最後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什麽意思?”江畫隻恨他不能一口氣說明白:“你再這樣繞來繞去,我不聽了。”
咖啡店裡不讓抽煙,趙夜白掏出根棒棒糖塞進嘴裡,拆包裝的過程都顯得很煩躁。
“他不是什麽好人,沒收獲的事情他不會做的,你看著就像隻肥羊。”趙夜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眸光沉寂下來:“你總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