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雪瞬間傻眼,還是喬熊貓反應的快,拽著江岸雪就跑:“有救兵,快點!”
江岸雪連自己是怎麽上車的都忘了。
他怔怔的看著駕駛座擺動方向盤,表演炫酷車技的樓渡。
越野車一路呼嘯,順著曲折小路往山下跑,道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車身劇烈顫抖,不知掛爛了多少樹枝。而越野車後方,火勢越來越大,點燃的樹木熊熊燃燒,驚動了隱藏在樹林裡的喪屍。
滿山喪屍們子哇亂叫的逃命,何其壯觀!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喬熊貓坐在後座,眼巴巴的瞅著後方的景象,“浪裡個浪,浪裡個浪……”
越野車跌跌撞撞的跑到公路上,片刻沒有停歇,飛馳而出。
跑得快的喪屍溜之大吉,跑得慢的就被呼嘯而來的火海吞噬。熊熊烈火覆蓋著山巒,滾滾黑煙衝天而起。
一口氣跑出八公裡,空氣中還飄蕩著燒焦的味道,遠遠望去,那紅彤彤的山頭與夕陽融為一體,視覺效果震人心弦。
“停車。”江岸雪說話功夫就已經解開了安全帶。
不用遵守交通規則的樓渡連路邊停車都省了,直接腳踩刹車在馬路中央停下。
喬熊貓猝不及防,整張臉和前座背來了一記親密接觸,揉著酸疼的鼻子問道:“怎麽了大佬?”
江岸雪沒理他,自顧自的開門下車,冰涼的眼神在樓渡身上四下遊走。
樓渡很有眼力見兒的跟著下車,繞過車頭,站到江岸雪面前。
“你為什麽會在這裡?”江岸雪問。
樓渡溫潤而有些措手不及的目光落在江岸雪的臉上,心不在焉道:“我也不知道。”
江岸雪聽到和上個冒牌貨一樣的話,臉色有些難看:“你從一開始就在“新世紀”嗎?”
不料樓渡臉色一變,他一把抓住江岸雪的左臂,語氣是冷硬而嚴厲的:“你這怎麽弄的?誰乾的?”
江岸雪若有所思:“忘記問他名字了。”
樓渡的臉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難看:“一個無名小卒嗎?老馬失前蹄,笨死你算了!”
江岸雪心念微動,從唇邊擠出一絲笑意:“搭檔並不是永永遠遠在一起的,某種情況下,搭檔是分開的,咱倆居然能在一局遊戲裡相遇,這不合邏輯啊!”
他沒骨頭似的往樓渡身上一靠,略有曖昧的眼神掃視著樓渡瞬間驚慌失措的神色:“你該不會是假的吧?”
樓渡的呼吸一滯,臉頰瞬間變成了西紅柿,他心跳如雷,呆呆的看著江岸雪沒型沒款的投懷送抱,整個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嗯。”
“真的?”
“假的。”
“哦。”江岸雪眉間蕩漾著一絲玩味,他猛地伸出手,試圖掐住樓渡的喉嚨。不料樓渡早有防備,一把鉗住江岸雪的爪子,用力一別,江岸雪也不服輸,另一隻手去偷襲人類的弱點——眼睛。
瞬息之間的過招,宛如狂風暴雨,一招一式果決有力,陰毒狠厲,看的喬熊貓都傻眼了。
直到江岸雪的背部撞上車門,他的雙手被死死壓製住,當然了,雙腿是自由的,他完全可以飛起一腳要了對方的命根子。而對方顯然不在意這一點,光明正大給他反擊的機會。
江岸雪到底是沒讓樓渡斷子絕孫,他一臉不悅的表情望著天空歎氣:“這不合邏輯啊!”
樓渡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被江岸雪觸碰過的地方都火辣辣的,尤其是心口的位置,是剛才被江岸雪故意摸過的。
樓渡忍住內心被烈焰焚燒的煎熬,故作冷硬的說道:“小手挺欠啊!都學會非禮了?”
江岸雪當仁不讓,賤兮兮的說:“承讓承認,這才哪到哪?不會動手動腳怎麽當少爺啊!”
樓渡似笑非笑:“還跟我裝呢?”
“裝什麽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什麽的?”
江岸雪注視著樓渡胸有成竹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虛,他撒開鉗製樓渡的手,漫不經心道:“你就是假的。”
樓渡被他這副小孩子耍脾氣的幼稚德行逗樂了:“我是假的,你是真的,行了吧?”
江岸雪開車門上副駕駛,眼底那抹憂慮的神色被他遮掩的很好。
他不想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他並沒有因為樓渡的出現感到絲毫喜悅,他有不祥的預感,如果樓渡和他的目標一致那還好說,如果不是……
江岸雪不敢想。
眼下有外人在場,詳細的不能明說。
樓渡也深知這點所以沒有再問,重新發動車子,一行三人揚長而去。
喬燈泡的人生中充滿問號——這倆人搞什麽鬼!
途中路過一座加油站,喬熊貓親自為越野車加油,江岸雪去附近的村子裡溜達,郊區鄉下的小賣部也被洗劫一空,他翻牆進一戶人家的平房,屋子裡還算乾淨,打開冰箱,裡面是腐爛的水果和肉類,已經不能吃了。
樓渡跟在後面,說道:“我不知道為何會來這裡,我的考核應該已經結束了。”
江岸雪蹲下翻找櫥櫃,一邊問:“說說。”
樓渡道:“我玩的遊戲是在一座無人島上,我的身份是鬼,要其他玩家把我捉出來殺掉。後來我通關了,可系統並沒有播報說我成為特玩,而是光影一晃,我就被送到這裡了,可能成為特玩要多考驗幾局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