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嗯了一聲。
紀哥頭疼地道:“今天下午有人拍到你們在超市裡接吻。”
謝存栩:“………………”
他反駁道:“八字都沒一撇的事,造謠吧?”
雍寒想得比他多,思忖過後道:“不是造謠,可能是錯位。”
紀哥放下心來,“那就沒事,稍後你們和節目組一起做個澄清就行。”
謝存栩張口應下,然後掛掉電話。
發現雍寒在用小號上微博,他也湊過去看。
熱搜已經爆掉,他們的高清接吻照就掛在話題廣場。從照片上看去,謝存栩是背對鏡頭,被認出來純屬是靠衣服和身形。而雍寒恰好是面對鏡頭。
對方一隻手按住他,頭垂下來,和他的臉貼得很近。
謝存栩沉默兩秒,開玩笑道:“別說,還真就挺像在接吻。”
雍寒掀高眼眸,情緒不明地掃向他,沒開口搭腔,倒像是默認了他的話。
謝存栩卻被他那一眼看得微微激靈,又擰緊眉頭,沉下嗓音斬釘截鐵地道:“不過這照片看得我真的很生氣。想讓我們直男和男人接吻,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末了,他還哥倆好地抬手攀上雍寒肩頭,眉眼間帶著點討好,“你說是吧?”
雍寒面色稍緩,沒推開他的手,“這個還真不一定。”
謝存栩:“?”
心底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歪著頭問:“怎麽說?”
雍寒瞥向他,“也不排除以後接到同性角色的可能性。”
謝存栩:“……”
他忽然心血來潮,正襟危坐問:“你覺得我轉行去演戲合適嗎?”
雍寒問:“你想演什麽?”
謝存栩興致勃勃地反問:“你覺得我適合演什麽?”
原以為對方會丟給他比較敷衍的回答,沒想到雍寒還真就盯著他,露出思考的神色來。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謝存栩稍稍錯開目光。
雍寒冷不丁地出聲:“你把兩隻手抬起來。”
謝存栩回神,按他的話照做。
雍寒又道:“歪頭。”
謝存栩歪了歪頭。
雍寒唇角微微上翹,“狗叫會嗎?”
謝存栩:“…………”
他還是好脾氣地模仿幼犬嗚哇嗚哇叫了兩聲。
雍寒一怔,如同以往無數次做過的那樣,忍不住伸出手在他下巴上撓了撓。
謝存栩心中納悶,以為這也是“試戲”的一環,硬著頭皮配合地仰起腦袋,眯起眼眸,露出舒服又滿足的神色來。
雍寒手中動作頓住,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有些古怪。
最開始只是覺得謝存栩有點像小狗崽,現在更是莫名覺得,他就像自己養過的那隻狗崽。
他收回手指,覺得自己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旁邊謝存栩滿臉期待地問:“怎麽樣?”
雍寒道:“像。”
謝存栩滿意地笑起來,“那——”
雍寒打斷他的話:“像我養過的那隻狗。”
謝存栩猝不及防地笑容僵住,吐字有點磕巴:“真、真的嗎?”
這一刻他心中的情緒是複雜的。
既有點希望雍寒能認出自己來,又希望對方最好永遠都不要認出來。
“當然是假的,”雍寒輕輕一哂,“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在開玩笑?”
謝存栩有點失望,隨即又釋然。
也是,人穿狗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正常人根本就想不到的吧。
再回到廚房的時候,薑倪和許睡已經把菜備得差不多。
這才發覺自己在客廳裡耽擱的時間有點久,謝存栩不好意思地攬下了洗廚具的工作。
晚上七點左右,陳鳴夏和范枝也一前一後進門,其他人把鍋和菜都端上餐桌擺好。
謝存栩和許睡煮了兩個鍋,一個清湯一個辣湯,清湯鍋在前,辣湯鍋在後。
入座的時候,大家皆是心思各異。
雍寒喜歡吃辣,直接走到辣湯鍋前,拉開第三把椅子坐下。
對方一動,其他人就像是被按下發條開關般,也跟著動了起來。
謝存栩和范枝同時朝雍寒左側的第二把椅子走過去。
陳鳴夏又沒趕上,回頭就直奔雍寒對面而去。
謝存栩離第二把椅子更近,順利在雍寒身側坐下後,范枝停在他面前,滿臉關心地看他,“歌手不是要少吃辣保護嗓子嗎?”她指著第一把椅子,“謝哥你要不要坐清湯鍋那裡?”
其實沒這麽誇張,只是女嘉賓都這麽說了,謝存栩也沒忘自己是在錄節目,客氣地道過謝以後,惋惜不已地從那張屁股還沒坐熱的椅子上起身。
見謝存栩起身讓座,許睡連忙也佔了對面第一把椅子。
薑倪來得最晚,沒聽到范枝和謝存栩的對話,看見許睡對面和旁邊都空著,也沒打算舍近求遠,直接在許睡對面坐下了。
謝存栩讓完座轉身,才發現第一個座位也有人了。
許睡也沒有不高興,主動幫他把身側的椅子拉出來,“我這裡還有空位。”
謝存栩下意識地望向雍寒右側的空位。
恰好此時雍寒側過臉來,兩人目光有一瞬間的相觸。
謝存栩若無其事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大家吃飯時其實有不成文的規定,六位嘉賓兩側各坐三位。但昨天晚上他們那側坐了四位,導演也沒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