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和也默默舉手,“我也不會。”
熊林:“…………”
好在他們沒有全軍覆沒,熊林歎了口氣:“我會,我教你們,很快就能上手。”
在場的不說別的,能通關到現在有哪個腦子不好,不過再好的腦子也不敢保證自己第一局就一定不會輸,而輸了後,他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參加第二局。
每當這種時候,就是昭哥出馬的時候了。
他走到麻將桌前,看著女鬼熟練地抓牌,好像有一雙透視眼,每次都能精準地抓到她想要的。
最後胡牌的時候,她也只是沒精打采地抬了下眼皮,看起來並沒有多開心。
就好像熟練玩遊戲的網癮少年始終碰不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敵方太菜,遊戲體感就相當差了。
許昭和大概也明白,類比上學的時候看到試卷上那些弱智題,他都提不起精神好好做。
深有感慨下,昭哥開口了:“五局三勝行不行?”
女鬼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將牌一推。
就在唐安猛地攥緊拳頭以為女鬼生氣了下一秒就要暴起發狂之時,她縮在椅子裡,像是垂暮的老奶奶,拖長了聲音:“也行。”
兩人:“…………”
第174章 二更
也不知是靠美色還是靠惺惺相惜,總之許哥真的要來了五局三勝。
那女鬼也是夠爽快,一點都沒討價還價,癱在椅子裡默默看他們現場教學。
熊林:“我剛剛說的吃牌砰牌杠牌你們懂了嗎?”
唐安:“啊什麽?”
熊林照著他的腦門呼了一下:“你TM怎麽進的TOP10,買進來的?”
唐安:“啊啊啊我懂了!懂了!剛才沒聽清!”
熊林瞥了他一眼,對於這一關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說起來簡單,關鍵還是要上手,更何況那女鬼一看就是個厲害的,他們中間就他一個打過麻將,雖是3對1,卻並不佔什麽優勢。
許昭和掃了麻將桌一眼,回頭看著兩人,“總歸有兩局給我們練手,我之前已經碰到過一次阿撒托斯,沒時間給我們耗下去了。”
聽完這話兩人驚了:“你碰到阿撒托斯了!”
唐安:“許哥,你怎麽逃出來的?”
能在阿撒托斯手底下逃跑,這可不是一般二般就能說得過去的,就連鄒北在這裡都不敢下此狂言。
許昭和垂了下眸:“哦沒什麽,沒直接碰到,我就跑了。”
“嗨,嚇死我了。”
唐安拍拍胸脯,他就說嘛,就算許哥再厲害,那也是阿撒托斯啊,頂尖的SSS級鬼怪,到手的肥羊怎麽可能會放走?
熊林看了他一眼,沒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讚同上一句話,“過去。”
“嗯好。”
三人走到麻將桌前,女鬼抬起眼皮瞅了他們一眼,勉強打起點精神。
女鬼一直坐在東位,由她先來擲骰子,最終點數數到了唐安,在熊林的提醒下,他又擲了一次,也不知該說他幸運還是不幸,總之最後的莊還是他。
大概還是不幸的,人生第一次坐莊,卻是在和女鬼玩一場賭命的局,唐安更緊張了。
一旁的熊林拍了他一下,沒辦法,事到如今遊戲只能繼續。
輪流拿牌後,唐安握了握拳,深呼吸著摸了張牌。
對著一排的牌看了許久,指尖動了動,唐安打出了第一張。
自此,女鬼終於做出了自他們見到她起第一個表情,將嘴角咧到了耳根。
唐安:“!!!”
遊戲開始了。
唐安和許昭和皆是第一次打麻將,饒是再聰明也乾不過長年以此為生的女鬼。
就算是熊林再強,第一局,他們也毫無意外地輸了。
額頭的冷汗順著下頜滴到脖子裡,唐安在褲子上抹了抹手心的汗,雖然知道輸是必然的,但涉及到生死的五局三勝,沒人能真正做到坦然。
……也不是沒有。
許昭和呼了口氣,一隻手蓋住另一隻手捏的關節“哢哢”響。
一切都在掌握之內,第一局不過是深入熟悉一下規則,不必太過在乎。
而從第二局開始,就是見識被TOP10輪流叫哥的男人,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遊戲打到過半,熊林明顯放松了不少,就連唐安都漸漸打出了底氣。
女鬼看了許昭和一眼,稍微坐直了身子。
只可惜昭哥絲毫不懂何為手下留情憐香惜玉,最終笑眯眯將牌一推,輕飄飄吐出兩個字:“胡了。”
唐安激動地猛拍了一下大腿,就連熊林都忍不住壓抑地咳了聲。
娃娃們在書包裡激動地“哢嚓哢嚓”啃薯片,女鬼板下臉來,被激的雙眼放光。
這樣才有意思嘛,多久都沒有鬼敢跟她挑戰了,她自己一個鬼玩又有什麽意思?
難得的,女鬼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朝氣,“再來!”
再來。
再再來。
四局三勝,最後三人徹底上手了,還送了女鬼一局。
雖然輸了,不過女鬼好久沒玩的這麽痛快了,聰明人就是不一樣!
臨走前,她還守著麻將桌依依不舍地跟三人擺手,“有空來玩啊~”
三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嘴上帶著笑,腳下卻抹上了潤滑油,三兩步便沒了影。
已經通過了九關,許昭和回頭看了眼變換通道的迷宮,這是以防有人再進入已通關的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