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在找凶手,而她卻跟我們站在了對立面,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
並不是所有進入高級副本的人都是一樣的厲害一樣的冷靜,水平總有高低不齊,性格也相差千裡。
而往往最先忍不住開口指責的宣泄的,都是最為恐懼的人。
因為恐懼,才需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譴責。
面對眾人圍成一圈的勸告、指點,小寒自始至終都一語不發,直勾勾站著任由他們苦口婆心地勸說,眼裡任何感情也無,唯有微微攥起的指尖泄露了情緒。
沒人不怕死,沒人不怕成為眾矢之的。
小寒作為目前為止遊戲者唯一知道的突破口,他們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就連龍明也忍不住上前一一列舉她可能的下場,更別提狄康在一旁的冷嘲熱諷。
然而她最終還是堅持一個字都不說,大家沒辦法,總不能守著她什麽都不乾。
再加上有這麽多人看著也不好威逼利誘或者動手,只能將她關進了屋子裡,不時有幾名遊戲者在附近找線索,主要則是看管。
……
時間就這麽悄然走到了九點。
許昭和和唐安靠在房間門外細數眼下他們能想到的所有線索。
首先凶手他們的確不知道有幾個,TA下手的范圍當然就是這棟別墅,但他們不可能去跟蹤每一個人。
凶手殺了洋娃娃,為了躲避復仇可以選擇將它隨意丟棄,看看誰比較倒霉。不過最有效且萬無一失的方法,就是直接找一個替罪羊。
眼下他們沒法一一篩查,洋娃娃也不好找,他們確實只剩了一個突破口。
那就是小寒。
只要從根源出發,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凶手的選擇不可能是隨機,這不符合副本的嚴謹性與相對公平性。
所以凶手的選擇機制一定有某種規律,而小寒或許就掌握了什麽一般遊戲者之外的線索。
兩人商量一番,決定還是要從她身上入手。
排行榜大佬管彬還要應付其他遊戲者不能加入,現在他們明面上並沒有結盟,也算是替他們轉移了視線。
許昭和抱起從剛才開始就自己在一邊玩的小嚶,和唐安一起朝小寒的房間走去。
剛要敲門,就被匆匆趕來的一名遊戲者製止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懷疑,問:“你們幹什麽?”
難不成是凶手之間要串通?
唐安笑笑:“兄弟,不要這麽緊張,我們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她這裡肯定有什麽線索,就想來問問,總比跟無頭蒼蠅一樣好,而且到時候問出什麽來大家也能一起受益啊。”
遊戲者還是有些懷疑:“剛才我們那麽多人都沒問出什麽來,就你們兩個?”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確:不信你們行!
唐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換位思考:“兄弟,要是那麽多人圍著你指著你罵著你,換你你願意說?這個要想知道線索啊還是要對症下藥,你看看他,”唐安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昭哥,又拍了遊戲者的胸口一下,戲謔道:“怎麽樣,夠不夠治愈?”
遊戲者順著他的手指看向許昭和,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最後著重看了看臉,好像明白了什麽,忍不住酸道:“行了行了,你們進去,不過兄弟也別怪我,龍明說的有道理,這種時候就怕凶手之間互相串通,要不我也不願意攔你們。”
“行了兄弟,都懂!”
說著唐安又哥倆好的拍拍那名遊戲者的肩膀,還抽空扭頭衝昭哥故作瀟灑地眨了一下眼。
許昭和沒什麽反應,倒是他懷裡的小嚶猛地一齜牙,小野狗似的。
眼不好就去治治,在這兒浪什麽!
……
遊戲者又去別處轉去了,他們也不能閑著不找線索,現在真的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啊。
唐安上前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
兩人等了會兒,還是沒回應便說了聲打算直接開門進去了。
只是臨進門口時小嚶趴在肩膀上,不知怎麽就突然鬧著要下來。
許昭和將他放到地上,問:“怎麽了?”
小嚶眨巴了一下眼,撒嬌信手拈來一氣呵成:“我想自己去玩會兒昭昭。”
許昭和皺了皺眉,不過想到小嚶之前也經常自己在副本裡瞎逛,估計跟別的小鬼怪玩的也挺好,他不能約束孩子不交朋友,便同意了。
“一會兒記得早點回來知道嗎?”
“好~”
說完,小嚶就揮揮手,將小手背到身後,老大爺似的邁著公鴨步,在偌大的別墅裡四處逛遊起來。
路上有遊戲者看到一個三歲娃娃“嗒嗒”走過,皆是停下一臉驚訝。
那個許天還真是心大,放著這麽小的弟弟自己在副本裡逛,也不怕出事!
不過,這又關他們什麽事呢?
就算有熱心的遊戲者想管一管,也被身旁的同伴攔下了,這種事容易管出一身騷來,萬一小孩兒出事了哥哥再賴上他們,不值當的。
而且副本裡誰的命都是架在脖子上的,他們自身都難保呢!
……
另一邊,唐安也對他許哥放任小深一個人出去玩的做法不解,擔憂道:“許哥,你讓小深一個人這太危險了。”
許昭和看了他一眼,“沒事兒,能進高級副本的誰沒本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