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兩個朋友。”黃毛說,“你問這個幹什麽?”
林濮對後面的按摩小妹道了謝,讓她先走,轉頭道:“你和她是朋友關系?”
“你們到底是誰?”黃毛道。
“律師,在調查案件。”林濮說,“想在你這裡知道一些關於張紫瀟的信息。”
黃毛把剪刀放下,靠在旁邊的把手上,他倒是出乎意料的相當配合:“我和她也沒什麽關系,經常給她剪頭髮,一來二去大家熟了,我朋友組局的時候她有一次也想去,大家就玩一起了,就這麽簡單。”
“她平時什麽樣?”林濮問。
“挺可愛,很開朗,我朋友想追她。”
“那她是單身?”林濮說。
“是吧。”黃毛說,“那天酒吧也是她想組局,我朋友呢知道她是未成年,還說不讓她喝酒,帶去玩玩兒就行了。玩到一半她說自己有事,就走了。”
“走了?”林濮說。
“對,後來我們也喝蒙了,第二天問她去哪兒了她也沒回消息,這陣子也沒看見過她,她到底怎麽了?是她犯了案嗎?”黃毛說。
林濮和舒蒙對視了一眼,舒蒙搖了搖頭。
“沒事。”舒蒙說,“我頭給我剪完吧。”
“哦……”黃毛立刻又拿起剪刀。
林濮抬著腿思考,張紫瀟的口供裡,她是第一次在那邊認識萬於洋的。
“你們那天沒……看見其他人嗎?”林濮說。
黃毛道,“誰?”
“明星?”林濮說。
“那邊這麽暗,彼此臉都看不清。”黃毛說。
林濮想了想,轉眼看舒蒙:“還有多久?”
“嗯?”舒蒙抬眼看了看,“剛開始吧。”
“別剪了,我們走。”林濮說。
結果舒蒙就進去洗了個頭,頭都沒剪,和林濮又出來了。
“你就折騰我吧。”舒蒙頂著頭半濕的頭髮甩了甩,“所以現在我們是要去喝一杯麽?”
“……喝你個頭。”林濮說。
第26章 【二十六】弱化
林濮和舒蒙問了酒吧的地址,兩人打了個車。
“你看這個。”舒蒙把手機給林濮,道,“有人在微博當晚發送過他們這個R樂隊在酒吧喝酒的定位,你看,這是原微博,基本沒說什麽,不過粉絲應該能讀懂原意。”
“……這個酒吧,不是那個張大富給我們的名字啊?”林濮說。
舒蒙查看定位,放大給林濮看:“不遠,就在隔壁。”
“她自己看了這個信息跑去的?”林濮說,“她在口供中沒說出這點啊,她隻說了自己被疑似迷//奸和拍攝裸//照威脅。”
“事實上不是沒說出,是根本也沒人覺得不對。”舒蒙目光沉下來,“發現了嗎?她在弱化自己,但她本身可能並沒有自己說的那麽弱。”
舒蒙繼續道:“還有,雖然我並不覺得應該這麽揣測一個未成年小姑娘,但她其實沒我們想的簡單。她知道喜歡的R樂隊要去酒吧玩,所以讓大人帶著一起去,當然最後被迷//奸一定是意料之外的,這是不可饒恕的。”
林濮和舒蒙下了車,舒蒙用肩膀懟了一下他:“你看。”
林濮順眼望去,看見了網上其他人發布的定位。
而他們現在正對的,就是黃毛給他們的地址。
“進去看看。”林濮指著另一邊的酒吧道。
“哎,等等。”舒蒙喊住他。
他垂下頭把林濮衣服最上方的扣子給扣上,說:“林律師呢,就跟在我後面吧。”
“……”林濮看著他,“為什麽?”
“怕你進了盤絲洞,妖精把你吃了。”舒蒙說。
“你真當我男朋友當上癮了?”林濮說。
“以後就當不成了。”舒蒙說,“還不能過過癮?”
林濮沒辦法,跟著他進了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
林濮沒什麽太大的感覺,以前查案的時候經常來這種地方,瘋狂,混亂,每個人都沉迷其中,倒顯得自己特別的格格不入。這家顯然生意不錯,這個點裡面已經滿座,似乎沒預定就進不去。
和服務員說明了情況,表示問幾個問題。服務員一會叫來了經理,經理把他們帶到了個僻靜的地方。
“我們之後才聽說了勞德的死訊,還挺震驚的,警察也來過。”經理說,“問了幾個問題調了監控就走了,也沒問當時在場有誰。我們都是正規的酒吧,從來不做地下非法的事情。”
“見過這個小姑娘嗎?”林濮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
經理橫豎看,半晌道:“想起來了,半路來的那一波。”
“半路?除了她還有誰?”林濮問。
“還有三四個小姑娘呢,一起進了那屋子。”經理說,“應該都是粉絲,有個還找了我們要了個紙筆要簽名用的。”
林濮和舒蒙對視了一 眼。
經理走後,他們就在僻靜的位置坐了會,要了兩瓶黑啤。
“工作時間,為什麽要喝酒?”林濮拿著這瓶啤酒看著。
“我請你喝,廢話那麽多。”舒蒙說,“來了,余非把監控視頻發過來了。”
他說這就拿著手機湊過來,和林濮貼在了一起。
模糊的監控畫面上,是對準一個通道,過了一會,可以看見一個身影。
“萬於洋。”林濮認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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