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你開學吧。”
那也沒多久,算算時間半個月都不到了。
“好吧,那就到我開學。”
躺回我那半邊床,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個實習男友的身份,對雁空山動手動腳都感覺理直氣壯了幾分。摸黑往旁邊一抓,直接抓住他的手就不放了。
想到剛才親了一半就停下了,我轉頭問他:“還親嗎?”
他好像是準備睡了,捏了捏我的指尖,聲音沉緩道:“睡吧。”
我聽話地閉上眼,然後睡不著,怎麽也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疲累不已,我轉了個身,面向雁空山,往他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終於安然入睡。
“嘀嘀嘀!嘀嘀嘀!”
三分鍾轉瞬即逝,身後的男人悠悠轉醒,胳膊動了動,從我腰上挪開。
隨後床鋪微微下陷,雁空山坐了起來。
我有點緊張,不自覺攥緊了身前的薄被,回過身有些僵硬地和睡眼惺忪的男人打了個招呼。
“早啊…”
回應我的是直接壓下來的,印在唇角的一個吻。
“早啊,小男朋友。”他的嗓音帶著點沙啞的、含糊的笑意。
我被他這個吻吻得猝不及防,心頭劇震的同時,也不免想要吐槽——男朋友就男朋友,為什麽要加個“小”字?
第40章 扣分項
自從成為雁空山的實習男友,我就再也沒看到過他頭上的心情值。
這實在是個甜蜜的煩惱,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完美解決的方法。加之雁空山真的是個很喜歡接吻的人,實習期間多次不顧場合將我堵在書店倉庫、休息室、洗手間的角落實施“深入交流”,更增加了這件事的難度。
寂靜幽深的小巷,近處空調機組發出隆隆聲響,不遠處便是熱鬧的步行街。
地上常年積水,氣味也不算好聞,夏天還要穿過一個個好似噴著火焰的空調外機,讓這條小巷人跡罕至。
但再人跡罕至,也是光天化日,在這樣的環境下偷情總是格外刺激的。
雖然我和雁空山不算偷情。
我抓著雁空山的衣服,腦海裡一直在想,他怎麽感覺比我膽子還大?這傳出去可是個大新聞。
不過他這樣高,只要不是很仔細的觀摩,一眼過來應該難以分辨我的性別,別人看到也只會當做哪對情侶在這裡親熱吧。
我愣神太久,雁空山感覺到我在開小差,不是很滿意地咬了下我的舌尖。
“你這樣是要扣分的,小朋友。” 他放開我,與我額頭相抵。
我自知理虧,連忙道歉。
“對不起。”
雁空山沒再說什麽,低喘著直起身,伸手揉了下我的頭髮道:“好了,進去吧。”
我腦子還有點懵,手腳也很軟,跟著他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轉身就進了書店。沒走幾步,發現對方沒跟上來,疑惑地又退回去。
“你不進去嗎?”我探出一顆腦袋問。
雁空山立在暗巷內,正從煙盒裡往外掏煙,聞言頭也不抬,咬住長煙道:“抽完這支就進去。”說話間,他動作不停,“啪”地打起火機,點燃了長煙。
我盯著他抽煙的樣子,覺得實在是又酷又帥,忍不住道:“你什麽時候能教我抽煙?”
之前問他,他似是而非地嫌我太小,現在我都成他男朋友了,總不能再嫌我年紀小了吧?
“不教。”
只是沒想到,他拒絕地這麽乾脆。
我一愣,不解道:“為什麽啊?”
他徐徐吐出一口煙:“不喜歡男朋友抽煙。”
什麽啊!我滿心槽點,欲言又止。他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麽,抬眼睨過來,唇角勾起一點弧度:“對,我就是雙標。”
我:“…”
我被他的坦白震驚到了,一時又找不到什麽邏輯完美的話反駁回去,隻好無可奈何地铩羽而歸。
“我剛還在找你呢,你去哪兒了?”
回到書店,才發現孫蕊來了。自從和文應交往,她就經常下午來店裡等文應下班後一起去約會。
“倉庫裡找東西。”我視線遊移著,不敢看她。
孫蕊視線定在我背上一塊地方,伸手拍了拍道:“你身後怎麽有塊灰?倉庫蹭到的嗎?你們倉庫也太髒了。”
應該是剛剛靠在牆上蹭到的…
上一秒說謊,下一秒就被人發現說謊的證據,我低著頭,默默檢查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蹭到,耳朵尖都有點發燙。
文應在一旁道:“倉庫嘛,都是舊書,難免生灰,我們店裡還有老鼠呢。”
“喂老鼠藥沒用嗎?”孫蕊聲音裡滿是嫌惡。
“什麽辦法都試過了,沒用,這老鼠精得很。”
“那你們應該養隻貓。”
孫蕊的話給了我靈感,如果要養貓的話,那大白二白不是正好有了去處?而且養在店裡,雁晚秋能時常來看它們不說,我也不用擔心找到的主人不靠譜,實在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找個機會和雁空山商量下,最好加上雁晚秋一起遊說,感覺把握大一些…
“余棉,你還住在姑婆堂嗎?”
“沒有,我住在阿山家。”
周圍一靜,我後知後覺抬起頭,就見文應和孫蕊雙雙錯愕地看著我,特別是孫蕊,眼睛瞪得都要掉出來。
我想事情很容易出神,有時候別人問我話,我回答得可能都不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