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退到一定距離後,小天師手上一把五張暴雷符,一揮手,無火自燃,直接箭一樣的射到了那個洞口。
“哢嚓!”
沒有爆裂的聲音,而是東西裂開的聲音。
嘩啦啦,仿佛什麽東西垮了,又好像是露出了什麽。
四周的怨霧為之一清,就連陽光都不再霧蒙蒙的了。
而垮了一層白泥下來,露出了一個口子,口子很大,呈橢圓形,道淼深吸一口氣,虎口開了。
終於找到了墓道口,劉威教授興奮的眼睛都紅了,跟年輕小夥子頭一次跟心儀的姑娘表白似的,激動的往前邁步都有點順拐了。
飛速的衝了過來,抬腿就要往裡邁步。
“等等! “小天師趕緊喊停:“先別進去!”
“嗯?為什麽? “劉威教授現在一刻都不想耽誤。
“等霧氣散一散。”小天師拉著他往後撤了一下。
這個時候正是豔陽高照的中午,哪怕是冬日,正午就是正午,陽氣升騰,冬日裡也能暖洋洋。
怨霧被陽光一照,果然薄了許多,越來越薄,道正午十二點的時候,已經徹底消失了。
露出的洞口,更加的清晰。
能看到墓磚的原樣,墓磚很大,青灰色,搭建成一個城門的樣式,橢圓形,上面沒有浮雕花紋,是最普通的墓磚。
“這是墓道口,不會多花心思,生怕被人看到,被惦記裡頭的陪葬品。”看到這麽一個普通的墓道口,大家還是很失望的,因為聽劉威教授說的那麽好,結果墓道口這麽平凡。
劉威教授眼巴巴的看著小天師:“能進了嗎?”
小天師笑了 : “能進也不是您排在第一位,而是我。”
劉威教授道:“我不行嗎?”
“如果遇到點什麽東西,您這身板可不行。”南宮烈第一個就出聲了 : “小天師也不行,還是我在前面走,遇到什麽事情,小天師也有個時間反應。”
有他們在,讓別人打頭探路,那不是打他們的嘴巴麽?
“你也不行。”獨孤浩炎道:“我在前面走,小天師在後面,你在後頭壓陣。”就是最後一個。
“我……”南宮烈還想說什麽。
小天師卻道:“你在前面也不行,這裡必須我在前面開路。”
說實話,別人走在前頭,小天師還不放心呢。
萬一踩著個陷阱、碰到個什麽玩意兒的,處理不好,還不夠倒霉的呢。
幾個人爭執不休,最後還是小天師勝利了,不過獨孤浩炎要求跟他並肩前行。
“這麽個地方,並肩前行,能擠得下嗎? “南宮烈看著那個洞口。
這個山坳的地形就是個凹下去,而這個洞口挖的就是個漏鬥形,越來越窄的形狀,讓南宮烈覺得可能這墓裡頭也是這樣。
“這是一個國主的墓,按照規定,是可以走得進去牛車的,如果是天子陵寢,走進去馬車都沒問題。”這一點,誰都不如劉威教授有發言權。
於是,小天師跟獨孤浩炎打頭,後頭跟著六名戰士,都是兩兩並肩而行。
然後是兩個劉威教授的學生,劉威教授走在中間,和這個班戰士的班長,身後還是兩個學生,然後是五名戰士,以及最後的南宮烈。
這麽一個陣型,墓道的確很寬敞,而且用探照燈照了,裡頭果然慘白一片,竟然還能微弱的反射光線,可見真的是很不錯的墓。
墓道大概有三裡地之遠,他們一直往下,走過一段之後,是一片平坦的地下廣場,兩邊各有九根石柱子支撐,盡頭,一座風格獨特的墓門,聳立其間。
墓門左右各有一個石碑。
上面用契丹文寫滿了石碑。
劉威教授就想往前衝,可惜,一把被人拉住:“等一下!”
他們在入口,牽頭是一片廣場,廣場上,散落著一些近代的曰常用品,還有灰堆,廣場上落了很多灰塵,可是灰塵之下,隱約有人的腳印。
“這是? “獨孤浩炎看了看地面。
“是那些侵略者的腳印!”劉威教授在後頭蹦蹦噠噠想往前湊,但是只能看到一點,不過這一點就夠了。
“我先試試。”小天師在背包裡掏出一個明黃色的三角旗,拎著慢慢的下到了廣場,在東北角那裡,將小旗一下子就插進了地面,然後用重寶銅錢,擺了一個小人出來!
這是一種茅山傳下來的道術,小旗上繪製的是窺天符,一窺天意。
旗子無恙,則前途光明。
旗子彎曲,則前途險阻。
旗子折斷,則前途危險。
一窺天意並非絕對,但是示警能力十分強悍,一般下墓,天師們都這麽乾,當年盜墓賊隻學了個皮毛,他們不會繪符,無法制旗,於是他們用蠟燭!
一根白色的蠟燭,點燃之後,放在東南角,這叫“人點蠟,鬼吹燈”,如果蠟燭不滅,他們盜墓毫無顧忌;如果燭火搖動,則隻拿陪葬品,不動棺槨;如果蠟燭滅了,原路退回,分文不取。
因為天師不是盜墓賊,他們的手法更專業。
擺完銅錢小人之後,原本一直軟噠噠的小黃旗“唰”的一下子,立了起來。
那小旗子獨孤浩炎是知道的,用的是上等的明黃色綢緞做成的,上面的鮮紅色符篆花紋,是用朱砂線繡上去的,他親自摸過,真的是柔軟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