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追加了兩箱母親牛肉干。
關閉之前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的頭像怎麽看怎麽沒萌點,索性把UMBRA裡的眼鏡柯基換了過來。
才換完半分鍾,有人留言:【我說,大家有沒有覺得,農夫老師這個新頭像和小警盾很有CP感?】
一群人點讚,不一會兒就過了千。
蕭肅十臉懵逼,翻了翻其他留言,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從上次榮銳@過他以後,居然出現了他們倆的話題——#盾農#。
這是什麽鬼牆頭?
也太難念了吧?不怕閃了舌頭……
好不容易放下手機準備睡覺,電話響了,蕭肅困得眼皮打架,但看到來電顯示一下子就清醒了:“吳星宇?!”
“蕭肅……阿嚏!”吳星宇才說了兩個字,就連著狂打了一串噴嚏。蕭肅坐起身問他:“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怎麽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回。”
“哎喲我去……可別提了,說出來鬼都不信,我這兩天跟他媽中邪了一樣!”吳星宇囔著鼻子,說話甕聲甕氣的,“手機沒電了,我回來才充上……哎我的天,我鼻涕都要流嘴裡了,我得去校醫院掛個吊瓶,我好像發燒了……”
大哥你說話能不能有點重點啊!蕭肅被他急死了:“你到底出什麽事了?!”
“電話裡說不清,我就是看見你的微信,怕你擔心才先給你報個平安……我沒事,就是在外面凍著了。”吳星宇吸溜吸溜地說,“你的車我開回來了,太晚了我先停法學院門口了,明兒給你送過去……你在學校這邊還是在碧月湖?”
“我回碧月湖了。”蕭肅對他的語言表達能力絕望了,真不知道這樣人怎麽當上律師的,我國法律事業還有沒有救?“那行你先去掛吊瓶吧,車不急著還,我周天回學校再說。”
“不不,我一定得給你送去,明天送。”吳星宇說,“要不是鼻涕實在沒辦法,我現在就去你家了……你不知道我這兩天遇上的事兒有多邪性,我一定得給你說說,你要有空後天陪我去陳建國那做個法事……不對他現在被取締了好像?那我們去積善寺吧,或者水仙庵……”
“……”蕭肅滿心的擔憂都化作惆悵,聽他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半天,確定他人沒事,精神也沒事,無奈地說,“行了別那麽多廢話了,趕緊去醫院吧,需要幫忙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嗯,好兄弟一輩子。”吳星宇總算掛線了,蕭肅在掛線之前依稀聽到了他擦手機的聲音,剛剛吃下去的小餛飩在胃裡翻湧了一下。
趕緊睡睡著了就好了不惡心了。
第二天一起床,蕭肅就給吳星宇打了電話,打完吊瓶的青年律師已經滿血復活,表示他補個覺就來還車,順便講述自己的靈異遭遇。
蕭肅被他勾著了好奇心,一上午都坐立不安,十一點多好不容易等他來,立刻拉著他去了自己房間:“快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吳星宇擺擺手表示稍安勿躁,在他的咖啡機上打了一杯卡布奇諾,才開始用靈異恐怖片旁白的聲音敘述:“這件事兒,要從那天我接到張嬋娟奶奶的電話說起。”
話說上個周一,吳星宇剛上完一節大課,忽然接到張嬋娟的電話,說之前委托他們律所的物業協議可能要黃,因為她老公有異議,打算讓另一家熟悉的律所代理。
張嬋娟這一單生意對吳星宇來說十分重要,他家境不好,是帶著律所支付的助學金回學校念書的,不但和律所簽了巨長年限的服務協議,還得每個月完成一定的工作任務。如果張嬋娟這一單跑了,他下個月的壓力就會非常大。
吳星宇心裡著急,和張嬋娟約好這周五在她家別墅和她老公面談,誰知那天中午忽然接到對方的電話,說她老公周末要飛國外,讓他當天下午就過去一趟。於是吳星宇臨時借了蕭肅的車,一路飛車去平橋鎮的別墅爭取這個單子。
誰知道才進別墅大門,怪事就發生了。
“我到了她家別墅,摁了半天的門鈴沒人應。我看旁邊的小側門開著,就把車停在門口,拎著包直接走進去了。”吳星宇壓著嗓子說,“結果我剛走到客廳門口的台階上,手機響了,張嬋娟的老公給我發了個微信,說他改主意了,合同不變,還按原來的走,讓我直接回家拉倒。”
“啊?”蕭肅深知聽故事的要領,追問道,“然後呢?”
“我當時一看,這敢情好!你們兩口子閑著沒事耍老子玩兒是麽?”吳星宇皺著苦瓜臉,拍了一把大腿,“唉!沒辦法,有錢人是大爺,好歹單子是保住了,我松了口氣,就掉頭出了大門,打算開車回來……”
說到這裡他拉著長音,居然賣起了關子。蕭肅只有心踹他一jio:“那你他媽這兩天去哪兒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在車上睡覺。”吳星宇攤攤手,說,“直到昨天晚上七點鍾才醒。”
“什麽?”蕭肅黑人問號臉,“你在車上一直睡到昨晚?你瘋了吧?”
“我也覺得我瘋了。”吳星宇說,“我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毫無記憶,腦海裡最後一個畫面就是我上了車,把公文包扔在了副駕位上!然後我忽然很困,眼睛眨了一下,就沒能再睜開。”
他握著咖啡杯,一臉恐怖片受害人的表情:“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昨天晚上了,我還穿著這身西裝,公文包還在副駕位上,裡面什麽都沒少,錢包合同私章……全部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