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恪:有病。
林小爺:你說她能分得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嗎。
韓恪:你在念我的……那個?
林小爺:那可不!女兒真傻了!
韓恪: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要一天到晚不在調上。
林小爺:我我我、我想你了。
韓恪:想哪一個?
林小爺:除了老四。
林小爺:不對!最想三年後的那一個。
林小爺:我要聽歌!就那首!
一分鍾後,韓恪發了一長條語音:
“或許這世上還有另一個我,他做著我未曾有的夢……我說什麽做什麽都陪著我。請抱緊我,請別隨便離開我,任何時刻,我需要一束光為我閃爍。My shadow,my shadow……”[ 《光·白》]
聲音沉厚,好聽。
正當林予賢想躺在韓恪的聲線上打滾的時候。
“叮~”
韓恪:滾。
林芝突然大叫:老爸!我想起來了!我要先淘汰鄭南山!他沒有左手我小爸有!
林予賢放下手機,笑著說:“傻女兒,2023年就可以移植真手了,你不會不知道吧。哦對了。”
他頓了頓,狡詐道:“他保鏢,沒準就缺那500萬。”
林芝:“……”
林予賢繼續給韓恪發:女兒又傻了哈哈。
本文的結構是
《楔子》
《來,老爸給你講個故事》——真實的荒誕
《小爸的故事》——荒誕的真實
《空中的戀人》——戲中戲,顧承安客串一下
第三部 分,視角主攻;第四部分只有一丟丟。
謝謝觀看,鞠躬,繼續滑跪。
第24章
林予賢幾乎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柯亞寧的電話。
柯亞寧冒著火氣:“你身上發生過這麽大的事, 我都只能在熱搜上看見是吧!”
林予賢恓惶加內疚:“我、我……這件事跟我沒多大關系,都是那個拄拐的替我炒作。”
“炒作?!頭回聽說用咒自己爸媽炒作的!林很閑,你這交的都什麽朋友。還有, 路澤呢?!”
林予賢重重垂下頭去,千愁萬緒衝入體內——
沒想到幾個月沒見爸媽,再見面竟然要給他們磕頭認罪……
路澤。
他沒力氣地疲懶道:“按照他給我那群逗貓的玩意兒的時間排序,他現在可能在……冰島。”
“冰島?!”
林予賢嫌手機燙手,淡定地拿遠, 在遠處掛斷,視焦移到路邊隱隱作動的灌木叢, 背上的汗毛直豎,他邁開步子旋身後,硬著頭皮迎風快步走了幾米。
還有玩沒玩?!
突然, 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予賢如受驚的大花貓, 就差弓著背炸起毛, 呲牙給背後的神秘人一個大貓爪, “誰……”
“是我。”
路澤的聲音。
林予賢的唇角不自覺地上翹, 在“哈!不是壞蛋!”和“你終於出現了”之間無法分辨, 他輕巧地轉身, 跟多日不見的路澤四目相對。
路澤帶著灼人的躁動, 迫不及待地向林予賢走近,再走近。
“最後一次。我帶你去看馬克·夏加爾的畫展, 這是我par出來的資源裡,為數不多的策展圈。”路澤笑著說, 一隻不聽使喚的手比眼神更加躁動, 黏在林予賢瘦弱的腰間, “又瘦了, 我心疼。”
“心疼你個大……”
欸?
路澤說:“每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會聽見你心裡的呼喊,然後奮不顧身地來到你身邊,然後,我幫你抹去那些傷疤好嗎。”
“傷疤你個大……”
臥槽。
揮之不去。
還沒到晚上10點,話劇中心已經空空如也,如夢魘如虛幻的一晚風卷殘雲一般,瓜果紙屑都沒剩下。
路澤大晚上抹著發膠,穿著嘻哈到rapper都有點慚愧的寬大潮服,在零碎的掛飾,和林予賢黑色修身西服套裝的襯托下,活像一顆長在熱帶的人形聖誕樹。
他伸出手,把臉上寫了一萬個“no”的林予賢攏在懷裡,換來後者一串無敵綿綿掌。
路澤退而求其次,指尖纏繞在林予賢五指的縫隙,沿著指腹不停剮蹭,頗像個來碰瓷的二大爺。
最後終於把血脈裡的“想要”煮開,骨縫都灌滿沸騰滾燙的“情難自抑”,踩著林予賢燈下的瘦影,步步徐行,把他圍堵在牆邊,撩起細發在鼻前輕嗅,深眸轉向他豔絕無兩的臉,本就情亂的心被攪動得天翻地覆。
路澤落下一陣細密的吻,劃過他的額頭,眼睛,鼻尖,之後林予賢非常配合地回應,身似浮雲到所有的煩、所有的惱,都像過水雲煙。
林予賢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從沒這麽空,也從沒這麽滿。
空的是對咆哮襲來的謎團,毫無答案,滿腸的苦悶無法抒嘯。
慘案、大蛇紋身、鄭南山的手、莫名其妙的跟蹤……
微博上處刑一樣的熱搜。
滿的是,這世界雖然已經迷狂,路澤卻伴著星夜回來,信誓旦旦要來治愈他。
幾乎沒有人這麽對他。
他們十指相扣,走過舞台,電視機上覆的油畫已經消失不見。
穿過話劇中心的小院,穿過那堵紅磚圍牆,來到一個龐大的展廳。
路澤輕輕推開玻璃門,俯身雙手恭迎展廳的主人,林予賢驚到瞳孔驟縮,站在純白色的大廳裡,被電擊了一樣直挺挺地站立,他說:“你竟然沒騙我,真的是馬克·夏加爾,都是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