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的人,肯定沒你多。”
林冬絲毫不在意吐槽羅家楠的人際關系,他知道,這活土匪自己都不在乎。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和祈銘還挺般配,不過羅家楠比祈銘強的一點是,只要他願意,不管三教九流,跟誰都能混成哥們。
“我說這牛肉干怎麽一股子哈喇子味兒呢,呸呸——”羅家楠又“呸”了兩口,皺著臉往唐喆學辦公桌上一坐,“我說林隊,這您可就是高看我了,我那得罪人不叫真得罪,唉,不服打一架,打完該吃吃該喝喝,可您什麽級別啊?天天接觸的都是什麽人啊?您是有資本往金字塔尖兒爬的人,我啊,湊活跟墓室裡查查木乃伊是怎麽死吧。”
話糙理不糙,唐喆學聽了,不免感覺對羅家楠的印象有所改觀。以前覺著吧,羅家楠完全沒當官兒那根弦兒,或者說他不屑於往上爬。其實呢,是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不受那份累,也不用操那閑心。
他這正琢磨呢,就聽林冬那邊忽而沉聲道:“十一點二十二分,有個女的進了陳鈞的病房。”
唐喆學和羅家楠立刻起身圍過去,隻一眼,唐喆學的眼睛瞬間瞪大——監控視頻裡那女的,穿了條向日葵圖案的長裙。
隨著監控攝頭的快速切換,林冬的神情愈加凝重:“我怎麽……找不到她是從哪來的,大門口和樓梯間都沒有……”
話音未落,忽的一陣邪風吹進窗戶,讓立於他身後的二人同時背脊一涼,臂上“唰”的乍起片寒栗——
這特麽……活見鬼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要給楠哥嚇萎的節奏~
整整半個月沒休息了,周三休息一天,周四繼續~
感謝訂閱,歡迎嘮嗑~
第四十四章
房間裡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羅我怕鬼可打死不承認家楠顯然有點毛了,直接往林冬握著鼠標的手上一扣,自行控制滑鼠切換視頻文件尋找“向日葵女人”。林冬乾脆抽回手, 還把轉椅也讓給羅家楠, 自己站到一邊,敲出煙叼上,等著看他能找出什麽來。
沒有,什麽都沒有, 幾個定點監控既沒拍到她是從哪進來的,也沒拍到她是從哪離開的。監控隻拍到她十一點二十二分進入病房和十一點五十五分離開病房,隨即消失在監控范圍之外。直到下午兩點, 查房護士進入病房發現倒地不起的陳鈞, 按響了呼叫鈴。
“走廊那頭還有通道麽?”羅家楠沒去過現場, 不了解具體情況。打從看見這女的, 他雞皮疙瘩就沒落下去。
唐喆學閉眼努力複原記憶中的走廊全景, 過了一會睜開眼說:“我記得上次去的時候看見過走廊盡頭有個門, 但好像得用工卡刷開才能走。”
“肯定得上鎖, 精神病院, 怕病人亂跑出事。”羅家楠又切了遍視頻,並沒有唐喆學提到的這個“通道”的文件, 看來醫院並沒有在該通道出入口附近架設監控攝頭。
“那要這麽說的話,這女的是醫院內部人員?”唐喆學說著, 看向林冬——連著抽了好幾根煙卻沒說一句話, 說明沒有明確的思路。
唐喆學說的, 林冬已經想過了, 沒發表任何意見是因為沒想明白這女的到底是幹嘛的。醫生護士?不應該, 上班哪有穿便服的, 還穿了那樣一條有可能刺激到陳鈞的裙子。行政工作人員?也不對,搞行政的沒事兒去病人病房幹什麽?打掃衛生的就更不可能了,她隻背了個小挎包,沒有攜帶任何清潔工具。訪客?聽苗紅說,在檢察院的到之前,她查過,陳鈞今日沒有探訪記錄,他父母還是在出事之後由院方通知才來的。
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像個幽靈一樣。類似的情況之前也遇到過,林陽的徒弟阿鬼,憑空消失在了滿大街的攝頭之外。但阿鬼是職業殺手,有隱蔽行蹤的能力和技巧。陳鈞是精神病患者,幾乎沒有任何社交,不至於成為需要靠職業殺手解決的“問題”。
思量片刻,他將半截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裡,空下手壓上鼠標,暫停監控畫面:“不管是不是內部人員,現在可以明確的一點是,她避開了所有攝頭,唯獨進陳鈞病房這個避不掉,但她仍然避免了被拍到正臉。”
這女人留的是那種扣邊兒的三齊式髮型,低著頭走路,大半張臉都被頭髮遮住了。
順手拿過林冬放在桌上的煙和打火機,羅家楠敲出一根點上壓驚,挑眼看向唐喆學:“會不會是死者的女朋友之類的?”
揮揮手扇開噴到臉前的煙霧,唐喆學皺眉道:“死者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給自己切了的那個。”
羅家楠立刻擺出副身上不知道哪疼了一下的表情。
林冬說:“我覺得小羅說的是一種可能性,雖然失去了男**官,但他在心理上還是個正常男人,會有正常感情需求,以前太監和宮女還有‘對食’呢。”
“這倒是,而且不但會有感情需求,也同樣會有性/需求。”羅家楠聽了表示讚同,隨即又表示了疑惑:“不過得是什麽樣的姑娘,才能接受同時具有精神病患者、有強/奸前科和太監這三重身份的男朋友啊?”
唐喆學苦笑一聲:“就有人喜歡找這刺激,去年美國不還有個被判終身監/禁的囚犯和自己的粉絲結婚了麽。”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特麽都腦子不正常。”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