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月不屑地嗤笑一聲,就拓跋明珠那個眼高於頂的醜模樣,有什麽可失色的?
君無歡點頭笑道:“阿凌說的不錯,快去吧,小心一些。”
楚凌點頭,轉身出門去了,將南宮禦月留給君無歡招待。
楚凌一走,花廳裡立刻就安靜下來了。南宮禦月譏誚地道:“死都死了,還跑出來幹什麽?堂堂長離公子,連個真面目都不敢在人前暴露,真是可憐啊。你說若是現在有人看到你,會不會認為你是笙笙養得小白臉呢?”
君無歡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是,阿凌養得也是我。聽說你這兩年也養了一個姑娘?”
“那又怎麽樣?”南宮禦月冷聲道。
君無歡目光冷淡,“第一,讓她離阿凌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小心給你捏死了。第二,好自為之,死在女人手裡,我是不會替你收屍的。”丟人。
“君無歡,你去死!”南宮禦月拍案而起,身形一閃就朝著君無歡抓了過去。
君無歡抬起端茶的手一擋,茶杯裡的水卻朝著南宮禦月潑了出去。
片刻間,兩個人便打了起來。
第390章 百裡淵
楚凌自然不知道她走之後君無歡和南宮禦月是怎麽打成一團糟的,反正整個府邸裡都是天啟人,只要這兩人不打到外面去或者鬧得動靜太大,別人也是不會知道什麽的。楚凌叫上了雲行月肖嫣兒和蕭艨一起出門,賀蘭真果然很夠意思聽說楚凌要去昭國公主府,立刻就答應下來。倒是讓楚凌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們現在跟昭國公主的關系……”一朝天子一朝臣,拓跋羅如今的處境肯定不如先皇還在世的時候自在。
賀蘭真倒是不以為意,笑道:“我們家王爺跟…那位的關系,哪裡還差你這一點半點的事兒啊。”拓跋羅和拓跋梁之間的關系最後會怎麽樣絕不會因為楚卿衣一個天啟公主而有所改變的。賀蘭真也算是看明白,以拓跋梁的心性,想要相安無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那般憋屈委屈了自己?還不如爽快一些。更何況,天啟當年雖然戰力遠不如北晉被打得倉皇南逃,但是有靈蒼江天塹阻隔依然是一個龐大的國家。與天啟公主交好並不見得就是什麽壞事。
賀蘭真倒是有些好奇,“你跟拓跋明珠素來不對付,怎麽會想到去探望她?”
楚凌有些無奈,“你還不知道麽?”賀蘭真倒是真的不知道,有些茫然,“知道什麽?”楚凌隻得將在天牢裡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賀蘭真也是聰明人哪裡會不知道拓跋梁的用意。明明跟楚凌沒什麽關系的事情,卻非要借題發揮栽到楚凌身上。只怕是知道若是跟南宮禦月計較討不了什麽好處,另外也是想要趁機打壓楚凌的氣焰,“若真是如此,只怕不會讓咱們這麽容易見到拓跋明珠吧?”
楚凌道:“秦公子說,拓跋明珠是真的昏迷不醒了。”如果拓跋明珠是假裝的,自然不會讓她們見到。但如果是真的,為了把罪名坐實,拓跋梁只怕巴不得她們去看拓跋明珠呢。楚凌摸著下巴思索著,該不會是拓跋梁為了陷害他故意弄暈了自己的女兒吧?也不對呀,這種事情只要南宮禦月出面一解釋就沒事了,拓跋明珠就算真被氣病了只怕也沒法拿南宮禦月怎麽樣。就算是楚凌,若不是想看看拓跋明珠到底在做什麽妖,只怕也根本不會專程走這一趟。
賀蘭真聞言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哦,那倒是要去看看了。”賀蘭真討厭拓跋明珠也是真心實意的,原本她剛跟拓跋羅成婚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只是覺得拓跋明珠強行倒貼一個對她根本無心的男人著實無趣,而且拓跋明珠一直護著百裡輕鴻就宛如瘋狗護食一般的姿態著實難看。簡直丟盡了女人的臉,隻讓人覺得可恨又可憐。直到拓跋梁登基之後,拓跋明珠一躍成為昭國公主,面對往日裡先帝的皇子公主們,擺出的那種眼高於頂用鼻孔看人的姿態隻讓人想到小人得志這個詞。
而且拓跋明珠的權欲十分旺盛,對權力野心勃勃,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甚至想要吞並拓跋羅和拓跋胤手下的勢力。哪怕看似溫和的拓跋羅,本質上也是個性格強硬的男子,自然是不好猶豫地打了回去,於是兩家地關系就更糟了。每次在大型的宴會上遇到,拓跋明珠都免不了要對賀蘭真一陣明朝暗諷。賀蘭真如今雖然只是個王妃,丈夫還身患殘疾。但當年卻也是塞外強族的公主,比當初還是個縣主的拓跋明珠身份只怕還要高些,哪裡能受她這個氣?於是兩人的關系自然也就越發的惡化了。
如今有看拓跋明珠笑話的機會,哪怕賀蘭真跟楚凌沒什麽交情只怕也不會錯過地。
昭國公主府在距離皇宮只有一條街的地方,府邸面積規格絲毫不比曾經身為北晉大皇子的拓跋羅的府邸差。可見拓跋梁對這個女兒還是十分寵愛看重的。特別是如今大皇后所生的兩個嫡子都已經廢了,拓跋梁眼下也並沒有效仿先帝立左右皇后,拓跋明珠這個唯一的嫡女自然也就更顯得身份尊貴了。
一行人剛到府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楚凌也不覺得意外連馬車都沒有下只是掀起簾子的一角淡淡道:“陛下派使者說昭國公主抱恙,本宮特地與賀蘭王妃帶了大夫上門探望。你若是不能決斷,便去稟告駙馬再說。”這話說的有趣,守衛乍一聽會有一種神佑公主帶這大夫來探望公主已經有陛下允許了的。遲疑地看了他們一眼,守衛還是轉身進去稟告了。楚凌坐在馬車裡對賀蘭真挑了挑眉笑道:“看來你跟拓跋明珠的關系當真不怎麽樣,連進門喝杯水都沒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