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太子沉痛的思考了半晌,不得不無奈承認,沒有真正權利,班底和後台,光靠耍小聰明,在皇宮裡是活不下去的。不是不能經營自己勢力,可他不想,以後又不會在這裡生活,何必讓自己那麽辛苦,還得每日勾心鬥角,連覺都睡不安穩。朝解平蕪認個慫就能過去,可那樣他豈不是要一直低頭?
不行,孤就是不認錯,不低頭!
人生在世誰能不受點委屈呢?不是這種就是那種,他至少能選擇自己舒服的一邊,尊嚴得保住!大不了他躺平任嘲,死就死,破罐子破摔了,沒準一閉眼一睜眼,就回去了呢!
就這樣吧,讓孤死吧,孤誰都不需要,也不需要激情澎湃的熱情,能活幾天算幾天,活不了拉倒!這操蛋的世界,他就是不想呆了!什麽破脾氣的狗,他就是不想理了!
晚上,曦太子激情澎湃的多吃了兩碗飯,沒多久就猝不及防的,肚子疼了。
這事相當玄幻,他最近胃口大開,飯量增加,吃這點東西一點事沒有,甚至還不夠,今天怎麽會……
安公公面色嚴肅:“老奴去宣太醫。”
“別——”剛要說話,小肚子就是一陣抽疼,曦太子立刻改了口,“悄悄的,誰也別叫知道,懂麽?”
吃撐了叫太醫,這要叫別人知道了,多丟人?解狗還不得笑死!必須悄悄的,尤其不能讓攝政王府知道!
曦太子眼神微深:“孤知道你做的到。”
安公公鄭重行禮:“是。”
沒多久,太醫來了,是個白胡子老頭,須發皆白,看起來經驗很豐富的樣子,不是退休了,就是將要退休。
曦太子其實也就難受了一陣,那股勁過了也就不疼了:“要不,就算了吧。”
老頭還挺生氣:“有病怎麽能不治?伸手!”
曦太子一愣,就被人捏住了手腕子。
行叭。
他本以為就是走個過場的事,老頭頂多給他開點健胃消食丸,不然就山楂糕什麽的,他自己知道自己身體,肯定沒事。結果老頭臉色眼色看著凝重起來,還提了其它要求:“另一隻。”
曦太子心尖一跳,怎,怎麽回事嘛,老頭你別嚇人!乖乖的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伸過去——
老頭皺著眉,捏著胡子,久久久久,沉默不語。把人折磨了半天,他竟然再次要求:“換手。”再來一遍!
過分了過分了啊!
曦太子感覺自己的手腕子和心尖一樣,哇涼哇涼,難,難道是絕症?他要死了?
他自己嚇得不輕,完全不知道,經驗豐富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的白胡子太醫更嚇的夠嗆,用一輩子的修煉沉澱才能勉強保持姿態。
怎,怎麽回事嘛!這脈象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行醫一輩子不可能斷錯,這是喜脈啊!!!
第30章 孤受到了驚嚇
夜色籠罩, 燭火輕搖,大殿內氣氛沉默緊繃,猶如武林高手對決之前,明明夏日炎炎, 卻有了秋風瑟瑟, 壯士訣別的悲壯。
反正就是,沒一個人說話。
安公公聲音都有些顫:“劉, 劉太醫,殿下身體到底……”
白胡子老頭, 也就是劉太醫, 理都沒理老熟人安公公,嚴肅鄭重的朝曦太子行禮:“請殿下摒退左右。”
曦太子:……
這,這麽嚴重的嗎?
叫太醫這事本來就是悄悄的, 不想讓人知道, 殿內宮人早已找理由打發了,在場的只有安公公。他強調了此事不能外傳, 安公公辦事一向靠譜, 請來了劉太醫,就證明二人信任關系明顯,不是恩義之類,就是有私交, 都這樣了劉太醫還要請求摒退——
一,安公公這個老朋友很靠譜;二,醫術醫德一定信得過;三, 他的身體還真是有了天大的毛病,不能外傳甚至治不好!
曦太子深深吸了口氣,手指抓緊椅子上的龍頭:“劉太醫盡可直言,孤的事,不避安公公。”
安公公手指瞬間攥緊,再抬頭,眸底顫動已然消失。
劉太醫沒理會他的暗潮洶湧,神色依舊鄭重:“那老臣便問了。”
“你問。”曦太子懂,中醫辯症講究望聞問切麽,為了自己小命,他也不會有任何隱瞞,一定問什麽答什麽!
結果劉太醫卻跪下了,還認真的磕了頭:“還請殿下恕老臣大不敬之罪。”
曦太子嚇了一跳,眼色示意安公公趕緊把人扶起來,自己也默默吞了口口水,閉了閉眼睛,盡量控制情緒,讓自己鎮定下來:“……劉太醫盡可明言,孤恕你無罪。”
話都到這份上了,沒必要再遮掩,劉太醫起身:“老臣想問殿下,大約一個半月到兩個月前,可否與人同房?”
曦太子愣住:“啊?”
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劉太醫又加了一句:“和男人同房。”
曦太子:……
安公公不幹了:“姓劉的你什麽意思?可知汙蔑殿下是大不敬之罪!殿下自打歸程,老奴便一直貼身伺候,萬萬容不得他人如此汙蔑,你是嫌活的太長,項上人頭不想要了麽!”
劉太醫卻很執著:“冒犯殿下非老臣所想,然這個問題至關重大,為了殿下身體,也隻得冒犯了!”
曦太子有些恍惚,掌心沁汗,腦子打結,根本反應不過來,這這這什麽意思?他就是不小心和解狗睡了,怎麽別人一把脈就能知道,這也太嚇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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