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最後除了嗓子幹了點,竟然沒事!是這毒太慢,還是這歌有神奇的解毒效果?曦太子拍拍臉,堅決不能把自己唱睡著,自己的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他現在唱的不是歌,不是憂傷不是寂寞,是他的性命和未來!
運足中氣,曦太子簡直在用生命唱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
一句詞沒唱完,面前就出現了一雙大長腿,這長度,這肌肉感覺,這莫名其妙的蘇感,一看就知道是誰。
“解平蕪?你怎麽回來了!”好像還有點迫不及待,他的歌有那麽難聽嗎!
“崖太險,帶你上不去,等人下來尋吧。”解平蕪言簡意賅的交代完,隨手扔過一手帕藥草糊糊,“敷到腿上。”
曦太子傻乎乎托著手帕:“你還是去看了啊……”反應過來,聞到藥草清香,又怒,“孤都要死了,敷這藥有何用!”
解平蕪:“無毒。”
曦太子顧自憤憤:“都要死了啊,你還這麽羞辱孤——”反應過來覺得不對,這狗剛剛說啥了?無毒?什麽無毒?
解平蕪:“草蛇無毒。”
曦太子:……
所以咬他小腿的那條是草蛇,無毒,他不會死?
這麽一想更生氣了:“那你為什麽騙我!”耍人玩很有趣嗎!他還為自己唱了送行歌!
解平蕪眼梢斜過來,又冷又冽:“本王騙你?”
曦太子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對哦,別人沒騙他,是他自己嚇破了膽,先入為主……也是在這個時候,他鼻子微動,聞到了驅蟲粉的味道,仔細辨認一遍,發現這些藥粉灑在一邊,剛好圍著他轉了一圈,是誰灑的不言而喻。而解狗為什麽做這些又不說呢,因為想攀崖試試,他卻抱著人家腿不讓人家走。
日喲,剛剛為什麽沒看到沒想到!又出醜了!
曦太子眼珠轉了轉,語氣神態盡量做到寵辱不驚輕描淡寫:“既然沒毒,要藥幹什麽,還是扔了……”
解平蕪:“天熱,不敷藥,傷口會化膿。”
曦太子麻利的把手收回來,衝著自己小腿就抹:“怎麽塗?繞腿一圈行嗎,兩層夠嗎?”
解平蕪:……
曦太子還是很珍視自己小命的,藥塗完,知道死不了,又能浪了,懶洋洋問解平蕪:“攝政王爬到崖頂了?”
解平蕪搖了搖頭:“太高,爬到頂需要時間,某些人可能會被老鼠咬死。”
曦太子乾脆裝作沒聽到,拍拍屁股站起來:“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等?這裡不大好站,還有蛇蟲屍體,不吉利。”見解平蕪神情松動,又言,“反正之前下過雨,到處泥濘,不管我們去哪兒,痕跡都好追。”
結果剛說完,天邊就劃過一道閃電,巨亮,轟隆隆的雷聲也緊著跟著過來,眼看又一場雨要到來。
曦太子:……
這打臉速度,不愧是老天爺!他這嘴今天是開過光嗎,說什麽來什麽?要蛇有蛇,要雨有雨是嗎?雨下大了把所有痕跡掩蓋個徹底,讓別人怎麽找!
訕訕摸了摸鼻子,曦太子又道:“也……還好嘛,總算沒有敵人追來。”
解平蕪:“閉嘴。”
曦太子不明白對方為什麽翻臉,一句話還沒問出口,人家已經衝了出去,並且運上了輕功,動作迅速又敏捷。
同時有‘撲通撲通’響聲,像什麽東西下餃子似的掉在了地上,只是餃子們表現不一樣,有的緩了緩,站起來,舉刀衝向了解平蕪,有的緩不過來,直接過去了。
是追兵!刺客們不要命的追來了!跳崖也跟!
你媽的,為什麽!老子是烏鴉精嗎!
面對危險境況,大好男兒怎可失了心氣?曦太子瞬間……躲了起來。
他只是個誤入古代,弱小可憐的美男子,又做錯了什麽呢?難道是過於好看就是一種罪過?唉,他在心裡給攝政王加油,愛卿你可要堅持住啊,孤一定不亂跑拖你後腿!
可這裡地方小,不好站,往哪躲?
貼山根去繼續被蛇咬嗎?曦太子只能抄起一段剛剛下落過程中砸斷的樹枝,舉起來蹲好,假裝自己是一叢灌木。
解平蕪左手執長鞭,右手一柄寬長斬馬刀,兩種武器竟能同時使用,長鞭卷走對方冷箭暗器,斬馬刀收割人頭性命,招式狠辣出奇,縱躍騰挪間行雲流水密不透風,對面敵人數十,竟無法靠近!
這一瞬,曦太子方才明白之前的感受根本不算什麽,當山嶽開始震動,當闊海怒翻波浪,當綠洲狂卷黃沙,所有安全感的另一面,是剛猛至極的進攻!
解平蕪以一己之力,阻住了整個刺客團,有冷箭暗器射過來卷不走的,他也不躲,拚著受傷也要反擊。
曦太子開始很疑惑,這完全沒必要,以解平蕪的武功絕對能躲過,後來明白了,不躲,是因為他在後面……至於嗎?他不過是個傀儡,工具,因為某些原因現在還不能死,可站在解平蕪站立場,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曦太子感覺這個人有毛病,有點莫名其妙的軸,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他蹲身將手腕腳腕衣服綁好,抄著樹枝就衝出去了:“打架是吧,老子好怕哦!”
有本事弄死我,我還省事了!
他手一揮,樹枝掃倒一個黑衣人,腳下借衝力一蹬,整個人懸空跳起,剪刀腿一擺,擰住另一人脖子,腰力一翻,落地就是一個三角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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