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問你啊!
曦太子:“就給個……面子?”
“本王為什麽要給他面子?”解平蕪上下打量了遍曦太子,“因為你?”
曦太子被他看的渾身一緊。這人多的話沒說,他卻聽的明明白白,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憑你?你哪裡配讓我給面子?
孤可謝謝你了!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而且屁股很疼……是真的疼,之前摔那麽狠,剛剛又那個運動量,曦太子已失去耐心。
“那沒什麽事,孤先走了。”
解平蕪卻率先越過了他:“太子少思慮些,許能睡個好覺。”
一提這個曦太子就生氣,老子為什麽睡不好覺,還不是你這狗逼的!
不行,我受不了這委屈,必須得懟回去!
結果就看到攝政王負在身後的手上,轉著一把柳刃。修長手指越發靈巧,鋒利暗器轉出了虛影,玩的特別溜。
這……誰的人生沒點委屈呢?懟什麽懟,世界如此美好,我們不該暴躁。
曦太子默默縮回腳,他是太子,該要端莊優雅,穩重大度。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懟人,孤是專業的
曦太子回去後,稍稍反省了下自己。
浪可以,要適度,一定要仔細看好周邊情況,別人臉色,不然翻車了,別人不要臉,尷尬的只能是自己。作為一個傀儡太子,有些東西不能瞎打聽,能做的事也有限,活動范圍卻可以很寬闊,周邊隨時都有人‘暗中保護’,只要不跑,主動朝敵人送人頭,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攝政王的話最好照做,否則——他有很多種辦法治你。
最後最後,必須謹記的是,最好不要試探底線這種東西,因為有些人可能沒底線。
厚黑學教過我們,能走到人上人這種位置,都是最不要臉的。
主弱臣強,龍虎相鬥,必有一傷,未來的結局幾乎是注定的,曦太子身邊不是沒有大臣侍衛,就是為了面子好看,攝政王也要給他安排,可至今為止,所有人的臉都是一團模糊,所有人都離他很遠,他一個人都沒記住。
哪怕是專門派來負責他安全的禁衛軍首領,不是操練就是忙碌,其他時間沉默不語,頂著一張恨不能早點下班的臉。
系統還有人維護呢,他這個太子什麽都沒有,路漫漫其修遠兮,說多了都是淚。
曦太子鹹魚躺了小半個時辰,涼快了,心靜了,招手叫來安公公,問他:“鮮於豐將軍來過沒有?”
安公公搖搖頭:“沒有。”
“沒有?”
他有些意外,不可能啊,目的還沒達到呢,怎麽能半途而廢?
那就是有後招了。
對方得到了什麽消息,或者有了什麽新的計劃,沒必要再耍這些小花招。
曦太子心中一凜,提醒自己之後要更加警惕。
“外面怎麽那麽吵?”
安公公束手:“攝政王那邊送來了幾個伺候的下人。”
曦太子立刻想起之前在人家帳前說過的話,精神了:“你見過了?長的好看嗎?”見安公公臉色明顯沒有平時精神,不由笑了,“放心,不是不要你,孤是——”
剛想解釋一下,又覺得有些話不大合適說,硬生生卡住了。
安公公到底是宮中老人,懂分寸,直接回答了問題:“都跟老奴差不多。”
這意思……
曦太子驚訝:“他竟然送了又老又醜的過來?”
又老又醜的安公公:……
曦太子:“孤不是衝你……”
算了,總之還是解狗的鍋,小肚雞腸,說話不算,令人發指!
安公公:“攝政王說,請殿下清心靜志,少思少想,之後……會很忙碌,怕您身體吃不消,承受不起。”
曦太子:……
是我不聽話,他會讓我很忙,身體吃不消,承受不起吧!
想起晚上飯局,他忍不住打聽了一句:“攝政王酒量如何?”
安公公:“攝政王海量,年少時就千杯不醉,世人皆知,就是見了太多喝酒誤事,攝政王以身作則,滴酒不沾已有多年。”
“滴酒不沾?跟誰都不喝?”
“是。”
“那有點可惜……”曦太子眼珠微轉,似乎在打什麽主意。
安公公適時提醒:“酒醉多無事,於人於己都是不好,殿下莫要多飲。”
曦太子手托腮,笑眯眯:“公公放心,孤最乖了。”
這話傳到攝政王耳朵裡,解平蕪手一抖,筆尖墨吸多了。
乖?曦太子對這個字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他並沒有點評這件事,而是淡淡看了眼屏風外:“人招了?”
莫白拱手:“回王爺,是東遼人。”
解平蕪表情沒半點變化,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盯緊了,後面還有。”
莫白應了是。
有人暗裡起心思,有人琢磨著渾水摸魚甚至借刀殺人,此行不可能太平,今日時機更是敏感至極,該來什麽人,會有什麽事,王爺一早就有部署,大家倒是不慌,只是——
“太子殿下此次厥功至偉。”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黑衣刺客並非曦太子之責,他完全可以坐視不理。
解平蕪提腕批閱奏折:“只是看起來沒那麽蠢了而已。”
……
夏日天氣像個小孩子,任性又胡鬧,明明中午熱的不行,午後突然烏雲翻湧,狂風大作,未至傍晚,已經下起瓢潑大雨,來勢洶洶,讓人躲閃不及。雨水澆下來,水霧順著風卷進帳內,濃濃濕氣裡帶著泥土微腥,一沾就是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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