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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113頁
  然後又教了秀梅,讓她給陳震北和柳家全體男性成員照。

  陳震北大部分時間都是成熟穩重的,但有時候又完全是個孩子,他因為聽柳凌說起過‘摸柿猴’的遊戲,看到柳家院子周圍那幾顆大柿樹時便躍躍欲試。

  柳魁、柳川好久都不玩這個遊戲了,柳凌也不肯陪著他瘋,他就喊著柳鈺和柳俠他們一塊玩。

  最後,參加這場遊戲的人是:陳震北、柳鈺、柳俠、柳葳、柳蕤、貓兒。

  第一場柳葳猜手掌輸了,當‘瞎子’,十分鍾後柳蕤被抓,柳蕤不肯當瞎子,要求退出遊戲。

  陳震北主動要求替柳蕤當瞎子,被蒙上了眼睛。

  二十分鍾過去了,陳震北急的汗都下來了,他覺得剛才柳葳做的挺容易的順著樹枝爬的動作,他蒙上眼睛後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失去了眼睛的幫助,他連平衡都保持不了,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樹乾爬,還幾次都差點掉下去。

  柳俠則是通過正在進行的遊戲才知道,貓兒這小家夥現在膽子比他還大,不但敢在兩棵柿樹之間隨意跳躍如履平地,還敢在上面的樹枝上倒掛金雞捉弄‘瞎子’。

  有一次柳俠在他下面的樹枝上,陳震北就和他們隔著一根較大的樹枝,他把自己倒垂下來,指指自己的小臉蛋讓柳俠親一下。

  柳俠裝著生氣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親了他一下,還故意發出響聲,等陳震北不管不顧撲過來,貓兒和柳俠都已經跳到了更遠的樹枝上,陳震北卻差一點掉到樹底下。

  這次遊戲玩了快一個小時,最後以陳震北主動認輸宣告結束。

  孩子們對這兩棵樹的每一個枝枝丫丫都非常熟悉,蒙起眼睛的陳震北真的是沒有任何優勢。

  陳震北下來後抹著汗對柳凌說:“緊張死我了,不過真好玩兒……唉,我們家要是有你家十分之一有意思,我也不會大過年的來打擾你們。”

  柳凌說:“沒什麽打擾的,能有外面的人進來我們特別高興,我們一直想讓家裡孩子多見見外面的人和世界,連長,你如果喜歡,以後只要你有時間來,我們家隨時都歡迎!”

  陳震北說:“柳凌,這可是你說的啊,可不是我賴著非要來的,以後你的探親假我都跟著你回來。”

  初十,柳葳開學了,兩天后柳蕤和貓兒也要開學,柳俠心裡開始難受。

  這幾天,他每天和貓兒除了玩,就是教他臨帖、認字和算術,他從千字文或其他帖子上找適合貓兒練習的字,先教他讀,然後是解詞釋義,最後才教他臨摹。

  貓兒又多認識了好幾十個字,簡單的除法也已經會了。

  貓兒為此非常興奮,還讓柳俠出了題去跟柳葳切磋,他每次都大敗而歸卻士氣高昂:“小叔再教兩天我就會超過你,小叔說我最聰明了。”

  貓兒睡熟的時候,柳俠看著他心疼又發愁,他還有三年半才畢業,這三年半,貓兒在學校得受多少委屈?

  柳俠不斷的告訴自己:我已經上大學了,畢業就會有工作,有工資,貓兒很快就能過上好日子了,以後,我還可以養活貓兒一輩子,叫孩兒一輩子都高高興興,學習不好也不怕。

  可是,不管他把以後的生活想象的多美好,貓兒現在在學校被人孤立嫌棄卻是擺在眼前的現實,多少的自我安慰都不能讓柳俠的心疼難受減少一點。

  貓兒越是像現在這樣乖巧懂事,柳俠越是心疼,他越是在自己跟前無憂無慮的快樂,柳俠就越是無法忍受即將到來的分離。

  柳葳開學的第一天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八點了,天早就黑透了。

  陳震北對柳凌輕描淡寫說過的每天跑著去望寧上學有了發自心靈深處的震撼,他都開始替柳家下面這幾個小孩子發愁了。

  柳莘平常很喜歡柳葳,今天一天沒見,看到柳葳回來特別興奮,伸手一直要柳葳抱。

  柳葳肯定是又累又餓,大家都想讓他先吃飯,他抱了柳莘幾分鍾孫嫦娥就把柳莘接過去了,結果柳莘不乾,非撐著要柳葳,孫嫦娥就讓柳蕤和貓兒給他唱個歌,好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柳蕤和貓兒也不會幾個歌,柳家嶺小學沒音樂課。

  倆人商量了一下,一起對柳莘唱:“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他交給警察叔叔手裡邊……"

  這是倆人這幾天從收音機裡學的,有些詞還不太對,但柳莘一下就高興起來。

  孫嫦娥拍著柳莘隨口說:”小莘,你長大也得當個好孩兒,聽見沒,拾到錢,也要交給警察,不是咱哩東西不能要。“

  秀梅說:“咱家哩孩兒要是拾了錢,交給川兒就中了,咱川兒就是警察嘛!”

  貓兒很遺憾的說:“沒人丟錢啊!俺班可多人都沒壓歲錢,一分錢都沒,俺怎拾錢交給俺三叔哩?”

  柳川逗貓兒:“你把你哩壓歲錢交給三叔,三叔去給您關老師,我讓她在班上表揚你。”

  貓兒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小口袋:“不,我哩錢不是拾哩,我還想給俺小叔買燴面吃哩,不給你。”

  柳葳忽然問:“三叔,您公安局不光管抓壞蛋跟特務,還管抓流氓跟女破鞋?”

  眾人集體愕然,看著柳葳,不知道他這話從何說起。

  柳葳吃著饃說:“今兒俺老師說,初中三年級有個女哩懷孕,寒假裡偷偷去衛生院做啥……流產了,衛生院哩人給她吆喝出來了,今兒一開學,學校就把她開除了。

  俺老師說她是破鞋,說要是俺學校有人敢當流氓,當女破鞋談戀愛,就不光開除,還叫公安局給他抓去遊街住監獄哩。”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從柳葳這個十一歲的孩子嘴裡說出這話,讓他們都有點無法接受。

  孫嫦娥說:“這年頭哩孩兒們是怎了?那還都沒結婚哩呀……唉,這以後怎找婆家呐!”

  柳俠想起了自己在榮澤高中時的那個吳紅娟,心裡奇怪的不得了,但他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這個時候問,就沒吭聲。

  貓兒問他:“啥是流氓?啥是女破鞋?”

  柳俠皺著眉頭,想著要怎麽跟貓兒解釋這兩個非常貶義的名詞:“就是,男哩不學好,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對著人家小妮兒們吹口哨;或者畢業了不好好乾活,遊手好閑,那就是流氓;

  女哩不好好上學,跟著男生半夜翻牆出去耍,燙羊毛頭,就叫女破鞋。”

  柳川和柳凌聽了柳俠的解釋,交換了一個無奈又好笑的眼神。

  陳震北一下子笑出了聲:“么兒,你這一說,京都那女破鞋滿大街都是,哎呦……燙羊毛頭的就是女破鞋……么兒你可笑死我了。”

  柳俠想想自己江城大學的幾個女老師,也覺得自己這個定義有點不準確。

  不過他還沒想好怎麽糾正,貓兒就很認真的對他說:“小叔,我好好學習,不對小妮兒們吹口哨,長大了也跟俺大伯樣好好乾活,我不當流氓。”

  柳俠說:“俺貓兒這麽好,長大還得去京都上最好哩大學呢,哪會成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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