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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1105頁
  柳俠麻溜地跑過去,和程新庭一起解開了那些布條,抬起那個大家夥往家走,他不用問就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幅畫。

  到了家裡,把塑料泡沫板拆掉,再拆掉裡面的塑料布,棉布,最後,露出一幅讓柳俠喜歡得大叫的漂亮畫作。

  第463章 一副油畫和柳葳的新階段

  這是一幅濃墨重彩的風景油畫。

  背景就是柳俠剛剛做湯時還在腦海裡反覆出現過的兩個帥得掉渣的老頭兒並肩走過的鳳戲山秋景。

  油畫在真實感上經常不輸於照片,許多還能比照片更有衝擊力,因為油畫的色彩更強烈。

  曾廣同的這幅畫就是如此,而且因為畫的尺寸特別大背景也非常深闊遼遠,視覺上的衝擊力更是被無限放大。

  這幅畫的背景並不完全寫真。

  因為從柳長青家到三太爺家中間那個無名山包的小路兩旁,柿子樹並不多,而畫中兩個從遠處並肩而來看上去就是在悠閑散步的青年,身後卻被形狀各異的深秋的柿子樹點綴的如夢如幻,黃橙橙的柿子和樹上殘留的少許幾片顏色極為豔麗的柿樹葉,遠處漫山遍野紅豔豔的黃櫨和各種深深淺淺顏色的落葉喬木,以及偶爾散落其中的青翠松柏,再配上遠方蒼茫厚重的深冷色背景,構成了一副充滿矛盾又無比和諧的美麗畫卷。

  第一眼,會有洪荒大地人如螻蟻的蒼涼感;繼續看,絢爛的風景裡並肩而行的人和隱在山林深處的小屋,是人世蒼茫有你相伴的安然歸屬感。

  畫裡的人物所佔比例非常小,面容甚至都只是個模糊的輪廓,但見過現在的柳俠和柳岸兩個人的人,卻絕對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他們來的,何況是柳俠本人。

  柳俠看著畫裡的自己和柳岸,簡直要樂傻了,他搓著手問曾廣同:“大伯,人家都說貓兒我們倆的身材遠看一模一樣,而你這幅畫,仔細看,貓兒我們倆連衣襟被吹開的幅度都差不多,更不用說髮型啊什麽的,可我怎麽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是我哪個是他啊?”

  程新庭幫曾廣同回答:“這就是功底,老師的人體解剖學估計比很多醫科畢業的大學生還好。”

  柳俠覺得這個解釋不夠:“我們身材幾乎一樣,還都穿著衣服,看不出骨骼肌肉什麽的呀。”

  程新庭說:“人的五官就那麽點東西,用尺子來量的話,可能好多數據的差別就跟人的DNA似的,小數點後好幾位才有一點點不同,可在我們這些同類眼裡,幾十億個數據,卻永遠都不會搞錯。”

  柳俠點頭:“這倒真是哈。”

  人就那麽大一張臉,還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他長了三十年,見過的人數不清,從來沒把不相乾的兩個人弄混過,包括雙胞胎的劉狗剩和劉狗旺、小雲和小雷。

  曾廣同舒服地攤在沙發上:“么兒,你就跟大伯說,你待不待見這畫兒吧?”

  柳俠恨不得把畫摟懷裡抱著:“太待見了,大伯你不知,我十點多才跟貓兒打過電話,將我還正擱腦子裡想俺倆老了以後回柳家嶺哩日子咧,跟你這畫幾乎一模一樣啊,大伯,你不是偷聽過我哩夢吧?”

  曾廣同笑呵呵地說:“我沒偷聽過你哩,我正經聽過小貓兒哩,他陪著我去B城那一天,跟我說了半天他哩理想,就有老了要跟你擱鳳戲山,每天三次飯後百步走。”

  “嘿嘿嘿嘿,”柳俠笑著摸摸畫上柳岸的臉:“這傻孩兒,好不容易去美國恁牛逼哩地方了,卻還成天想著回鳳戲山。”

  看柳俠盯著畫一副要看到天荒地老的架勢,程新庭不得不提醒他,曾廣同還沒吃飯。

  柳俠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飯還在廚房扔著呢。

  知道柳俠昨天回來,柳凌提前準備了很多菜在冰箱裡,程新庭不讓柳俠動手,他半個小時不到,就做出了三大碗看上去極其誘人的臊子面——柳俠知道程新庭做面很好吃,決定放棄蛋炒飯,先吃麵。

  三個人剛剛準備開吃,就聽到院子裡許應山的大嗓門:“么兒,柳俠,曾老是不是在你這兒?”

  柳俠先往嘴裡扒拉了一口面條才笑著回答:“沒有,我好多天沒看見大伯了。”

  許應山通通通地半跑著過來:“沒有才怪,我都聞到你們在背後算計我的味兒了。”

  他掀開簾子,看著笑吟吟扒著面條吃的三個人,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你們,你們,就就就,就這麽嫌棄我?”

  柳俠大笑著說:“不嫌棄你本人,可是嫌棄你那顆孔方兄的心。”

  “還有飯沒?快餓死我了。”許應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對著柳俠,然後馬上轉向曾廣同,“我跟朋友擱錦繡谷那兒剛上桌,接傅老那小弟子的電話,說你剛從他老師那兒拉了一副畫走,傅老一個朋友惦記那畫好久了,但傅老有話,說是幫朋友裱的,不賣,也不肯告訴他那是誰的畫,那小弟子想幫人撮合這生意,就找上了我。”

  柳俠把自己蒸的米飯和半盤子尖椒炒雞蛋端出來,問許應山:“吃這個還是再給你做面條?”

  許應山招手:“就它就它,我喜歡吃炒米,不過兄弟你先把你面條分我兩筷子我也不嫌棄。”

  曾廣同嫌棄地看著許應山:“么兒比你小三十歲!”

  許應山自己站起來,拿了碗筷過來,從柳俠的碗裡扒拉麵條:“我心年輕,哥咱不說這個,那畫兒呢?”

  曾廣同慢條斯理地說:“我都沒敢讓許老幫我裱,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柳俠把米和菜一起倒進鍋裡,回頭得意地說:“在我臥室掛著。”

  許應山撂下筷子就去拉程新庭:“兄弟你跟我一起過去看看。”

  程新庭和許應山點了個頭後就一直低頭扒拉飯,就是不想被他盯上,這會兒還是沒逃過,抱著碗堅決不動:“許大哥,我昨晚上就沒吃飯,你讓我吃完這碗面咱再去。”他知道曾廣同不可能賣這幅畫,才不跟著兩邊討人嫌呢。

  許應山跑過去,直接關了火,架巴著柳俠就往外走:“走走走么兒,你跟哥過去看。”

  柳俠順手撈了自己的面碗跟著他往外走,還給曾廣同做了個鬼臉兒。

  他才不怕許應山搶畫呢,就許應山的個頭兒,他一支胳膊就能把他給夾大門外去。

  許應山看到了那副佔據了快一面牆的畫,痛心疾首地瞪著柳俠,活像看一個揮霍光了祖宗豐厚家業的敗家子:“柳俠啊,么兒啊,你說,咱自個兒家,掛個什麽不是掛,啊?花花兒的就行了,咱幹嘛要把幾十幾百萬的掛牆上,虧不虧啊?”

  柳俠非常舒心地吃著面條:“好看,不虧。”

  他判斷繪畫作品好與不好的標準就是漂亮與否,而今兒這幅畫何止是漂亮。

  許應山盯著畫,那眼神撕心裂肺:“曾老有生之年第一幅大型油畫作品啊,國畫大師唯一的一副油畫作品啊,就掛在你的臥室裡,我我我……”

  柳俠笑嘻嘻地指著畫裡的兩個人:“這是我跟我家貓兒的肖像畫,不掛在我的臥室掛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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