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幾個錢真不叫錢,必須努力掙掙掙才對啊!
當天在合同現場出現過的人,可能只有市場部和接待處幾位年輕女孩子比較痛苦了:這樣的帥哥不都應該淡淡地說著“我要最好的,錢不是問題”同時看也不看高冷地在合同上簽個字便飄然而去才對嗎?我們看到的是什麽情況?
黒德清已經來了三天,他一到就和柳俠一起,拿著毛建勇和那輝媽媽共同擬定的清單開始采購,昨天采購結束,把東西分類整理好後,他開始興致勃勃地在自家新居當監工。
柳俠和他已經說好了,明天早上七點鍾他們出發,十點半以前把東西送到酒店,。
然後,他們就要開始充當男方這邊的執事了:打理婚宴期間的一切雜事,為女方家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務,爭取把毛建勇的形象在女方家所有客人眼裡最最高大化。
“七兒,先別掛。”電話又到了毛建勇手裡。
“沒掛,說。”柳俠又躺倒了。
“我忽然覺得心裡特沒底,”毛建勇聽上去有點可憐,“結婚前夜我不是不能和那輝在一起麽,我去你那裡行不行?我不想住賓館。”
“就是結個婚,至於慫成這樣嗎?”柳俠歎了口氣說。
“嗯,明天開始,我可能就吃不上一頓正經飯了,你給我做點稀飯弄個小菜唄。”毛建勇越說越可憐。
“叫上老黑一起過來,帶幾瓶啤酒。”柳俠又坐了起來。
已經五點了,他原本打算就著牛奶吃個饅頭頂晚飯的,所以什麽都沒準備。
“知道了,我們很快就到,你多炒倆菜,有回鍋肉和紅燒肉最好。”
“紅燒你個頭!”柳俠對著手機呲了呲牙,起來跑進了廚房。
柳葳在學校分配的有宿舍,但平時都是回家住,今天他同屋的人過生日,請柳葳和幾位師兄師姐去吃飯K歌,晚上就不回來了。
王正維半個月前接了個強奸殺人案件,讓柳凌做為他的助手全程跟隨,柳凌已經半個月沒有回過家了。
小蕤決定明年回榮澤開婚紗攝影店,攝影店,化妝是一大頭。
曾廣同請朋友幫忙,安排小蕤和林潔潔進了電影學院的攝影系和美術系旁聽。
其實小蕤本來是沒必要去的,但曾廣同做為柳家幾個孩子在京都的監護人(老頭兒自己封的),自然有自己的立場,他怕年輕的林潔潔在電影學院迷花了眼,反倒輕視小蕤,所以才這麽安排的。
兩個年輕人剛開始戀愛,有點如漆似膠的意思,小蕤最近晚上到家基本都是九點以後,再晚,如果沒有柳凌或柳葳一起,曾廣同為安全考慮,就讓他留在小柳巷了。
不過今天小蕤回來了。
所以他有幸看到了毛建勇喝了幾罐啤酒後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模樣。
毛建勇臨陣有點怯了。
留戀單身的快樂時光,更多的是擔心未來,不幸的婚姻他聽得見得多了,無法想象自己心中向往的美好愛情以後也會變成那樣,如果真成了那樣可怎麽辦……
關於婚姻,柳俠是最沒資格勸別人的,所以安慰毛老板的重任就落在了黒德清和程新庭身上。
可程新庭好像也非常不擅長此道,只會一句“肯定會幸福的,肯定會的”,乾巴巴的沒一點說服力。
於是,就只剩下一個堪稱婚姻美滿標本的黒德清了。
黑德清使出渾身解數,用完了他所知道的所有關於愛情和婚姻的美好詞匯,換來毛建勇更加傷心的哭聲,直到柳俠一拍桌子:
“毛建勇你就哭吧,就那輝那火眼金睛,明天你鼓著個金魚眼泡去酒店,等著她直接跟你玩兒完吧。”
毛建勇“嗝”的一聲就打住了。
小蕤跑院子裡給他打了一盆冰涼的水,又拿了毛巾,讓他敷眼睛。
所以第二天,毛建勇的眼泡只是稍微有點浮腫。
柳俠和黒德清非常誠懇地對眼睛腫得跟個小燈泡一樣的那輝說:“我們五哥想到今天以後就能永遠和你在一起了,激動得昨晚上一眼都沒眨,五嫂你以後可得對我們五哥好點。”
那輝幾個小姐妹七嘴八舌:
“唉,你們是男人,你們是激動,我們那輝可是害怕死了,萬一毛建勇以後出點什麽么蛾子,吃虧的肯定是我們那輝。”
“就是,男人有錢就變壞。”
“毛建勇待會兒你得發誓哦,發誓一輩子對那輝好,要不就遭天打雷劈。”
“對對,發誓發誓。”
“光發誓還不行,應該再寫個一……咳咳,字據,儀式舉行完就給那輝存一百萬保證金。”
……
柳俠和黒德清看著站在盆地中心櫛風沐雨的毛老板好生可憐,決定發揮一下兄弟團的作用。
柳俠問:“各位美女確定希望在好姐妹的婚禮上聽天打雷劈這樣的誓言嗎?”
黒德清問:“各位妹妹認為寫字據交保證金是結婚典禮上應有的程序嗎?”他特別加重了“結”字。
幾個女孩子面面相覷之後,嘻嘻哈哈笑著跟那輝道歉,簇擁著她往臨時化妝間而去。
柳俠和黒德清一邊一個幫毛建勇整理著衣服,推著他往前走:“五哥,祝你幸福,上吧。”
黒德清問:“各位妹妹認為寫字據交保證金是結婚典禮上應有的程序嗎?”他特別加重了“結”字。
幾個女孩子面面相覷之後,嘻嘻哈哈笑著跟那輝道歉,簇擁著她往臨時化妝間而去。
柳俠和黒德清一邊一個幫毛建勇整理著衣服,推著他往前走:“五哥,祝你幸福,上吧。”
第353章 貓兒的秘密(一)
已經過了寒衣節一周,依然是天空湛藍樹葉金黃的秋日景色。
紅彤彤的太陽緩緩沒入燕胡山,濃重瑰麗的晚霞和它交錯而出,上演曇花一現的輝煌時刻。
柳俠跨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漫不經心地欣賞著夕陽美景,從遠處看,他整個人都融化在了這美景之中。
他是專門來看景的,最近每天都來,因為這裡有一條從燕胡山流出的小河經過。
只是,他看著看著,心就會跑毛。
跑回柳家嶺的夕陽群山中,或者,跑到隻存在於他想象中的萬裡之外的一條河邊。
貓兒在電話裡說,那裡臨海,河很多,他們學校就在查河旁邊。
而蘇先生家所在的薩維小鎮旁邊,也有一條小河,河裡經常有各種水鳥。
貓兒說,那些鳥一點不怕人,貓兒對著他們吹口哨,他們最多扭頭看一眼,接著該幹什麽還幹什麽,從來不鳥人類。
柳俠左右看了看,他面前的小河一隻水鳥也沒有,他吸了口氣,然後對著旁邊的楊樹林使勁吹了聲口哨。
“嘩啦啦!”
“撲棱棱!”
一群群麻雀和喜鵲斑鳩像遇到了劫匪的叫花子一般四下逃竄,連鳥類飛行時最基本的隊形都不顧了。
同鳥不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