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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623頁
  我啥都不怕,就是怕離開俺小叔,現在最怕哩還有,我要是死了,你會埋怨俺小叔……”

  柳茂泣不成聲:“不會貓兒,不會,你不會死,我也不會埋怨您小叔,這一輩子,我最該感激哩人就是您小叔,還有您大爺爺您奶奶,我怎會埋怨他咧孩兒?”

  貓兒說:“可多人都是這樣,不乾活哩人沒錯,乾活兒哩到最後落埋怨,誰都能找出他一堆錯。”他忽然看到了柳茂痛不欲生的愧疚眼神,楞了一下:“我,我不那個意思,我不是埋怨你小時候沒養我哩事兒,我,我只是怕萬一我死了,你會跟電視上演哩那些人樣,去不依俺小叔,訛俺小叔。”

  柳茂只是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貓兒愣愣地看了柳茂一會兒,輕輕問他:“你,你那時候,是不是可想可想俺媽?想到想跟著她一起死?想死了就能去找她?”

  柳茂滿面淚水:“是,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我就覺得心跟被掏空了一樣,比死還難受。”

  貓兒垂下眼簾,眼淚簌簌地往下落:“我一想到要是我死了,就再也看不見俺小叔了,也是這樣,比死還難受;要是我真死了,有人埋怨俺小叔,訛他,欺負他,我會比這還難受……,所以,你得跟我保證,不管我以後出啥事,你都不能埋怨俺小叔一句。”

  柳茂點頭:“我跟你發誓孩兒,這一輩子,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埋怨您小叔一句。”

  ……

  柳俠走到二樓轉向台,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煮補血粥時特有的味道。

  他剛走到門口,門就開了,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撲出來掛在他的脖子上:“小叔,你怎出去這麽長時間呢?我想死你了。”

  柳俠用下巴蹭蹭貓兒的頭髮,拖著他進屋:“小叔今兒偵查了一下路線,等春天來了天暖和了,咱騎著自行車去老楊樹胡同,你想象一下,咱一路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吹著和煦的小風,看著路邊美麗的花朵,唱著最流行的歌兒……”

  第239章 柳茂的打算

  晚上,懷琛和冬燕帶著胖蟲兒過來了,胖蟲兒和小莘、小萱玩得特別好,該離開的時候,胖蟲兒拿出了當代“小皇帝”特有的鬧人絕技,一手拉著小莘一手拽著小萱,跺著腳哭,把自己哭得差點吐,死活不肯走。

  柳川和柳茂雖然覺得這樣看著胖蟲兒鬧卻不加挽留有點過意不去,可想想貓兒的情況,他們還是努力哄胖蟲兒,讓他明天再來玩。

  最後還是貓兒過來把胖蟲兒拉到身邊,對懷琛和冬燕說:“我知道胖蟲兒可乖,沒事,讓他在這兒玩吧,我喜歡家裡熱鬧。”

  胖蟲兒立馬抱緊了貓兒的腿,仰著臉傲視爸爸媽媽,一副有了依仗理直氣壯的樣子。

  懷琛無奈,和胖蟲兒約法三章,不準在柳岸哥哥睡覺的時候鬧騰,不準和小萱搶玩具,飯要自己吃不準讓別人喂,違反任何一條,立馬帶走。

  胖蟲兒非常男子漢的表示:“我在幼兒園發過好多小紅花,我最聽話了,不鬧人,玩具都給弟弟玩,自己吃飯,不掉一粒米。”

  所以元旦三天的假期,柳俠和貓兒臨時的小家裡熱鬧非凡。

  胖蟲兒很守信用,貓兒睡覺的時候他說話統統用氣聲,走路學著小貓咪,但只要貓兒一起床,他馬上就變身小土匪,滿屋子亂竄,大喊大叫,好像要把這一年來在自己家裡每天小心翼翼不敢表現出的活潑天性全部都發泄出來。

  貓兒這次在曾家住的那幾天也很憋氣,所以他十分體諒胖包容蟲兒,對他一句教訓的話都不肯說,睡過覺精神跟得上的時候還會陪著他和小莘小萱一起玩,柳俠柳川他們看貓兒這樣,也就不約束胖蟲兒,由得他去了。

  小莘第一次來京都的時候跟小萱年齡差不多,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曾經遊玩京都的印象,懷琛想開車帶他和小萱出去玩,小莘拒絕了,他說:“京都什麽時候都能玩,這次,我專門請假來,就是想來看柳岸哥的,我哪兒都不去,就擱家跟柳岸哥玩。”

  小莘比貓兒小五歲,貓兒上一年級被牛家姐妹欺負的事發生後,秀梅十分內疚自責,再也沒有拒絕過貓兒對柳莘的親近,貓兒和小莘朝夕相處五年,對於小莘,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和小葳、小蕤有什麽不同,他沒明明白白地想過,但他從心裡就是把下面幾個比自己小的孩子當親弟弟親妹妹看的,所以這次小莘來看他,貓兒非常開心,晚上睡覺,貓兒都讓小莘和他跟柳俠睡在一起,小萱因為被胖蟲兒霸著,晚上和柳川一起睡地鋪。

  因為小莘不願意出去遊玩,小萱也不肯出去,不過,小萱在柳家嶺每天都是在山野間玩耍的,現在讓他一天到晚呆在這麽個狹小的屋子裡,即便是有胖蟲兒給他帶來的一大箱玩具,小家夥也還是難受得不行,好像吃飯都不香了。

  於是,柳川每天上下午都得帶著小萱和胖蟲兒出去溜達一大圈,給倆小家夥買點小零嘴兒再回來。

  柳茂則一直留在家裡,擇菜,熬藥,給柳川打下手做飯,把柳俠和貓兒小小的出租屋收拾得一塵不染。

  柳俠覺得特別過意不去,可拿柳茂一點辦法都沒有,柳茂不讓他動手乾任何事,讓他隻管陪著貓兒。

  三號早上,懷琛早早開著車過來,柳川今天要去看部隊看柳凌,小莘和小萱一起去,當然,還要加上恨不得和乖弟弟成連體嬰的胖蟲兒。

  他們出發後兩個小時,柳茂和柳俠、貓兒一起來到老楊樹胡同。

  老先生給貓兒指定的時間是九點鍾,柳俠他們來的早了點,他們來到診室的時候,祁老先生正在給那位看上去有五十來歲、氣度不凡的男人診脈。

  柳俠和貓兒、柳茂在稍遠點的排椅上坐下等待。

  柳俠和貓兒有點奇怪,他們知道,現在祁老先生不獨立看病,他們倆每次來,要不是嶽祁,要不是嶽文成,肯定會有一個人先給貓兒看,然後把自己的診斷講給祁清源老先生,祁老先聽完後再親自診脈,大部分時候,祁老先生和嶽祁或嶽文成的診斷都一致,那他就會讓他們直接寫方子,如果祁老先生覺得嶽祁或嶽文成的診斷不全面,他會讓他們再診一次脈,讓他們用心感受脈象那細微的不同,然後再開方子,偶爾,他看過方子後會增減一兩味藥,大部分時候,都不再改變,嶽文成和嶽祁的方子就作數。

  今天,只有祁清源一個人。

  老先生收起了手,對那位病人說:“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如果你覺得不放心,怕不除根,就再吃幾服藥調養調養,要不去醫院拍個片子也行,去去心病。”說著,他拿起筆準備開方子。

  柳俠看到祁清源拿筆的手有點顫抖,他聽祁越說過,這是老先生五年前那次大病之後落下的後遺症,老先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再獨立接待病人,不過,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連筆都拿不穩,主要是他認為看病是件非常精細嚴謹的事,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有點混沌了,怕診斷失誤耽誤了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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