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上的人剛一開口,下面的人就一片尖叫,差點把房頂掀翻……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經典《廊橋遺夢》主題曲,深情不移的歌詞,真摯動人的旋律,無數人翻唱的經典。
陸君知隻覺得台上的人倒真是唱出了自己的一種風格,低緩的聲音,帶著年輕人的乾淨清爽,有點像慢慢流淌的小溪,很溫暖,搭配上一身帥氣不羈的裝扮,再加上燈影裡修長的身材……
他心裡“嘖”了一聲,的確有點意思。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With you I see forever oh so clearly”
“I might have been in love before”
“But it never felt this strong……”
台上的人慢慢的抬起頭,借著昏暗恍惚的燈光,陸君知覺得這哥們兒好像有點眼熟。看輪廓好像還是個帥哥,他這兒正想著難道是認識的人?
突然前排亮起兩盞燈光照到台上,陸君知眯著眼,在看清了對方的臉的一瞬間,心裡不由得“靠”了一聲……
我操!
緣分啊!
這特麽不是那天在麥當勞裡把小姑娘給氣跑了的帥哥麽?
嘖嘖嘖……陸君知心裡一陣感歎,天大地大,又碰見這哥們兒了!
原來張祈哲找的駐唱就是他!
不過陸君知那天還真沒看出來這哥們兒還會唱歌,而且還唱的不賴,那天他就光覺得這小夥兒挺有意思了,還對著人樂了半天。
沒想到一轉眼又碰見了……
“Our dreams are young and we both know
They'll take us where we want to go
Hold me now
Touch me now
I don't want to live without you……”
舞台上的藍色的吊燈突然全部亮起來,不停移動變換,台上這哥們兒一把取下支撐杆上的麥,左手握著支撐杆斜著撐到一邊,右手捏著麥克風,微微上揚的臉上帶著點笑,眼睛裡全是細碎的光,閃閃發亮。
全場的氣氛被調到高潮,下面的人一陣陣跟著尖叫歡呼,一起唱起來……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 to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One thing you can be sure of
I'll never ask for more than your love
大廳房頂突然全部亮起來,陸君知抬頭的時候愣了一下,整個兒房頂被透明的似乎是玻璃的東西包起來與頂層形成一個隔層,隔層裡面還流著水,房頂上鑲著許多藍色的小燈,照的整個房頂都好像慢慢流淌著藍色的海水。
整個兒酒吧就像在藍色的海底……
Seabed
陸君知終於明白酒吧為什麽叫這個名字。
台上人輕快又深情的嗓音通過麥克風環繞在酒吧裡,陸君知現在終於相信張祈哲為這個酒吧的確都是砸了不少錢。
至少他在麥當勞帥哥的歌聲中感覺很輕快,很舒服,很溫暖,有種懶洋洋的慵懶。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 to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The world may change my whole life through
But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
麥當勞帥哥的歌聲在大家可以衝破屋頂的尖叫喝彩中結束,下面的人一陣高過一陣的叫著“帥哥,再來一首!”
還有幾個姑娘扯著嗓子叫:“帥哥,我要給你生猴子……!!!”
台上的帥哥唱完之後不管下面觀眾深情的呼喚,直接鞠躬下台了!
“怎麽樣?”張祈哲不知道啥時候站到他旁邊,在大夥撕心裂肺讓帥哥再來一首的狂吼中,扯著嗓子得意的想陸君知嘚瑟,“我就知道這家夥隨便一首歌就能把氣氛挑起來,哎,哥眼光不錯吧?”
“是不錯,”陸君知笑著搖搖頭,“這酒吧裡的姑娘都要瘋了!”
他這麽一說,張祈哲更嘚瑟,對著叫傍邊的服務員說:“去去去,把阿灼叫過來。”
“抽煙嗎?”陸君知從兜裡摸出打火機和煙,自己點了一根咬在嘴裡,問張祈哲。
“不抽!”張祈哲指指自己嗓子,“嗓子疼,那兩天抽多了。你抽煙待會兒你哥該說你了!”
“沒事兒,”陸君知把煙盒和打火機往桌子上一扔,眯著眼狠狠吸了一口煙,張開嘴吐出個煙圈,手腕搭在沙發扶手上,“待會兒出去吹吹風就行。”
他倆正說著話,那個服務員把麥當勞帥哥帶過來了、
“阿灼,坐坐坐!”張祈哲指著陸君知傍邊的沙發,又扭頭對服務員說:“拿三杯酒過來”
陸君知看著駐唱哥兒們坐在沙發上,對張祈哲道了謝,扭頭看見自己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祈哲哥,介紹一下唄,”陸君知莫名其妙有點興奮,他就等著看對方瞅見自己的時候是什麽反應。
“哎哎哎,當然得介紹,”張祈哲拍著陸君知胳膊對嚴灼說,“阿灼,這我弟弟陸君知,親的!”又對著陸君知說,“這是阿灼,我剛剛給咱酒吧找的駐唱,唱的不錯哈哈哈和你有一拚!”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叫阿卓的哥們兒,可能是因為舞台上的燈光比較熱,前額的劉海有點濕,細碎的頭髮搭在眉毛處,一雙眼睛清澈明亮。
陸君知勾了勾嘴角,把煙按在桌子上熄滅,伸出右手對著嚴灼道,“嗨,哥們兒,唱的不錯啊!”
嚴灼看了他一會兒,伸出手握了陸君知的手:“謝謝。”
“比我預想的還出乎意料,”張祈哲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以後你就在這兒唱,別的有什麽需要的就和我說,不用客氣。”
“好的,謝謝哲哥。”嚴灼禮貌的笑笑。
張祈哲還想說什麽,手機突然響了。他做了個手勢出去打電話。
現在酒吧比剛才安靜多了,台上唱歌的是另外一個駐唱。
現在就剩他倆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陸君知突然覺得挺逗的,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麥當勞帥哥,又見面了!”
嚴灼看著他也笑了笑,“是啊,可樂少年。”
陸君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天在麥當勞他和許西立倆人在微信上嘮嗑,他好像開的是公放,徐西立那二貨還跟他說了句可樂殺精。
陸君知:“……嘿,哥兒們,告訴個全名唄,總不能下次見著了我喊你麥當勞你喊我可樂吧?”
嚴灼盯著陸君知的校服上衣看了幾秒鍾,“叫我阿灼就行。”
喲,這麽小氣?
陸君知都笑出聲了,“哥兒們,你知道我是你老板他弟弟吧?不套個近乎麽?”
“用不著,哲哥挺照顧我的。”嚴灼抽了張桌子上放的的紙巾擦擦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10點半。
“你到18歲了麽?酒吧雇傭未成年人合適麽?”陸君知心想,非得把你名字問出來,有個屁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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