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人家正忙,等下你打個電話給他吧。”少女溫柔地笑了笑,“給你做了你喜歡的咖喱飯哦。”
“嗯。”
那家夥可不是能隨時接電話的情況,多半還是要他親自跑一趟,人類真麻煩。
工藤好收起手機,坐到了餐桌前。
乾完一盤咖喱飯,工藤好瞅了瞅乾乾淨淨地客廳,深沉地歎了口氣。
“好君,味道不好嗎?”
看到他的表情,毛利蘭不由得開口問。
“沒什麽。”工藤好拉長了語調,“只是沒想到新一他運氣這麽好,從小就認識蘭姐姐你了。”
對方語氣裡的調侃實在是太明顯,毛利蘭臉一下子通紅起來,連連擺手:“沒、沒什麽啦!”
少女落荒而逃之前,還不忘帶走先前放在院子裡的垃圾袋。
“哎,年輕人啊。”
這般老氣橫秋的感慨從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嘴裡發出,實在是有些詭異。
工藤好隨手抄起放在茶幾下的美工小剪刀和白紙,剪了幾個小紙人出來。又彈指一吹,小紙人閃過一道紅光,頓時生動起來,勤勤懇懇將桌上的餐具搬到廚房去清洗。
“幸好新一那個老媽子不在,否則都沒法偷懶。”
工藤好嘀咕了兩句,起身走進了房間。
月上中天,光輝如水。
本該是極為夢幻的場景,然而米花最近有慶典,晝夜燈火通明,雖人氣十足,卻沒有原本月夜的美感。
工藤好面無表情地倚在窗邊,將手裡的手機拋上拋下。
郵件依舊沒有回,電話也被按斷。
那家夥最好祈求自己沒什麽事,否則就膽敢給他放鴿子的行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畢竟他雖然迫於無奈修身養性,脾氣卻也沒好到哪裡去。
逐漸冰寒起來的眸光在看到小巷盡頭跑來的人影時一頓,旋即冷色散去,轉而漫上一層笑意。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這笑意如此真實。
“喲,這不是我們家大偵探嘛,怎麽,今天又立了大功?”
滿是狹促的調笑聲從上空飄下,工藤新一打開門時往上瞥了一眼,正好看見他家糟心弟穿著件短袖趴在二樓窗口,探頭看他。
“工——藤——好——你是想再感冒嗎?給我把衣服披上!!!”
第2章
平地一聲吼,工藤好好懸穩住了手,沒讓手機就此栽到樓下。
“工藤新一你有毛病吧,不就是當初一點小病你至於記到現在?”
他把手機扔回床上,順手披上了外套,站起來叉腰對著樓下的偵探哥懟了回去。
月色之下,少年披散的長發泛著柔和光澤,猶如世間最上等的綢緞。
“你那是一點小病?”工藤新一冷笑一聲,找到鑰匙打開大門後氣衝衝跑到樓下,抬頭就是一串數落,“你那是大半夜離家出走,第三天回來發燒到四十度,昏了一天一夜,嚇得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老爸老媽剛飛國外又回來看你balabalabala……”
工藤好痛苦地閉上眼,雙手掩住耳朵,依舊躲不過下面的絮叨。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誰能告訴他這個渺小的偵探哥怎麽能比偵探哥友達以上的青梅竹馬未來對象還要嘮叨?
“阿諾,新一幾你這麽晚了在樓下做什麽?”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工藤新一叭叭叭的輸出一停,“阿笠博士?”
原來正是夜深人靜時,工藤新一的嗓門直接驚醒了隔壁的老鄰居。也幸好這時只有一邊的阿笠博士住著,另一邊的人家出門旅行去了。
“你這麽晚了才回來啊新一幾,好君等了很久吧。”從隔壁樓裡探頭出來的胖老頭慈眉善目,樂呵呵說道。
“誰等他了?”工藤好撇了撇嘴,“啪”地一聲關上了窗。
“博士,你去睡覺吧,我也回家了。”
工藤新一對樓上那家夥嫌棄的態度不以為意,畢竟他們倆就差了兩歲,從小互相嫌棄到大。
而且自從工藤好來到他家,偵探君就被迫走上了老媽子之路。
誰讓這不省心的小鬼是他撿回來的呢。
七歲那年,工藤新一參加完親爹的夏威夷一對一高級培訓班,在杏花春雨、呸,櫻花雨飄灑時回到了島國。
某日,小偵探正打算去找他的小青梅玩耍,臨出門前被他那年輕貌美到能被陌生人當做他姐姐的老媽叫住,說要和她一起去見朋友。
兩位美女約定在東京某大商場前會面,鑒於對方帶了自己的孩子,有希子女士也叫上了自家崽。
遂,兩個初次見面的可憐小孩開始了身為拎包工的苦逼一天。
不僅當拎包工,還要當媽媽的換裝娃娃。
工藤新一好說歹說,堅定拒絕了親媽有希子女士選的水手服,勉勉強強換上了深藍色小西裝,打了個紅領結,看上去像個可愛的小紳士。
而跟他一起淪為拎包苦力的小男孩就沒那麽幸運了,他被自己的親媽強行套上洛麗塔蛋糕裙,還帶上了金色的長卷發,附帶兩個蝴蝶結發卡。
工藤新一只看了一眼就痛苦地轉開了頭。
無他,雖然臨時小夥伴穿著洛麗塔裙子很可愛,但看到他工藤新一就像是看到了女裝的自己,實在不忍直視。
女士們的歡樂時光到晚上還沒結束,工藤新一狠心拒絕了和親媽一起住在千影阿姨訂的賓館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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