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身體有些顫抖:“你的意思是,被他吸收氣運的人,最後、最後……會死?”
余弦認真點頭:“當然。”
“正常人身上的氣運高低不同,同一個人不同時間的氣運多少也不同,所以人生才會有低谷高峰。
“一般人的氣運不管多麽低,至少還是有的,可戚明誠會直接把你身上的氣運吸收得一乾二淨。
“沒有了氣運,你不僅容易招鬼,更容易出事。
“打個比方,你氣運正常的時候過馬路,綠燈之後穿過人行道就行了,但你氣運被吸收之後過馬路,就很可能會遇到車禍然後被牽連進去。
“一次兩次或許你還能躲過去,但天天都這樣呢,你又能支撐多長時間?”
戚明誠和非法系統是真的狠。
原主身上的氣運就是被他們聯手吸收的一乾二淨,一點渣渣都沒有剩下。
一個月前離開華大的時候,原主其實就開始發現不對了,但她閱歷不夠修為不足,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任務時的不順暢是因為氣運,隻以為是她自己水平太低。
不過原主好歹是天師,還是支撐了一個月,但鄒南雪就難說了。
鄒南雪不知想到了什麽,右手五指用力抓撓著茶幾,手上青筋鼓起,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片刻後,她哀求地看著余弦:“我求你救一個人,只要你能救她,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余弦微微皺眉,“你什麽意思,難道有其他和戚明誠接觸過的女孩子,現在已經出事了?”
鄒南雪哽咽著點頭。
“還等什麽?”余弦霍然起身,催促鄒南雪,“走啊!”
鄒南雪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小跑著把余弦帶到了車上,吩咐司機去醫院。
余弦聞言心中暗罵,她還是來晚了,竟然已經有人被戚明誠折騰到醫院去了?
不過在醫院就是還沒死,還來得及。
司機是鄒南雪家裡的司機,知道鄒南雪說的是哪個醫院,也知道她為什麽著急。
一路上用了最快的速度,帶著鄒南雪趕到了醫院。
余弦沒有多說,只是跟著鄒南雪到達病房。
鄒南雪來的路上慌亂急切,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卻放輕了動作,示意余弦動作輕一點。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房間裡只有一個病人,她躺在床上,一條腿懸吊起來,正在昏睡。
即使是昏睡中,她也皺著眉頭,微微張著嘴,呼吸似乎有些困難。
余弦湊過去看了兩眼,隨後讓518掃描了一下病床上女孩的氣運。
“好奇怪,她的氣運值雖然不高,但並沒有被吸收乾淨。”518說到。
余弦搖頭道:“因為她不是被吸收了氣運才落到這個下場的,她是被人害了。”
由於余弦的靈魂力量太過強大,所以她不用開天眼都能看到人身上的氣息波動。
當初一眼就看到鄒南雪臉上的黑氣也是如此。
但病床上的女孩情況比鄒南雪嚴重多了。
她的脖子上,此時正印著兩個普通人無法看到的血手印。
血手印從脖頸後方蔓延到喉嚨處,兩隻大拇指正好卡在她喉嚨兩側,只差一寸的距離就要觸碰到一起。
鮮紅的血色濃鬱至極,像是才剛剛抹上去的一樣。
余弦觀察病人的時候,鄒南雪已經半跪在病床前,握住了女孩的手。
鄒南雪滿眼淚水,卻不敢哭出聲打擾到女孩,只是目露乞求地看著余弦,希望她出手相助。
余弦現在所知曉的法術符篆等手段,一小半來自原主的記憶,更多的卻是她自己的直覺。
比如看到病床上的女孩時,余弦就已經靠直覺知道了如何應對。
518說這是因為她之前做的任務太多,對這些小手段早就熟悉得不得了。
即便沒有記憶,靈魂中也帶著本能。
所以余弦沒有按照原主的記憶行事,而是直接咬破手指,以鮮血憑空畫符。
絲絲縷縷的血氣詭異地停留在空中,組成了一個抽象又奇怪的圖案,余弦手腕快速抖動,畫完了最後一筆。
血色圖案上頓時就閃過一道金光。
余弦趁機誦咒,抬手一拍就將那金光打向女孩。
金光的目標,正是女孩脖子上的血手印。
金光觸碰到血手印的瞬間,那血手印就快速抖動了起來。
正在昏睡的病人渾身抖動,嘴巴大張,艱難地喘氣。
鄒南雪什麽都看不見,剛才只是隱約覺得自己看見一抹金光劃過。
可金光消失的太快,她根本就沒看見金光具體去了哪裡。
此時看見女孩突然開始抖動,嚇得不輕,驚聲問到:“她怎麽了?你不是在救她嗎?”
說著,就想要去壓住女孩抖動的身體。
余弦攔住她:“不要緊張,她身上有點髒東西,現在只是除掉髒東西時的正常反應。”
反正也抖不了太長時間,不會讓病人的腿遭受二次傷害的。
今天之前,鄒南雪對鬼神之事一無所知,現在雖然開始半信半疑,但仍舊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她完全不知道余弦說的是真是假。
但也不知道余弦是哪裡來的力氣。
明明看上去比她矮比她瘦弱,可鄒南雪就是掙脫不了她的阻攔。
好在病床上的動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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