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幫你擦!”
單鳶抖了紙巾就要去擦蔚裳眼角的淚水,快擦到時,蔚裳卻縮了一下向後躲開,抬眸仔細看了她一眼,眼底露出點嫌棄,伸手接過紙巾:“算了。”
單鳶:“??”
蔚裳低頭拿出手機,直接點開時染的頭像。
【蔚裳:你在哪裡?】
【時染:還在咖啡店,怎麽了?】
【蔚裳:想見你。】
回復頓了幾秒。
【時染:稍等一會兒,我這邊忙完就直接回去。】
【蔚裳:我現在去找你。】
“直接回家?”
單鳶已經發動引擎。
蔚裳悶聲道:“送我回趟學校。”
“學校?”雖然有點疑惑,不過見蔚裳冷清著臉沒有吭聲,單鳶也沒繼續追問。
*
晚上店裡的工作不忙,店內零零星星幾個客人,線上的訂單也不多,時染擦完幾張桌子,是在沒什麽事做,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透過反光的玻璃看向外面的馬路。
蔚裳剛才忽然說要來找她,可她其實還有三十分鍾就要下班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她還是決定在這邊等待著。
沒過多久,店鋪的玻璃門被推開,一個長發女生走進來,時染當即抬頭看過去,站起身來揚起唇角:“你來了。”
蔚裳越過幾排桌椅徑直朝她走來,時染也迎上去,還未開口,蔚裳一言不發直接撲進她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腰。
咖啡店內比較安靜,也隻有幾桌客人,這點動靜立馬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時染微微一頓,愣了下後,抬手回擁住她,在蔚裳耳邊小聲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蔚裳抱她更緊,聲音眷戀:“沒什麽,就是想抱抱你。”
頓了幾秒,時染輕輕點頭:“好。”
第37章
晚上八點左右,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
時染換完衣服下班,蔚裳說想走走, 她們就壓著馬路,順路穿過學校往回走。
隨著個院系的考試陸陸續續結束,校園裡也慢慢變得冷清。
口中葡萄味的硬糖慢慢融開,酸甜的味道在味蕾蔓延,時染含著蔚裳給她的糖,兩人並肩前行。
夜裡微涼的風鑽進領口,溫度有點低, 時染豎起衣領,把蔚裳的手握緊了些。
對方的手很冰,那怕是她握了很久也沒有捂熱。
時染記得小時候外婆和她說過, 手腳長年冰涼是身體不太好的表現。
而蔚裳的身體看著就比較纖薄,之前也因為低血糖在浴室暈倒過。
想到這裡, 時染把她的手往掌心攏了攏,帶著塞進進自己更溫暖的外套裡。
"嗯?"
蔚裳和她並肩,低頭瞥了一眼,又抬頭似笑非笑看著她, 微微挑了下眉。
時染對上她的視線,才後知後覺紅了耳朵, 眼睛故作鎮定盯著前面:“……你的手太涼了。”
雖然她和蔚裳連接吻那種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 但仿佛中間跳過了太多步驟,顯得主動的關心要比身體接觸更加肉麻。
“我從小就是這樣,可能因為體質弱吧。”蔚裳笑了下:“小時候經常不舒服,我一生病, 外公就會用生氣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是在嫌棄我生性天弱, 所以但凡一些能忍過去的小毛病,我經常裝作沒事的樣子。”
時染微微愣神,這是她第一聽蔚裳提起她的家事。
其實目前為止,她對蔚裳的了解還不算多。
“糖吃完了麽?”蔚裳突然問。
時染點了點頭,胳膊被帶著往旁邊走。
時染抬眸看向四周,才發現她們走到了學校圖書館後面的人工湖附近,那邊有樹木水草,環境清幽,但晚上缺少燈光設備,遠看去只是一片朦朧的漆黑。
沿著蜿蜒的石磚小路往裡面走,遠離路燈,蔚裳將她拉到一片樹下的陰影裡,停下腳步。
四下無人,也沒有光源,涼風吹著枯黃發硬的樹葉發出細響。
時染後背僵硬地抵著樹乾,耳邊是輕緩的呼吸聲,蔚裳抓著她的胳膊,隔著柔軟的衣料,感受到對方偏低的體溫。
“剛才的糖甜嗎?”蔚裳聲音有些悶。
時染頓了下,回答道:“甜。”
“我想嘗嘗看。”
蔚裳抬起下頜,抓著她衣袖的手攥得更緊,“時染,可以親我嗎?就現在。”
時染定定站在原地。她們躲在一棵樹乾粗壯的大樹後,前面是磚塊鋪就的小路,就在剛才,還有散步的人從前面經過。
今晚的蔚裳情緒有些不對,從她走進咖啡店的那刻,時染就注意到了。
不過……
她低頭,輕輕碰了下蔚裳的嘴角。
然後,抬手托住她的後腦,青澀地加深這個吻。
蔚裳的手緊緊抓著她的背,氣息焦急而灼熱,和之前的吻不一樣,像溺水之人攀附救命的稻草,如同藤蔓般絲絲纏繞,深入骨髓的纏綿讓時染有些頭暈目眩,仿佛要和蔚裳一起溺死在水裡。
時染半僵著身子抵靠在身後冰冷的樹乾,長時間的親吻導致手腳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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