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繼續說:“侯爺分化時,是由我守在身邊的,那時起便是這樣的氣味。”
“不過後來,每一年都會出現一種琥珀信香,那個時候的你會陷入很深的昏迷當中,大約三日後你會清醒,之後便又是那種難聞的氣味。”
“旁人不覺得,可我知道,還對你的信香進行過研究。”
“這兩種信香,有一種信香大概率是不屬於你的,具體為何我不清楚。”
“琥珀香氣出現的時間太少,但這種香氣能救長公主,反之,便能盡快讓長公主毒發。”
“在您回到凌上城之前,我就把這套說辭說給長公主聽過,你的信香能救她的命,只是有一定的風險。”
“長公主決定冒險,也幸好我及時找到了破解之法。”
“侯爺,接下來可能會很難,您能為長公主做到嗎?”
江肆很聽話,藍韶不問她不多言,完完整整的停下來之後,倒是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她的話裡,好似句句都在為慕挽辭著想,那麽藍韶對她呢?
她深思了一會兒,把藍韶的話反反覆複的想了好幾遍,才抬頭問她:“這樣做了之後,我的好處是什麽?”
“有那麽一絲的機會,能夠讓信香穩定。”
“不過穩定在哪一種,我不敢肯定。”
“所以…你幫長公主,是為了幫我嗎?”
藍韶還記得,最開始發現江肆這樣情況的時候,她便提起過,要為她研製藥,改變這種不正常的信香。
可江肆很排斥,甚至對待她比任何時刻都要冷漠。
她也是從那時起離開了侯府,除了例行公事的治療外,絕不多言。
可這次去上京,讓她覺得有點不一樣。
或許有些話,方便說出口了…吧?
藍韶盯著江肆看了一會兒,見她眼神清澈,確實是好奇的。
“屬下雖為醫者,但也是嘉靖候麾下的將士,自然是一心為侯爺。”
“從前侯爺聽不進去,屬下便不說,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屬下…”
“但說無妨。”江肆焦急的催促了聲,不需要她有這麽長的開場白,藍韶這下更加堅定,直言道:“侯爺之前的那種狀況,不可能標記任何一個坤澤。”
“乾元與坤澤的信香相互吸引,而侯爺您的…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排斥,也除了攻擊性之外,再無任何能力。”
“但這次不同,長公主與您的信香相輔相成。”
“我放下給您的藥丸,便是確定這一事,如果此刻蔓延的仍舊是無色無味的信香,那麽您和長公主的治療,都會停滯下來,直到屬下找到更合適的方法。”
藍韶說著說著,突然變的激動了起來:“所幸,您如今還有辦法改變的。”
“長公主,就是您的良藥。”
“您對長公主而言,亦是同樣存在。”
這幾句話在江肆的腦子裡來回轉了好幾遍,終於捋順了一些。
就是說,原主可能,是個喪失能力的乾元。
她不行!
是在慕挽辭的影響之下,才有可能行?
第24章
幸虧江肆不是天生的乾元君,在她從小接受的教育當中,只有男女兩種性別,老一輩的人講究陰陽調和男女在一起才是正確的。
可她偏偏不走尋常路,從小便喜歡女孩,久而久之…
接受度變的越來越高。
所以聽完藍韶的話,江肆想了想原身的毛病有些感慨,不過她覺得或許,信香的作用未必那樣大,她的正常生活還是可以保持的,便問出真正關注的事情:“可有生命危險?”
“或者說,會影響日常生活什麽的。”
江肆問的不覺有什麽不對,可卻讓藍韶大跌眼鏡,因為這很不符合一個乾元聽到自己不太行的反應,她站起身來驚訝的看著江肆,問道“侯爺…您難道對…這?”
藍韶如此樣子極少見,江肆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問的太過於,平淡。
總之不是藍韶想象的樣子,她輕咳了聲背著手說道:“本侯近日有所感悟,對這些看淡了不少。”
藍韶聽聞此言的表情沒變,高聲問她:“誰人能夠看淡這些?嘉靖侯莫不是在開什麽玩笑?”
可江肆卻還是那副樣子:“既如此,不看淡又如何,唉…”江肆還長歎了口氣,滿臉愁容。
藍韶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激。
她這些年來偶爾也還是會為她的‘毛病’傷神,更何況是她本人了?
作為乾元君卻沒有標記坤澤的能力,誰人能受得了?
這樣說不過是在心裡安慰自己,她竟然還大驚小怪。
於是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樣子,雙手抱拳鄭重的說道:“侯爺放心,此事交給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讓侯爺恢復如常。”
江肆信她又此等決心,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藍韶維持著彎下腰的姿勢,江肆上下打量了兩句才恍然的問道:“雖然我有病症,可眼下著急的不該是長公主嗎?”
藍韶的面容一僵,身體忍不住的停止了,臉色也變的極為不自然:“侯爺,長公主之事,屬下自然也會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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