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現在是不想讓葉嬋再出現了。
因為這樣只會搞壞自己和長公主的關系。
她希望兩人相安無事,長公主做吉祥物,她做個閑散侯爺。
葉嬋因為她的笑,遍體生寒。
她隻以為比誰人都要懂得嘉靖侯的心思,可卻發現,一切都是她自以為是。
她沒直接就走,而是面容難過的看著江肆。
江肆受不了,皺著眉讓蘇洵把她給帶走。
兩人走後,門口就剩下江肆還有慕挽辭和知渺面面相覷。
要是旁的人處置手下被人看到,多少都會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但江肆不覺得。
反正她對葉嬋沒什麽感情,對待這嘉靖侯的面子也不是十分看重。
她側過身,笑著把長公主和知渺往裡面迎:“公主,裡面說話!”
拿到信之後,慕挽辭沒說要走,看樣子就是這信也跟她有些關系,江肆自然得把人請進去。
果然,一進去,慕挽辭連信封都沒拆開,就直接放到了書案上。
“書信由侯爺來看,妾知道內容便好。”
妾?
江肆本是坐著的,因為這樣的自稱,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毫不掩飾自己的錯愕,就這樣望著慕挽辭。
慕挽辭難得話多,跟她解釋了一番:“之前跟侯爺相處時都有旁人,如今這屋子裡就我們三人。”
“妾自當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第9章
江肆睜大了眼,心說要論擺正位置,何不在所有人面前都如此?
她搞不懂慕挽辭,也不清楚她擺出這副樣子,是為了什麽。
可接下來的書信,卻是讓她似懂非懂了。
“省親?”
皇上親筆書信,除了開頭官方的問詢長公主在北境如何,通篇都在講要長公主想辦法與嘉靖侯一同回上京省親。
明明是挺私密的信件,如今卻直接放到了她的面前來。
江肆叫不準這長公主究竟是何意。
她不確信原文當中有沒有這一環,還是因為她變成了嘉靖侯,才有的。
問問她,還是不問?
江肆思索間,慕挽辭突然開口,說話不似之前那般冰冷,甚至還有點溫情:“侯爺是否同意妾回京省親?”
原來這聲妾,是在這等著。
她服了軟,想要回上京。
江肆想來想去,決定順水推舟,但沒想立馬答應,裝做猶豫半響才說道:“本候想想,長公主先回院中歇息吧。”
這樣的反應,似乎也在長公主的預料當中。
她淺笑著,福了福身準備和知渺一同離去。
江肆叫住她,把書信收好交還給她。
“皇上親筆書信,還是交還長公主的好。”
慕挽辭沒推辭,讓知渺收好,便離開了書房。
等人走了,江肆垂下肩膀,撫平額頭上的薄汗,才回到榻上歇息。
長公主真是個狠人。
方才說出溫軟細語,又裝作一副什麽都聽你的樣子。
實際上卻不露聲色的釋放出信香來。
要說江肆開始也沒察覺,隻覺得香氣似有若無的,只有後來靠近了慕挽辭時,才發現的是雪蓮味。
還挺濃的。
讓她有點不舒服。
………
而離開書房的慕挽辭,也開始覺得不舒服。
跟江肆不同,她是因為後頸的灼熱和無力感而不舒服。
她沒用抑製膏,因此心裡生出了幾分急切,連走路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一路走來,雪蓮香氣越來越濃鬱,身邊的知渺也聞到了,她擔心的問:“殿下,這…怎麽會提前這麽久?”
常人雨露期兩至三個月一次,慕挽辭向來準時,三月一次。
可這次怎麽足足提前了一個月?
從上京行至虞城需要一個半月,上次雨露期結束後,她們便出發了,這一路上雖然舟車勞頓,可慕挽辭一直在馬車上,幾乎沒怎麽操勞。
怎的就提前了?
相比慕挽辭只是略有些著急使其腳步匆忙,知渺則是整個人都變的手忙腳亂,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麽,又閉了嘴。
只能悶頭往南院走。
長公主平日出行,除了她之外,身邊定然是有武婢跟隨的。
可在侯府,這明顯是防著嘉靖侯,慕挽辭不願便也就沒帶著。
這要是被人給衝撞了可就遭了。
最主要的是,侯府裡面的乾元太多!
“殿下,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您,您別害怕。”
相比知渺害怕的險些要哭的樣子,慕挽辭倒是平靜的多,她看著知渺笑了笑說道:“你才是別怕。”
雖然沒有抑製膏,但也就這幾步路遠了,定然是無事的。
兩人就這樣一個慌亂,一個臉色平靜的走著,沒遇到乾元,路過的多是灑掃的中庸。
快到的時候,知渺那顆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到了房間就趕緊拿出抑製膏來給慕挽辭抹上。
她的雨露期特殊,連抑製膏也是特殊的。
太醫院研製,專門為了年過二十五歲的慕挽辭而準備。
知渺一邊抹,一邊流著眼淚。
慕挽辭衣裳褪至肩膀處,本是趴在她榻上的,聽到她的聲音猛然回頭:“哭什麽?”
“又不是第一次雨露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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