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葉嬋就好。
這人對她反向助攻,實在是讓人厭煩,而眼下又找不到個由頭把她給打發走了。
“稟告侯爺,長公主來看您了。”
江肆躺在榻上,原本聽到蘇洵的聲音並沒有怎麽樣,一聽長公主,瞬間驚坐起來。
外袍嫌礙事不舒服,躺下的時候她就已經脫掉了,這會兒趕緊拿過來就往身上套。
穿了幾天這樣的款式,她有點習慣了,並沒有最初的手忙腳亂。
開門前,她深吸了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慕挽辭身上是有所謂的‘女主’光環的。
那天在馬場,那一個擁抱,讓江肆的心‘蕩’了一下。
也就是一下,她很快就醒悟過來。
不過還是很仔細的看了一下長公主容顏。
尤其是眉眼。
如夢似幻的一幕幕突然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面,也讓她清楚,那麽一‘蕩’並不完全出自她的本心。
要說長公主的皮相,確實是她會覺得賞心悅目的那一款。
但江肆這人並非愛情至上,無腦花癡的那種人,她只會感歎漂亮。
絕不會產生那種邪念。
更不會像是有什麽東西衝破腺體似的,壓製下去之後更是灼燒般的疼痛,讓她一整晚都沒睡好。
穿書這事兒挺玄妙的。
ABO的世界觀對她來說也是玄妙的。
所以她叫不準是原主殘留的意識,還是那叫信香的東西在作祟。
可無論哪一種,她都挺反感的。
成為嘉靖侯並非她所願,但她也不願意自己的意識被什麽其他的東西左右。
因此,她消停了幾天。
沒到處逛侯府,也沒去馬場或者是校場,就在這書房裡研究關於這個時代的各種信息,而關於乾元的記載她看的最多,實在是不想再發生那樣不可控的事情了。
只是她看懂之後,怎麽試,都沒把信香弄出來。
那次就像是曇花一現一樣。
她沒敢找人,怕自己的情況屬於‘秘密’,被有心人發現就不好了。
所以就窩在書房裡面找,找的昏天暗地,連睡眠都亂了。
被吵醒的時候快到午時了。
穿衣裳又浪費了一些時間,一打開門,太陽晃的江肆差點睜不開眼睛。
相比之下,門窗緊鎖的書房時間是有些昏暗的。
江肆閉了好一會兒的眼睛,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蘇洵和葉嬋一左一右站著門邊,中間是被知渺攙著的慕挽辭。
粉襦藍裙,大方得體,一雙媚眼有神的看著她。
“見過長公主。”江肆有模有樣的行見禮,嘴角還掛著笑,想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
只是這些表面功夫並不能打動長公主的心。
她伸出手,淡聲發問:“書信可否交還本宮?”
“什麽書信?”
江肆不解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慕挽辭盯著看了一瞬才說:“皇上思念心切,離宮之後就寄來書信,今日一早到的,卻被侯爺的人截了。”
“難道侯爺不知?”
“不知。”
“當真不知!”
江肆連著否認兩遍,生怕長公主誤會她。
然後下意識的看向葉嬋。
質問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皇上寄家書給長公主,你攔著做什麽?!”
江肆突然的發怒讓葉嬋一怔,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猶豫含糊的開口:“侯爺…這不是您…”
生怕她下句話惹江肆和慕挽辭皆是不悅,蘇洵打斷道:“葉嬋,還不快把書信交還給長公主?”
葉嬋也醒悟似的,站直了身子,先是跟慕挽辭道歉,接著又派人把書信拿出來。
遞給知渺的時候,葉嬋這次行了個十分規矩的軍禮,語氣誠懇:“末將今早路過門房的時候,見沒人取信,便擅自做主把信收了起來。”
“還請長公主恕罪。”
“此事與侯爺全無關系。”
把江肆放裡面的是葉嬋,刻意摘出來的還是她葉嬋。
要不是人多,江肆都想拍腦門,表達自己有多糟心了。
而且葉嬋的心思,有點讓她無法理解。
說蠢吧,是挺蠢的,最近的神操作讓江肆鬧心,她自己也沒落的好,還挨了板子。
可要說聰明的地方,也不能完全沒有。
這不就聰明的讓長公主對她的仇恨值越來越高嘛。
要不是這個世界多是乾元和坤澤在一起,江肆都要覺得葉嬋是喜歡她的了。
所以一定要讓她和長公主的關系破裂到極致。
“葉嬋,我看你近來無事,還是多往城門走一走吧。”
虞城守衛向來森嚴,嘉靖侯麾下靖武軍裡的將軍都是輪流守衛,專門一個人的時候不是沒有,那都是被貶被罰的開始。
到最後,不是老死在那城門,就是自動請辭,離開虞城。
所以這樣的懲罰讓葉嬋心裡一沉,不可置信的問江肆:“侯爺…這是要將我逐出靖武軍嗎?”
“何出此言呐?”
“城門乃虞城的第一道防線,本候讓你去是信任你。”
江肆是笑著說的,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也是這會兒突然想起來,葉嬋是何人了。
原文前期,為了凸顯嘉靖侯的心狠,因為一點小錯就把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之一降為守城衛,後來回沒回來她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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