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慕挽辭在,江肆心裡壓力還是挺大的,也並不想也不明不白的狀態跟慕挽辭接觸太多。
韶元長公主慕挽辭,在侯府做個吉祥物就好。
兩人背道而馳,各懷心思。
慕挽辭心中所想之事毫無印證,所以夢境究竟代表了什麽?
其實自從嘉靖侯到京都提出納她為妾的荒誕事情之後,慕挽辭經常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
而前日在見到嘉靖侯之後,夢中的場景逐漸變的清晰。
主角就是她和自己,門口遇到的喜轎最終是進了嘉靖侯府的。
而那一晚,慕挽辭睡得並不好,因為半夜嘉靖侯闖了進來。
還會在今日,拉著她到這馬場。
做出讓她難堪之事。
只是這一次的馬場之行,與她想象有很多的出入。
不過那些事本就無處詢證,慕挽辭隻得將此事放下。
因為入侯府,她的目的也並不在此。
第8章
接下來的日子裡,侯府變的安靜了許多。
或者應該說是,南院本就是安靜,之前是江肆或者她手下的人過來叨嘮,才有些鬧。
現下沒人過來,反倒是格外安靜。
而這樣的安靜,才是慕挽辭會舒適的狀態。
慕挽辭自出生,便是越國最尊貴的公主,生母早逝讓她更得先帝疼愛,學做之事都非一般人家坤澤可比,也與那些和親公主不同。
她不會女紅,琴棋書畫只是略懂。
史經,策論,詩詞歌賦才是她所擅長的。
原因無他,不過就是當年皇帝年幼,她以長姐身份在一旁教導,覺得有趣便越學越多。
除了騎射學不會之外,基本乾元皇子皇女的必修課,她都涉獵卻精通。
在虞城除了氣候不同,住所不同之外,和她在上京所做之事沒有任何的區別。
身邊是沏好的茶,手裡握著策論。
慕挽辭心無旁騖,而在她一旁的知渺,卻神情不安。
“何事?”慕挽辭扣下書不耐的問她。
知渺顯然也清楚,此刻打擾慕挽辭一定會惹的她不悅,但…她沒法子。
“啟稟長公主,皇上…皇上派人送來了書信。”
“書信呢?”慕挽辭抬手準備接過書信,卻見知渺遲遲不說話,更是跪在了地上。
自幼時一起長大的情分,讓慕挽辭頗為不喜知渺如此。
可也說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慕挽辭坐正了身子,一雙眼變得犀利。
“今早我出門時,門外的武婢與我說皇上的書信到了,可我去的時候門房的人說信被拿走了。”知渺說完,頭低的更深,小聲跟慕挽辭解釋,她去的稍微晚了一些,書信就被人給拿走了,而且無論她怎麽問,對方都不肯定說出是誰拿走了。
後來她便放棄了,因為無論是會拿走的書信,最後多半也是會到嘉靖侯的手裡,還是先回來稟告給慕挽辭再說。
“更衣,去見嘉靖侯。”慕挽辭又恢復了平淡的樣子,溫聲的喊知渺起身。
南院伺候的人裡其實有不少嘉靖侯府的人。
她們從上京離開,不過帶了七八個武婢,保護長公主是夠用了,但南院裡還需要灑掃的人。
這些人很明顯,都是嘉靖侯或者她手下將軍的耳目。
因為她們到北院時,守在嘉靖侯書房的葉嬋和蘇洵絲毫不意外。
“本宮要見嘉靖侯。”
“二位將軍通報一聲。”慕挽辭的語氣算不上是多客氣,但也沒有真正拿出長公主的身份來壓人。
蘇洵倒是沒覺得什麽,轉身要去通報。
葉嬋卻是不悅的把她攔住。
而後假笑著又極其敷衍的對著慕挽辭行禮:“長公主,我們侯爺這會兒正在看兵書,吩咐了任何人不能打擾。”
“不如您…在門外等等?”
她話音落下,慕挽辭神色未變,知渺和蘇洵卻是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知渺是想嘉靖侯太過不敬。
蘇洵卻是覺得葉嬋過分了些。
江肆是說了不許人打擾,卻是有無事不許人打擾的前提。
偏偏她這會兒講給長公主的,是斷章取義。
自小長大,一同上陣殺敵,讓蘇洵對待葉嬋是有幾分容忍的,但那僅限於對嘉靖侯忠義的情況下。
而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她不得不重新看到這個自小長大的同僚。
擅自做嘉靖侯的主,好像已經是常事了。
蘇洵眼眸一沉,一腳踹在了葉嬋之前受過軍棍的地方,葉嬋疼的齜牙,不滿的看向蘇洵:“你做什麽?”
蘇洵瞥了一眼慕挽辭和知渺,像是反問她,在做什麽。
嘉靖侯麾下的人,個個都是能耐不小,更重要的是自由散漫慣了。
唯有嘉靖侯在能震懾的住,所以當著慕挽辭和知渺的面,蘇洵也沒留情。
更是想表達,這句話並不是嘉靖侯本意。
十分規矩的行過禮之後,蘇洵語氣恭敬:“長公主稍等,末將這就去通報侯爺。”
接著,蘇洵就在葉嬋仇視的目光中敲響了江肆的房門。
敲了許久,終於傳來了江肆慵懶的聲音:“什麽事?”
她本是在看兵書的,但實在太過枯燥和易學,沒看多久就睡了過去。
被吵醒時發現是蘇洵喊她,倒也沒有太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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