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正好與人撞到一起。
江肆回頭,此人正是替房林說話的蒙面球頭。
“沒想到,嘉靖侯竟還有愛童之心?”
方才嘈雜,江肆沒太聽清楚此人的聲音,這會兒聽了才覺得極為熟悉,那雙眼也明亮的很。
像是在哪見過…
正想著就見此人把面罩扯開一瞬,江肆瞪圓了眼睛,指著她道:“南宮…”
“噓…此番是要把馮堯留在北境,若是被她知道我在這裡,豈不是會連夜出逃?”
“你怎知本侯所想?”
“猜的。”
“我不喜馮堯此人,就如同我不喜慕挽辭。”
“不,是越國上下,我隻喜侯爺。”
江肆閉了閉眼,每次以為和南宮媗好好說上幾句的時候,南宮媗總是會如此不正經起來。
她當做沒聽到,轉身想要回府。
鬧至此,比賽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卻不想南宮媗也跟著她走。
“馮堯出此錯,侯爺也算是好計謀。”
“就是可惜了那個小乾元,若是手臂真用不了了該如何啊?”
江肆背著身聽她的話,臉是越來越黑。
有意把馮堯留下是真,可讓她傷房林不是!
她扭頭想要反駁,卻先看到慕挽辭朝她走來,身後還跟著馮堯。
被眼尖的南宮媗瞧見,她扭著身子與江肆只在一側,用只有兩人能聽到聲音問她:“侯爺可知,長公主少時曾與馮將軍有過婚約?”
“是嗎?”
江肆雖是疑問,卻一點好奇的樣子都沒有,南宮媗僵住,見江肆不再理她,而是直奔慕挽辭而去。
拉住她的手便往場外走去。
身後還有一個眼巴巴盯著慕挽辭看的馮堯。
第45章
江肆沒看到馮堯,慕挽辭卻是看到了的,可還是義無反顧的跟江肆走遠。
慕挽辭被江肆拉到了馬車之上,密閉安靜,江肆松開了她的手,坐在另一側,問話擲地有聲:“本侯聽聞,長公主曾和馮將軍有過婚約,可是真的?”
慕挽辭詫異了一瞬,而後據實回答:“是真的。”
至於為何沒有履行婚約,江肆則是以為當初原主非要納慕挽辭為妾而打亂了這些。
更是覺得昨夜所言有理。
她挺直了腰板,又說:“昨夜之話依舊有效,公主可自行決定。”
誰知她說完,慕挽辭的眼眸垂下,不再言語,倒是讓江肆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慕挽辭沒接話,而是問她:“你知我為何昨夜會去扶你嗎?”
“不知。”江肆茫然的搖了搖頭,她本是也想問的,可又覺得此事甚小,問了也不過是她矯情,卻沒想慕挽辭竟然會問出口來。
也是這一問,讓江肆反應過來,她們之間的關系是多麽奇怪。
她說的出口讓慕挽辭與他人遠走高飛之話,轉頭竟然又拉著慕挽辭進了自己的臥房。
而慕挽辭,也如此奇怪。
會冷漠相對,又會在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想到她。
“你拉我過來,隻為問婚約之事嗎?”
“是,也不全是…”
“你想留下馮堯是真,想把我推給她,也是真。”
江肆聞言一怔,看著慕挽辭嘴角的自嘲之意,竟覺得無地自容。
這樣的心思也不知是何時開始。
或許很早就有,只是她沒察覺,真正展露出來是那日的夢境和問詢。
自那時起她便與慕挽辭生起了隔閡似的,相處當中更是還有恐懼夾雜。
如果之前只是想要和平相處,江肆現下更想要把慕挽辭推遠,或者是她自以為的成全有情人。
猜中江肆心中所想之後,慕挽辭隻覺得羞憤至極。
南宮媗與江肆是軍事同盟,她與江肆則更深一些,還有床笫之歡的契約。
除此之外,並無不同。
要真說起來,甚至也不如南宮媗,江肆可以與她同仇敵愾,而她…
始終會被提防,就猶如她也時刻提防江肆,生怕她在什麽時候情緒起伏,對自己會像對待夢裡那般。
囚禁,打壓,極近羞辱…
“好,將來事成那便如侯爺所願。”
“不過,與誰在一起由我自己說了算,你不可乾預。”
“好!”
江肆爽快答應,等到慕挽辭人走遠了之時才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來。
心裡有些發空,卻又說不出是哪裡的問題。
自臘月二十三起,年節氣氛濃鬱,江肆之前與藍韶采買的年貨也都在侯府之中布置上了,大紅一片,看著著實喜慶。
馮堯那裡則由蘇洵手下副將裘寒帶著她領略北境風光,走的遠時也不會回到凌上城。
所以這段時間算是江肆在侯府過的最悠閑的時光,甚至連慕挽辭那裡都無需再去,藍韶已經研製出了能夠暫緩兩人信香的藥物,七日之約作廢,除非藍韶一月半月的還研製不出終極解藥兩人才會又在一處。
不過江肆倒是對藍韶有信心,差的那一味藥已經由她的人往回北境了,過年前後的幾日便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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