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了藥,卻連一刻鍾都沒堅持住,就進入到了雨露期。
藍韶很急,她和衛念在屋裡和門外都灑了抑製粉,不過能維持的時間不長。
“長公主的雨露期特殊,正常維持時間是六個時辰,也很有可能濃度極高的坤澤信香會減弱抑製粉的效果。”
“有情況蘇洵你趕快派人去找。”
“還有,你最好是把你的中庸親衛留在這邊,你帶著侯爺走遠一點。”
藍韶的每句話都是對著蘇洵說的,對江肆視若無睹。
江肆來得急,微微有些輕喘,藍韶要走時才緩過來問她:“若是六個時辰內研製不出解藥怎麽辦?”
她並不是不信任藍韶,只是這種擔憂避免不了。
藍韶心裡也是清楚的,她有實力也不是任何毒藥都可以解開,要是真行,那麽此刻慕挽辭也不用如此提心吊膽,解藥早就雙手奉上了。
“屬下心中有數,侯爺等我的安排就好。”
藍韶很是凝重看了她一眼,江肆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等人走遠了,才反應過來,為什麽她說有數自己就信了?
可如今又別無他法。
不管怎麽說,她都不希望慕挽辭出事。
明明兩人的關系還用不到她如此提心吊膽,但她就是忍不住擔心,甚至坐立難安。
乾坤有別,她和蘇洵兩人離開廳堂遠了一些,坐在湖中亭望著。
蘇洵沉默,她焦躁。
直到天色泛白她才問蘇洵:“在廳堂時,我沒聽她的話走過去,是不是有點刺激到她了?”
現在想來,慕挽辭除了表情和語氣不太讓人舒服之外,走過去這件事,並不算是什麽大事,她當初幹嘛要和一個生病中毒的人較勁呢?
“長公主身份固然貴重,可侯爺亦然,如此態度著實讓人不悅。”
蘇洵習武,耳聰目明,而且慕挽辭的聲音也算不得小,除了知渺和衛念聽的不清楚之外,藍韶都聽見了,她沒理由不清楚。
而且她比藍韶聽的還要清楚,連江肆嘗試邁開步子的聲音都聽到了。
也想到了,若是藍韶不進去,怕是江肆可能會真的走到慕挽辭的身邊去。
對待慕挽辭,蘇洵是有幾分尊重的,可她更在意的自然是江肆。
身為主公,和從小相伴的情誼,無論任何事情,她都會站在江肆的身邊。
“侯爺不必內疚,長公主中毒之事與您無關,更與侯府無關。”
“只是,別在侯府出什麽事就好。”
蘇洵有時冷酷寡言,倒也句句精髓。
讓江肆十分安心,安心到把心裡話也說了出來:“我不知怎麽的,心裡總覺得很慌。”
“本是不理解慕挽辭突然的發作,想要回去休息片可,心裡難安。”
蘇洵抱著佩劍,一眨不眨的看著江肆,她不理解。
江肆失笑,要不是清楚後來蘇洵和知渺的愛恨情仇,怕是絕對不繼續和她說下去。
這人其實就是沒開竅,開了竅很瘋魔。
“你不理解沒關系,我自己也不太理解。”
“或許就是這份不理解,才讓我慌亂吧。”
江肆說了這麽多,蘇洵不好不回答,擰著眉順著她說:“或許吧。”
之後兩人再也無話,江肆靠著涼亭假寐。
天寒地凍的她不能真的睡著,時不時的睜開眼看著慕挽辭的那邊去。
屋裡邊有知渺照顧,可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右眼一直跳。
“蘇洵,你去把你親衛喊過來,問問她…”江肆話還沒說完,門突然被知渺推開,急著找藍韶。
江肆見此站起身來,讓蘇洵快去,她自己往門口走去。
“長公主怎麽了?”
知渺對她很是警惕,見到時連忙背過手把門緊緊的關上,擦幹了淚水說著:“侯爺…還是等藍軍醫來了再說吧…”
哦,防備她。
倒也正常。
江肆又回到了涼亭,心裡卻五味雜陳的。
覺得自己多余,暗罵了好幾聲,就連藍韶過來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涼亭之內多出一個人來。
是藍韶。
江肆望向她的時候,涼亭飛雪,直接砸在了她的臉上。
冰寒之意刺骨。
江肆沒問慕挽辭怎麽樣了,只是抬眼看了看她。
藍韶倒是深深的出了口氣,躬身下去:“侯爺,末將無能,如今能夠幫助長公主的人就只有您了。”
“我?”江肆指了指自己,嘴唇扯了扯笑。
藍韶的話她懂了,可又不解的是,為何藍韶更加焦慮,眼中為何滿滿是不確定?
“長公主喊您進去。”
………
慕挽辭的閨房之內,比方才進來時多了一分甜膩的味道。
紫色帷幔更加也讓氣氛變得無比曖昧。
慕挽辭和江肆以為的不大一樣,但又十分熟悉。
仿佛這一刻在什麽時候出現過。
薄紗貼在慕挽辭泛紅的嬌軀,因為喘,息而微微張開的紅唇。
那雙眼本是緊閉的,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轉頭看完江肆。
她是桃花眼,還是多情勾,人,卻因為平時的冰冷完全掩蓋住,而這一刻卻是暴露無遺。
她抬手,薄紗輕落,不耐的對著江肆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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