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江肆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怔愣的不敢動作。
心中是震撼的,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慕挽辭的手臂上看去。
薄紗輕落後是軟若無骨的手臂,嫩白指尖對著她
“過來…”語氣不耐,更多的卻是媚意。
這不該出現在慕挽辭的身上,至少江肆是沒想過的。
往日的慕挽辭都是冷冰冰的,對待旁人或許還有些溫情,對待她,卻是絕對沒有的。
而此刻,她仿佛感受到了所有人都感受不到的,溫柔,嫵媚。
和誘惑。
細密的睫毛撲閃,眼尾處染上的紅暈不處不在昭示著她的性感漂亮。
叫喊一聲沒得到回應時,甚至微微坐起了身,薄紗更是快要什麽都擋不住。
江肆這下有反應了,她三兩步走過去,胡亂的把身邊的被褥往慕挽辭的身邊扔去,企圖把她擾亂她心神的事物擋住。
她顫抖著:“長公主,你冷靜一點!”
雖說藍韶說能幫助慕挽辭的只有她,可江肆不是太信。
如此脫離原文的劇情,怎麽還能是靠她呢?
慕挽辭能夠被原身標記,是因為被下了藥…
下了藥…?
江肆猛的一驚,想到一種可能。
或許,不管是她,還是原身,改變不了的可能只是慕挽辭的命運?
因為她的存在,原身並沒有對慕挽辭下藥,可還是有人對她下藥了。
江肆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也不知是為何,可心裡就是清楚的意識到,她和慕挽辭會捆綁在一起。
明明…
明明她想盡力脫離,可最後還是在這個房間裡,面對著雨露期的慕挽辭。
雪蓮氣息讓她頭腦開始發脹,抓著被子的手漸漸沒了力氣,快要滑落時慕挽辭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沒和慕挽辭有過這樣接觸,或許有,但是她不記得了。
反正,總之…
慕挽辭的溫度不會這樣高,不會變的燙人,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慕挽辭的臉就在咫尺之間,甚至連呼吸的熱氣都能感受的到,江肆想躲,卻聽到慕挽辭在喊她:“嘉靖侯…”
江肆此刻不願承認這樣的身份,她把頭低了下去,看不見慕挽辭是什麽樣的表情,可她還在喊。
“江肆…”這次喊的是她的名字,江肆下意識的就抬了頭,沒想到要躲避。
也沒想到,慕挽辭會突然捧住她的臉。
江肆對標記之事了解的很淺顯,全部都是理論知識,沒想過如此近的距離,會讓她那麽難受。
後頸像是被人點著了一般,在滾燙之間來回碾壓。
前面又有慕挽辭若有若無的撩撥,她正在戳自己的臉頰。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沒完沒了。
江肆猛的站起身,慕挽辭順著跌落在床上,她好像沒有了力氣,撐住自己都很難。
回眸時眼底的委屈清晰可見。
江肆有些心虛。
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猶豫了一會兒才過去扶住慕挽辭。
但慕挽辭卻有了脾氣,用盡力氣的甩開江肆。
效果不佳,慕挽辭卻在堅持。
江肆懂事的後退了兩步,不過又看見慕挽辭的美眸怒瞪著她。
江肆不解,也有些不悅。
中毒之事與她無關,得知慕挽辭中毒之後又連夜趕回來。
先是在廳堂之上對她訓斥,接著又在床榻上怒瞪著她。
猶豫許久,她還是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如今若是做了什麽,怕將來你我都會後悔。”
藍韶講述之後,江肆知道了慕挽辭雨露期加中毒時的難熬,看到她之後更是清楚了,這種情況對她的影響。
可江肆還是不願意,怕兩人稀裡糊塗的做出什麽錯事,將來只剩下怨懟。
慕挽辭費力的扯住被角,放到了自己的身前面,遮擋住了一些地方。
她渾身正滾燙著,無法放在身上只能如此。
江肆的話,她聽清楚了。
可比起將來,她現在更不知道該如何做。
饒是慕挽辭如此自持之人,也承受不住這些了。
年過二十五歲坤澤,雨露期本就比旁人難熬,這些多年來她都是用藥物壓製,遇到這毒藥之後,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猶豫過,也彷徨過。
如果江肆的信香亦如她夢中感受的那樣,她寧願是死,也絕不會喊她過來。
夢境之事可信與否她不清楚,只是對那帶著異味的信香很排斥,而江肆的琥珀香氣,讓她覺得溫暖。
讓江肆進門是賭一把,很慶幸她賭贏了。
也賭輸了。
她拽著被角轉過身去,企圖掩飾著自己水霧彌漫的那雙眼睛。
不想讓江肆看到這一幕。
只是她微微顫抖的手,好像在出賣她一樣。
江肆看見了她的顫抖,更想象出她扭頭而去是為何。
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
雨露期的坤澤多麽脆弱,她了解過的。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慕挽辭,一個讓她由心生出憐惜的人。
她越是這樣逞強,這憐惜也就更加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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