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不過是,把從前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換給了你…一點點罷了。”
西門塑渾身抖的像個篩子,等待的時間久了,他不止嘴角,就連耳朵和眼眶也開始出血…
藍韶走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幕。
甚至整間牢房都彌漫著濃鬱的血腥氣。
“藍鈺…”她輕聲的喊著,正準備湊近西門塑的藍鈺一頓,而後轉頭去看向她。
眼神有些直,嘴角卻輕輕的扯了一下,喊著她:“姐姐。”
又把毒蟲藏到了袖口,整個人也試圖擋住西門塑。
她不想讓藍韶看到她這樣不堪的一幕。
調整之後,她垂著眸問:“你來這裡做什麽?”
“我聽武侍衛說,殿下被下了媚姝顏…是和你當年給她的一樣嗎?”
“一樣,所以慕挽辭的身上有三種媚姝,無法互相抵消,會變成什麽樣我也不清楚了。”
“所以,我才來找你幫忙。”藍韶順勢說著,藍鈺…嘴角輕輕一扯,悄聲的說著:“姐姐,轉過頭去…”
“什麽…?”藍韶沒第一時間明白,可是在看來她身後的西門塑之後,還是回了頭。
藍鈺松了口氣,把毒蟲放到了西門塑的指尖,又把他的嘴封住,聲音極輕的在西門塑的耳邊說:“小細蟲你最了解了,走到哪裡都未可知,我怕你叫的聲音吵到隔壁慕舒陽和南宮媗休息,所以…”
“抱歉了,西陲王。”
同樣的事情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西門塑除了屈辱之外,更多的是恐懼,他張了張嘴想讓藍鈺把拿走,卻又怕爬到嘴裡去,只能含糊的哭泣幾聲,看著藍鈺走向藍韶。
面紗已經不再需要,出了天牢藍鈺就摘掉了,走在藍韶身邊的時候,腳步輕快。
完全不是藍韶那副緊張的樣子。
一條命是值錢的,江肆救過藍韶的命,所以江肆在她的心中分量極重,慕挽辭自然也低不到哪裡去。
“我事先說好,慕挽辭的症狀我未必能夠治得了。”
“我知道,如今我也是沒辦法了…”藍韶有些頹然的說道,倒是讓藍鈺有些不自在,她扭過頭沒接話。
倒是走的更急了幾分。
走到清溪殿的時候,藍韶在藍鈺的身後,本還是要繼續走的,卻被藍鈺攔了下來。
對待危險,藍鈺會敏銳一些,而且現在藍韶有些慌了神,被攔住的時候還有些迷惑的神色。
“那裡,好像在打鬥。”藍鈺指著的方向是景苑,被她這麽一說藍韶也聽到了一些,兩人對視一眼,速度更是加快了。
推開門,她們都被裡面的場景驚了一瞬。
原來藏起來的馮堯不只是一個人,還有她的親衛也在。
而景苑裡只有葉嬋留下的兩個侍衛,和方才從天牢過來的武侍衛,應該是在藍韶走後她還沒來得及去喊人,就遭到了埋伏。
她的目的,果然還是中了毒的慕挽辭。
對面人多,藍鈺又是擅毒,這種情況自然束手束腳。
雖然和藍韶聯手想要把慕挽辭奪回來,卻遲遲找不到機會。
直到一槍寒芒打在馮堯的手臂上,藍韶和藍鈺才上前而去,藍鈺接過昏迷的慕挽辭,藍韶與馮堯纏鬥。
她輕拍著慕挽辭的臉,想要把人喊醒,卻聽到銀槍震動的聲音在周邊傳來,她一抬眼,才想起方才的銀槍是…是江肆的。
而如今,她一臉冷漠,赤腳散發,盯著她懷裡的慕挽辭看。
第127章
藍韶雖然也曾習武,但多是強身健體,自保尚可,若是想要拿下馮堯卻是差的遠了。
畢竟上京都尉,忠武將軍的名號也不是白白得來的,馮堯的實力不容小覷,藍韶只能勉強接她幾招,便一直是處於被壓製的狀態。
可因著江肆的加入,戰局很快就扭轉過來,銀槍閃過之處幾乎都讓馮堯掛了彩,幾招之後江肆更是對藍韶使了眼色,讓她先退下。
藍韶猶豫一瞬,江肆便撞了她一下,不耐的說:“有你在,礙手礙腳的。”
聞言,藍韶隻好後退了幾步,把目光放到馮堯的親衛身上。
而江肆的動作,也正如她自己所說,毫無顧忌的直擊馮堯要害處,幾招之內便讓馮堯氣息紊亂,江肆見狀笑了笑橫槍一掃,直指馮堯的喉嚨處。
她愣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江肆偏著頭命令道:“放下刀。”
馮堯不服,猶豫一瞬,槍尖便離她又近了一寸後,最終她還是將刀放了下去,眼裡卻滿是不甘:“江肆,若不是當初你橫插一腳,殿下早就是我的…”
“哦,是嗎?”
“若你如此自信,當年在凌上城的時候,你就應該達成夙願了啊。”
“何必,鬧成現在這樣難看…呢?”江肆笑著,不在意的笑了笑,倒是讓馮堯覺得屈辱。
因為她說的不假。
可是如今的馮堯怎麽會願意承認呢?她一心認定是江肆強搶,她才會和慕挽辭如此。
盡管她已經敗北,但嘴上卻不饒人:“你納長公主為妾本就是羞辱行為,只有我才能給殿下幸福,我…”
“馮堯,我說話你怎麽就聽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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