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雨沒開燈,怕晃到池雲。她用手機手電筒的光做光源,看到了桌上池雲給她準備好的水杯。
謝春雨喝完一杯水,這才發覺身上出汗有些黏膩,她聽了下臥室的聲音,池雲呼吸很輕,應該是睡著了。
池雲再睜眼,是被謝春雨一身冷氣驚醒的。
她迷糊地掀開被子一角道:“這麽冷嗎?快進來給你暖暖。”
再湊近,才聞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香味。
“你洗澡了?”池雲大腦終於開始轉動,“熱水器壞了?”
謝春雨去尋她的嘴唇,“用的涼水。”
“怎麽用涼水?”池雲還要問,被謝春雨用一個綿長溫柔的吻悉數堵了回去。
“故意的。”謝春雨含糊說道。
謝春雨本意是想簡單清洗一下身體,但當熱水兜頭淋下,用著池雲的沐浴用品,心裡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淅淅瀝瀝的水流聲也沒斬斷她的思緒。
她謝春雨扭轉旋鈕,霎時間,熱水斷開變成了冰冷的涼水,身體的熱度卻瘋狂擠堆去了一個位置。
她順著昏暗看向臥室方向。
今夜她和池雲在一起。
謝春雨低頭吻向池雲的脖子身體,還在心裡罵自己,凌晨三點,她真不是東西。
當謝春雨的嘴唇落在池雲的鎖骨上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仰頭,給她更多的空間,謝春雨如同小蟻啃齧著她的鎖骨,留下細密的酥癢。
池雲雖未經人事,但也不是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兒。她清楚地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忐忑卻又被情.欲蠱惑著,配合著謝春雨的每一個動作,去感受所有未曾感受過的。
謝春雨手中的感覺讓她瞬間紅了眼,她嘴唇終於離開了鎖骨位置,池雲卻倒吸了口氣,像是心跳都被吸離了身體,她難以控制地溢出一絲輕吟。
“小池姐姐。”謝春雨松口,給她喘息和考慮的機會,“可以嗎?”
池雲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惡魔,帶她體驗新世界,卻又如此磨人。
她在應出聲前,先有了動作,她用腳踝輕蹭著謝春雨,如同臣服,回答了一切。
急促的呼吸聲很快在夜色中響起。
聲音終於吵醒了熟睡的大米,它從陽台鑽過窗簾,在床頭小櫃上坐好,炯炯有神地盯著床上分不清彼此的人。
池雲看到那片月光被攪碎,隨即對上大米探索的眼睛,她微側身遮擋住身前,幾近氣聲道:“謝老板,把大米趕出去。”
謝春雨和大米對視幾秒,將一旁的被子拉高,蓋過兩人。
謝春雨終於褪掉了池雲的最後一層防護,手掌感受到濕潤後,她蠱惑著池雲為她放開更多,卻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未經探索之地的抗拒與包裹……
池雲終於散出了一個音節,但又很快被她死死咬住嘴唇止住了。
兩人的體溫在被子裡同步,她聽到謝春雨的聲音,朦朧如同深夜遙遙鍾聲,引導著她:“放輕松。”
池雲做了一個畫質是黑白幕布的夢。
夢裡她扎著兩個衝天小辮,手裡拿著一個撥浪鼓,池母把她抱在懷裡,拍著她的後背,哼唱著小調哄她睡覺。太陽暖洋洋地照在背後,她迷蒙地睜不開眼,大米變成了小小的一隻,在一旁玩著毛線球。
池母哼完一遍後,溫柔地說:“等睡醒一覺,痛痛就飛走了。”
她忘了這是小時候的回憶還是編造的夢境,只知道夢裡的幸福一直延伸到她被鬧鍾叫醒。
謝春雨先她一步關掉了鬧鍾。
謝春雨輕柔地蹭著她的後脖頸,低聲道:“允許再賴床五分鍾嗎?”
“還有二十分鍾。”池雲說,“我一般是關掉兩次鬧鍾後才起床。”
只不過是平時她都是關掉再獎勵自己兩個回籠覺,今天卻因為環在腰上的手,絲毫沒有睡意。
“我等下做早餐。”謝春雨問,“有雞蛋和麵粉嗎?”
“我吃個麵包就行。”池雲說,“你再睡一會兒。”
“我一點都不困。”謝春雨說的是實話。
昨晚池雲很快就睡著了,但謝春雨卻如同得到了珍寶,不舍得閉眼。大米本來受到了冷落,蹲在池雲的枕頭邊,和謝春雨對視了幾分鍾,最後也是沒能熬過困意來襲,爬進自己的小窩,坦著肚皮睡到現在。
按照習慣池雲在第三個鬧鍾響起的時候,爬了起來,她鎖骨上明顯有一串痕跡,像是蟲蟻爬過後的過敏。
謝春雨眼中情緒一閃而過,才開口:“你今天穿什麽衣服?”
“工裝,今天得去銀行報個到。”池雲看她。
謝春雨之前見過池雲穿銀行工裝,因為要戴領花,所以最上顆扣子總是敞著。
她伸手觸上池雲的鎖骨,開口道:“把扣子都系上。”
池雲反應了一秒,連帶耳根紅了個透徹。
池雲洗漱的時間,謝春雨用麵粉和雞蛋簡單地做了個面餅,把昨天帶來的土豆,削皮、切絲,炒成了菜碼,卷在餅裡,才打包好。
池雲到公司的時候,依舊是卡著最後幾分鍾打上了卡。
領導站在前面開晨會,坐在池雲旁邊的李星誇張地聞了聞,而後給池雲打字問道:你換早餐店了?哪家的?這麽香!
池雲沒來得及吃完的早餐,還剩一半在包裡。她不無炫耀地說:愛心早餐,沒地兒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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