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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纏身》第73頁
他們的動作非常熟練而熟識,顯然是互相gān過了不止一次。
接著沈晾站起來,朝被架進來還在不斷抽搐的劉景陽走去。一群人圍繞在劉景陽的身邊,之前一直在打量旁輝這頭。沈晾一走過來,他們就警惕地看向了他。
沈晾說:“後遺症,把他給我。”
旁輝也站了起來,他向劉景陽的下屬們點了點頭。沈晾於是來到劉景陽的身邊,像是對旁輝之前所做的一樣,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旁輝立刻攔住了要衝上去的人。劉景陽被沈晾一把掐住,接著一頭撞在牆壁上,發出讓人倒吸一口氣的響聲。旁耀在心裡想,相比之下,他之前對旁輝做的已經是很溫和了。
劉景陽沒有徹底失去意識,他被這一撞仿佛清醒了一些,面前扭曲的世界卻讓他再次忍不住閉上雙眼。沈晾用力掐住他的喉嚨,說道:“看著我。”
劉景陽的耳朵裡仿佛刺進一道聲音,他抬頭看向沈晾,接著被一雙漆黑的眼睛攫住了所有注意力。周圍的一切扭曲的景象都在漸漸回歸原位,大量的雜音在他腦海裡緩慢地弱化。窒息帶來的生命流失的恐懼讓他不斷試圖破除那一層籠罩他的控制力,卻更深入地撞進了沈晾的眸子中。
直到腦海裡一直在對他狂吼的嘶啞的聲音消失,他才感到接近清空的肺部湧入了大量的新鮮空氣,那雙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接著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別看了。”
劉景陽深深呼吸了一次,然後用力咳嗽了幾聲,想要拉下蒙在眼睛上的手,那隻手已經自行挪開了。
沈晾起身離開,走向了旁輝。旁輝拉住他的手,將他的手團成拳頭,握在手掌裡,眼神一刻不停地黏在沈晾身上。吳奇給他下的暗示是讓他深刻明白沈晾在對方手裡,要是他輕舉妄動,沈晾就會陷入危險。但是吳奇顯然沒有想到,旁輝在那刹那間的反應竟然是將沈晾奪回來。他的潛意識裡默認沈晾只有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哪怕受到了暗示,他的行動也依舊不能被人控制,而隻循著自己潛意識的衝動行動。
劉景陽在眾人的目光下用力眨了眨眼,甩甩頭,揮掉腦海裡那雙漆黑的眼睛,然後站了起來安慰手下:“別急,我沒事。”

第63章 CHAPTER.61

血染紅了大半條褲子,以及下方的坐墊。吳奇坐在車座上沉重地喘息。
一旁的一個黑衣人有些關切地說:“老板,最近的醫院……”
“不用了。”吳奇打斷了他的話,臉上又掛上了那種微微帶著嘲諷的笑容。他看了一眼黑衣人,默默不語。這些被控制的人,所說的任何話,恐怕都是他暗示的產物。長久以來的潛移默化,已經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打下了將吳奇他的生命視為最高的烙印。吳奇根本無從分辨。他嗤笑了一聲,手握住了腹部的刀柄。
沈晾沒有把刀□□。這算是他的好心還是惡意呢?
吳奇的嘴角弧度又上升了幾分,汗珠掛滿了額頭。一旁的黑衣人迅速將一個急救箱放到面前,從裡面抽出一把剪刀,將吳奇傷口周圍的布料剪開。
吳奇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用力握住匕首,然而因為疼痛感而虛軟的手指幾乎握不緊刀柄。他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猛地用力——
匕首被飛快地拔出,同時血嘩嘩的湧了出來。一旁的黑衣人在他大聲的喘息中連忙迅速而麻利地用紗布和止血鉗止血,清理傷口。
“把線給我。”吳奇用力喘著氣,盡量保持語氣平穩。黑衣人將針線一起jiāo給了他。“老板,我來……”
“你幫我按住。”吳奇又打斷了他。
對方頓了頓,用兩指將兩片開裂的皮ròu捏合在一起,疼痛讓吳奇全身都開始震動顫抖起來。他仰頭深呼吸了幾次,然後低下頭,努力壓抑顫抖的左手,將傷口一針一針地fèng起來。
“清醒。保持清醒。”他對自己下著自己都不知有沒有用的暗示。就像沈晾無法預測自己一樣,他對自己的身體更加迷茫。
但是他確實沒有失去意識。
將傷口用繃帶包好之後,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黑衣人幫他剪開了大腿上的布料,然後他向黑衣人伸手:“鉗子。”
黑衣人沒有給他。他看著吳奇顫抖的手說:“我來吧老板,我不會手抖。”
吳奇閉了閉眼睛,放下了手,將頭向後仰去。黑衣人將嵌入他大腿的子彈取出,放在了一旁的小盤子裡,微微搖動的車廂讓取彈變得不是那麽容易,子彈上還殘留了一丁點兒碎ròu。
子彈沒有she穿他的大動脈,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吳奇由著黑衣人將他的腿部和手部都包扎好,然後回頭看向了那個已經非常遠了的度假村。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微的嘲諷的笑容。
“你還沒告訴我呢……我的厄運……”他呢喃著說。
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同樣承受著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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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裡,站站坐坐不少人。本來打算把幾個人都蒙在鼓裡,這個計劃顯然失敗了。但好在他們至今還沒有溝通n市警方。
不過……這可比讓警察知道難辦多了。
趙翔躲在監控室裡,慶幸自己沒有跟著行動。
監控下方,會議室的大圓桌,受傷的沒受傷的都齊聚在那兒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往沈晾身上瞟。
他們的傷口剛剛被沈晾處理完畢,在這時間內兩個被保護起來的已經被一頭霧水得請進了休息區,而被放出來的薛達川和孟子魏,眼下正坐在主要的兩個席位上,看著旁輝和沈晾。
就在兩分鍾之前,旁輝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說清了。含糊也沒有用,因為薛達川的表現讓旁輝知道他明白沈晾在h市gān的事。如果有不清晰的,反倒對沈晾有害。
眾人都陷入了異常的沉默。這起事件要是放在尋常,肯定是特大。當時在場超過二十把槍,除了劉景陽柯洋和旁耀,沒有一個不負傷的。但要是算上特殊人物,這又顯得比較普通了。曾經有一起特殊人物造成的案子,出動了一個刑警中隊,犧牲了二十幾名刑警。
今天的事好在自己這兒沒有死亡的人。當場死亡的有三個人,都是吳奇的黑衣保鏢。
劉景陽的人已經迅速封鎖了現場,讓那個已經嚇破了膽的度假村負責人將整個度假村給封死了。
這先斬後奏讓孟子魏和薛達川都意識到他們不想把這件事捅出去。
“這裡死了三個人!”孟子魏的手指戳在桌面上,聲音從牙齒fèng裡透出來,“你為了救一個人,讓這麽多人陪你面對危險,你還有沒有一個軍人的自覺?!”
“今天幸好死的是三個反動分子,要是死了一個無辜者,別說你身邊這個,就是你也得送到我面前來!”孟子魏怒視著旁輝,幾乎要拍桌了。
旁輝面色僵冷,正襟危坐,一句話都沒說。
“你怎麽確定死的人是反動分子?”這時候沈晾突然說話了。但是他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讓旁耀都捂住了臉。通過耳麥聽到現場說話聲的趙翔都在那兒大喊“我糙”了。這人怎麽這麽不會說話啊?!
“你怎麽確定,他們不是被控制的無辜者呢?在場的諸位,有誰能夠保證自己不被控制?”
沒有人。
薛達川和孟子魏也許還不知qíng,但是在見識過吳奇可怕的能力之後,在場沒有一個人敢肯定自己能夠不被控制。連劉景陽都“幫助”了罪犯逃脫。
“在失去自我意志的qíng況下,實施了犯罪行為,但其本身沒有任何jīng神疾病及心理問題,孟法官,會判他們罪嗎?如果他們殺了人呢?
“刑法第十八條規定,jīng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間歇xingjīng神病人在jīng神正常的時候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他們沒有一個是jīng神病人,如果用一般的jīng神鑒定,他們甚至能夠保證思維正常,回答嚴謹。他們能被納入jīng神病人的范圍內嗎?”沈晾面無表qíng地說,“或者刑法第二十九條,教唆他人犯罪的,應當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處罰。吳奇根植在他們腦海裡的暗示僅僅是保護他,他們為了保護吳奇以及自己的生命所作出的一切抗擊都將成為他們心中的正當防衛,這種暗示能夠構成教唆罪嗎?有證據證明他的暗示是殺死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嗎?”
孟子魏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從未有如此鮮明地感受到特殊人物的可怕。一個人,僅僅用了一個‘暗示’,就讓國家的法律束手無策,所有的判定準則都失效。
如今的局面不是吳奇一個人造成的,而是整個社會,整個國家的律法。當一個人沒有了準則的約束,任何行為都不能夠被有準則的人來進行批判。而整個特殊人物群體亦如是。國家的準則不適配於他們的能力,就像在美國購買正版是眾所提倡的行為而在中國拋棄盜版就是傻帽。因為沒有qiáng有力的約束與正確社會意識的灌輸,他們的任何行為在他們眼裡都沒有正確與對錯之分,只有自己是否獲利的區別。
“你們將他們視為反動分子,只是因為他們奪取了你們的利益,衝擊了你們所制定的法律,”沈晾淡淡地將自己撇除在外,仿佛一個無關於此的看客,“法律將他們排除在外,將一切有益於他們的決議都否定,又有什麽資格來對他們判處有害於他們的刑罰?這是將法律不完善的錯謬,歸咎到他們的qiáng大上。”
趙翔坐在監控室裡,憋了很久才喃喃地說:“他到底是哪一邊的啊……”
“如果他們自己不自我約束,任何律法都是無用的。”孟子魏冷冷地說。
沒有人附和他。
沈晾的目光黑沉沉地落到了他的臉上,連薛達川都沒有抬眼。
在場有一個奉行了國家的律法,但卻幾乎沒有受到公平的對待。
劉景陽忽然想到了什麽。在過去,為皇帝打下江山的臣子,往往被認為威脅到皇位,被叫做功高蓋主。沈晾達不到功高蓋主的地步,但他們現在對沈晾所做的行為,就像是古代皇帝對過於qiáng大的功臣的所作所為。如今已到這個時代,人們的看法卻沒有一點進步。
不,準確說來,雖然有進步,在重大的問題上卻沒有讓步的可能。
薛達川敲了敲桌子打破僵持和尷尬說:“我們現在談的是這件事。”
無論有多少種原因,在目前看來,這一次消息是逃不了被公開的。林振奇被she傷雙腿,兩條腿還是被自己人打穿,更別說其他受傷的人不全都像劉景陽這樣是退休gān部。他們都需要就醫,需要有一段時間的休養,消息必定是會泄露出去的。但是薛達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旁輝就知道,關鍵點不在於公不公開,而是怎麽公開。
這關系到沈晾將會落到怎樣的下場。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要是沈晾在之後出了任何問題,我都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柯洋此時對旁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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