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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纏身》第32頁
旁輝將西瓜端給沈晾的時候,沈晾一直看著他。旁輝被這樣一雙漆黑的眼睛注視著,也感到有些別扭。沈晾很少這樣直瞪瞪地盯著他。他一般都這麽盯犯人。旁輝說:“別看我了,吃水果。”
沈晾“哦”了一聲,將一片西瓜塞進了嘴裡。
旁輝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一邊看著他吃,一邊開口:“我沒想好我之後要去哪。”
沈晾吃西瓜的動作慢了下來。
旁輝的眼神落到了他對面的空沙發上,說道:“你的能力是被動的。你一直在避免社jiāo。在此之前我一直沒有意識到我會成為你最大的負擔。我想如你所願,盡力分離出你獨立的生活,你會感到更好過。”
沈晾停下了吃西瓜。他的眼神落到自己的手上,沒有說話。旁輝看了看他的臉色,比昨天青白的好多了,他笑了笑說:“但是我卻差點錯過你——”
沈晾看到旁輝yīn沉下來的臉色,知道他是在自責。沈晾不是個很會安慰別人的人,他活了二十七年,都沒怎麽安慰過別人。他想了想,說:“跟你沒關系。”他又想了想,接著說:“我沒事。”
旁輝苦笑了一下,理解了沈晾那別扭而直率的話。“你可能沒事,擔心是我的事。萬一你要是發生什麽意外,可能沒人來怪我,但是我心裡永遠過不去這道坎。”
沈晾楞了一下,默默將手裡的西瓜吃完,然後順手接過旁輝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嘴。他直視著旁輝,重複了一遍他昨晚的話:“我沒有看到過你的厄運。”
旁輝皺眉說:“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我沒有看到過我妹妹的厄運,我很怕看到。你就和她一樣。”但是沈晾離開他妹妹,卻和旁輝住了八年。
旁輝揣摩,沈晾沒有和他的妹妹待在一起,是無法忍受隨時可能看到她的厄運的痛苦,但是旁輝呢?
旁輝說:“那你希望我離開嗎?”
沈晾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接著垂下眼睛說:“我不知道。”
旁輝的心qíng還沒等上升就已經開始沉甸甸地回落。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放心走。如果我走了,你出事了都不知道。”
“你想讓我照看了八年的東西,毀於一旦,我做不到。”
沈晾不是很喜歡旁輝的說法,他皺眉抬起頭看旁輝,卻被他的眼神震得無法開口。
沈晾想了好久才決定說點什麽,但是旁輝卻起身說:“你要回房間嗎?”
沈晾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旁輝便將他抱了起來,走進沈晾的房間。旁輝說:“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你忍忍,過幾天我就要出差了,在我出差的時間裡,你不許做任何一個預測。聽見了嗎?”
“出差?”沈晾重複了一遍。
“對。我打算在半年後遞出辭呈,一年之後我就失業了。我得找份活gān。”旁輝說。
-
任森的案子變成了死胡同。人一死,能夠取得的信息就變少了,更別說這個人的死法還相當慘,身體被軌道碾成三截。在身體上可獲得的信息就更少了。
王國找到了駱田城,才剛一提到任森,駱田城就笑了起來。“他死之前是不是賭咒我了?你們警察找我就對了。死得好,死得好!”任森臥軌的消息在短短幾分鍾之內就被地鐵的群眾拍照散播出去,新聞立刻報道了。王國在一堆記者中好不容易脫身,駕車來找到了駱田城。駱田城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反應多少在王國的預期之中,於是他板著臉問:“你和任森之前有什麽過節?”
“有什麽過節?過節太多了!他搶了我老婆算不算?!”駱田城的話讓王國頓時無話可說。他想起之前查到的,任森的前妻是一個叫做付朋的女人,名下也有一個拳擊館。他問駱田城:“付朋是你妻子?”
“要是那個死bī不cha手,就是我的。”駱田城坐了下來,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然後示意王國要不要。
王國搖手拒絕了他的煙,說:“嚴肅點,問你話呢。”
“這是在老子地盤上,不是局子,我抽煙你都管得著啊?”
王國皺眉繼續問:“你和他只是有qíng仇?”
“只是有qíng仇?”駱田城冷笑了一聲,“我們同一個小學過來的,那時候他就人高馬大知道四處欺負人了。老子倒霉和他還過了一個初中,義務教育沒把老子整成個知識分子,就淨教會我怎麽搞別人了。任森帶人把老子和老子的手下都毒打了一遍,我們的仇就結上了。後來我初中畢業開酒吧去了,他讀了個高中,憑那點文憑冒充個有文化的,傍上了大樹。我的酒吧被他砸了三次,人也弄死了幾個,我說那時要你們人民警察你們怎麽就不來了啊?警察聽到自己上頭人的名字就一個個都變成慫包。後來我在拳擊館認識了我老婆。我老婆有個拳擊館,我就又投資了一個。不自己辦就是因為怕任森來砸我的場子。他砸我的比我砸他的多,誰讓他傍上了大樹?我老婆後來就那麽被他搶走的。這個鳥人玩過了我老婆就離婚了,呸,他們還登記了!……我們的仇他媽能說到十幾年前去,你光憑他死前留的一句狗屁話就想來捉拿我?我跟你說,看到他死,我是真心高興,他媽打心眼裡地高興!”
王國皺眉覺得自己找錯了人。他後來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駱田城都用非常直白的罵街方式回答了他的話。而更多的,駱田城就不說了,一問就開始諷刺警察,任森死前其實沒有留任何信息,沒有有關於駱田城的不良證明,而他也有非常充足的連續好幾天不見任森的人證。王國沒有辦法繼續挖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最後帶著一腦袋髒話和一張沒寫幾筆的紙回去了。他回去之後差人讓找任森的前妻,任森的前妻付朋同樣擁有一個拳擊館,在王國的印象裡本應該是個非常qiáng壯的女子,但是見到了真人之後他卻覺得照片和真人有很大程度上的不符。他反覆確認了好幾遍面前的女人和她的身份證,然後放下身份證說:“你確實是任森的前妻付朋嗎?”
對面的女子臉上畫著很jīng致的妝容,穿著一身檔次不低的連衣裙,腳上踩著一雙細高跟。她的身材談不上健碩,但是還是能從她luǒ露的胳膊上看出被鍛煉過的肌ròu的形狀。付朋笑了笑說:“是的。你們都以為開拳擊館的就得打拳擊是嗎?拳擊館是我爸爸開起來,我平時只是健身,不會打拳擊。前幾年減肥,瘦到現在這個樣子,我個人挺滿意的。”
王國有些反應過來,接著告知了對方任森死亡的消息。付朋的臉上一僵,頓時顯出了驚訝的神色:“什麽?他臥軌了?”
王國揣摩著她的表qíng,說:“對。
“我、我還不知道……”付朋用塗著指甲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之前看到消息了,但是我沒想到……”
王國看到付朋眼裡的淚水,心想駱田城的話也不盡可信。他說自己和付朋曾經多麽好,海枯石爛的,但是現在這個女人還不是為了那把她拋棄的前夫掉眼淚了。
王國說:“你別激動,這事我們要調查,你有什麽信息可以跟我說說。”
付朋仔細想了想,猶豫著說:“我和他已經離婚兩三年了,幾乎不知道他的近況。要我說他的仇人,也實在太多了。會不會是有人bī他去臥軌?拿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他以前是那一類……混黑的人,常常有殘忍的手段……”
王國給了付朋一包紙巾說:“你知道他有哪幾個仇家嗎?”
付朋說:“他有好些仇家,這兩天我聽說他跟著沈英英沈小姐了,可能仇家更多了。但是我知道最明顯的……大概就是駱田城了。”付朋似乎還在等王國問她駱田城是什麽人,但是王國卻擺手表示知道了。這三個人的關系王國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他想要得知更多的人有幫助的突破xing信息,卻很遺憾,沒有什麽信息時突破xing的。
付朋又想了想說:“我和他沒離婚的時候,知道他在為一個東家做事。為哪個東家我就不知道了,他不告訴我。但是當年我勸他不要再打壓田城了,他跟我說,他對付田城不是因為小時候的那點兒陳年恩舊,而是他東家認為田城是個威脅。他東家想要他掌握地下拳擊的全部業務,但是現在有三分之一被田城佔著。”
“地下拳擊?”王國知道這個行為。幾乎每個省份都有那麽幾個城市裡設置了地下拳擊場。不是正規的拳擊賽,而是通過拳擊進行的賭博。國家是禁止的,但是有很多地方屢禁不止,有時候連警察也無法得知哪裡有地下拳擊賽。
“我是開拳擊館的,多少知道一些……拳擊館自從我和任森結婚之後,就基本上是他在管,後來離婚了,還是他在管。我不想繼續管了……”
付朋有些不自然地說:“他拿我的拳擊館做過幾次地下拳擊賽的場地,打那以後就很多流氓模樣的人進館。他還把地下室改成了一個大賽台,只要開賽,就起碼有兩三百人到。”
“賭的金額怎麽樣?”王國皺眉說。付朋的拳擊館就在市中心,他們警局卻從來沒收到過類似的線報。王國不禁在想任森的保護措施究竟有多麽到位?然而不管怎麽到位,警察有許多線人在他們中間,還是知道一些蛛絲馬跡,但是王國卻從未聽到過類似匯報。
“最低三千押起,”付朋有些不安地說,“我就去看過一次。”
“什麽xing質的?”
地下拳擊賽分好多種,最多的是把人達倒,然而也有一些人是打死才算結束。
付朋揉搓自己的手臂,說:“致死的那種。”

第26章 CHAPTER.24

一個打生死擂台的地下拳擊場足夠讓警方頭疼好一陣子了,更別說這事qíng還通過層層錯綜複雜的關系牽連到了吳不生身上。這讓王國更加感到莫名的鬱悶。
之前在旁輝和王國的努力下,對這個案子恢復了點興趣的沈晾,此刻也仿佛是落井下石,王國一個電話打過去發現他設置了屏蔽,之後的一個星期都沒能聯系上沈晾,王國這才從楊平飛那聽說,旁輝出差了。
旁輝出差了,沈晾就沒了人照顧,他不接電話這事也有理由了——因為他沒人保護了。王國一邊對自己的邏輯條理滿意一邊心裡罵娘。旁輝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差,是故意報復他前段時間把沈晾用得太狠?
王國內心很不qíng願地反思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上沈晾家去捉拿人。
沈晾這一個星期起初覺得非常安靜,但幾乎不到半天他就qiáng烈地感受到了旁輝不在身邊的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dòng,旁輝被挖走的空dòng。他想旁輝的體型也未必那麽大,但是他走了之後,卻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向他消失的黑dòng裡湧去了似的,讓沈晾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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