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宸跟章魚妖鬥得死去活來的,還不是因為她在中間挑事兒。她察覺到章魚妖有異心,想換將,正好拿蕭寶宸做筏子當刀子,完事了還在床上向蕭寶宸討要好處。
蕭寶宸的心眼子不比沐溪少,能看不明白?當場施展蜃龍訣演化龍形,差點沒把她的王宮給掀了。
沐溪沒想到通過菌絲居然還能窺探到蕭芝芝跟蕭寶宸之間的隱秘事,還能看到她倆在床上的那畫面,看蕭芝芝的眼神都不對了。
想刀人。
她手上的幾件金丹地仙法寶疊一起,能把蕭芝芝炸個粉身碎骨。
不過,只是想想,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動用金丹地仙法寶去炸蕭芝芝,但心裡很有意見就是了。
蕭鏡湖哪聽得蕭寶宸哭著說對不起,是她對不起蕭寶宸才是。
她摟緊蕭寶宸,輕聲道:“是師父沒護好你。有些事,你不想跟師父說,自有你的考量,你不講,師父也明白。是師父腦子不夠好使,很多事情不明白。如今腦子開竅了些,想明白,卻是已經晚了。轉修妖道的法子,想必是來自滄溟天,蕭家跟滄溟天的牽涉極深,若是傳回煌道天,會動到蕭家的立足根基,是不是?如果是我,我也不會把消息傳回來。因為一旦傳回煌道天,消息就可能走漏,而這代價是你承受不起的。這事,你沒錯。”
蕭寶宸把蕭鏡湖摟得更緊,說:“如果我沒來東海,您不會是現在……”她話到一半,感覺到自己是被兩條胳膊摟著了,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淌著淚,紅著鼻子,抽著氣抬起頭看向自家師父,確實是兩條胳膊都能動,身子也坐了起來,不是癱到只有一條胳膊能動,腰也能動。
她眨眨眼,叫道:“你……你吃了點竅丹?”
她師父要是癱瘓了,按照長老殿那幫人的臭性,得挨個上來查探,瞞不過去的。只能是癱瘓了,又吃了藥治好了。治腦子,最好使的就是點竅丹,那不僅能促進大腦損傷,更能激發大腦細胞、神經生長,使得智力都能得到極大提升。
蕭鏡湖說:“正好溪溪手裡有顆上品點竅丹,就給了我。只是如今要料理煌道天裡的那幫東西,斷他們供給,我躺著理不了事、開不了寶庫比較好,再後來就是那多天外天小世界攻打滄溟天折損慘重,水極瑤想救水盈天的人。我都癱瘓了,她總不能把我拉起來去滄溟天吧。”
蕭寶宸的眼睫毛上還沾著淚水,臉上也掛著淚珠,表情卻是呆住了。這轉折太大,一時間有點沒轉過彎。她又想:師父沒癱就好。
她又摟住蕭鏡湖的腰,趴在她懷裡撒嬌。
蕭鏡湖輕輕摸摸她的頭發,又撫撫背,再低頭看看她左耳朵上的鱗片印子,伸手摸摸脖子上的鱗片,對她說:“你以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師父只要你活得開心。”
蕭寶宸輕輕地“嗯”了聲,又往蕭鏡湖的懷裡蹭了蹭。還是在師父身邊安心,那是有長輩撐起大傘寵著護著她的安心。
蕭鏡湖心疼難受過後,看著以為沒了的孩子又回來了,滿心安慰感懷。失去了那麽多,總算把她最珍視的孩子還回來了。
她等到蕭寶宸不那麽難受了,把蕭寶宸拉到沙發邊坐下,問起許雲緲的事。
蕭寶宸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蕭鏡湖,又說:“她們的屍骸……有些殘不忍睹,我給火化了。骨灰先暫時安置在東海市的寶福陵園。原是想著發生這麽大的事,溪溪很可能會過來,說不定師公也會跟她一起來,到時候讓他們帶回去。”
蕭鏡湖說:“許劍也來了,到時候讓他們師兄弟姐妹們迎回去。這事,也是怪我。若是聽你小師叔的,直接把楊群英晾起來,哪涼快哪待著去,不把他派來東海市,你二師叔說不定還能好好的。原是想讓他來幫你二師叔,讓他戴罪立功,結果,那就是頭畜生。”
蕭寶宸說:“這事,我自會跟楊家人算帳。楊瑜回了煌道天,楊家死傷慘重,只要他不想失去立足地成為喪家犬,就只能想辦法在煌道天重新立足。他要跟溪溪鬥,需要調動的人力、資源都少不了,正好可以趁他把人聚集起來一網打盡。我手底下是沒人了的,在陸地上的戰鬥力,跟楊群英交過好多次手,他清楚,楊瑜估計也知道,應該不會把我放在眼裡,會放心大膽地召集人手調派資源跟溪溪鬥,可我手底下沒有人,蕭芝芝手裡有啊,我讓蕭芝芝再給我些人手,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蕭鏡湖問:“蕭芝芝,誰啊?蕭家有這麽號人嗎?還是有耐跟楊瑜叫板的?”
蕭寶宸的眼神閃爍了下,心說:“總不能說是我姘頭吧。”在她看來,她跟蕭芝芝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用姘頭最合適。可她乾的這種事,怎麽對著師父說出口。
蕭鏡湖問:“你在滄溟天的對象?”
蕭寶宸“呃”了聲,說:“不是對象,就是一點……呃……床笫間的關系,下了床,就……”她實在無法啟齒,腦袋埋到了沙發裡,作鴕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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