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側站著,視線瞄了一眼電梯鏡裡余笙偷窺自己的小眼神,冷哼一聲撇開了臉。
余笙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不僅沒收回視線,反倒打量得更加放肆了。
野獸的目光猶如刀片,像是要將顏汐一下一下片成盤中餐。
頂著這樣直白赤.裸的眼神,就算是顏汐,也有些不自在。
就像是滑膩的舌頭一一寸一寸地舔過皮膚,一股熱流從小肚子湧上來,顏汐緊抿唇。
狹小的空間逐漸升溫,燥熱的火苗一下一下撩撥著大腦,整個人都要被融化了。
“有完沒完了!”顏汐惱羞成怒,“有什麽好看的!”聲線裡不自覺帶了些綿軟的嗔意,話音剛落,顏汐的臉頓時黑了下來,轉瞬間又變得一片羞紅。
一巴掌糊在余笙的臉上:“給我適可而止!”
余笙抓住她的手腕,卻沒拉下來,輕輕一笑。
“……”喘息的熱氣噴灑在手心,像是要燙掉一層皮,她慌張想要收回來,但卻被余笙死死按住。
“喂……”
余笙打斷道:“你沒按電梯。”
“!”顏汐震驚回頭,發現電梯確實原地不動,耳邊仿佛聽到“砰——”的一聲,世界炸了。
“你沒長手麽。”氣到極致反倒平靜下來了,顏汐沒好氣說道。
余笙示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隻手拿著包包,另一隻手拿著顏汐的手,實在騰不出來乾多余的事了。
“……”雖然一個字沒說,但莫名從余笙的臉上讀到了,顏汐翻了個白眼,懶得說話,把電梯按鈕當成余笙的那張臉,狠狠戳了下去。
“叮——”直到電梯打開,顏汐這才甩開余笙的手,率先一步衝了出去。
但——因為沒帶鑰匙,只能吃癟地站在門口等。
她雙手抱胸,倚靠在牆上,斜著眼睛看余笙刻意慢吞吞在自己包包裡掏鑰匙。
“……”真的是無力吐槽,顏汐無語道,“你到底是在搜查違禁品還是在找鑰匙,等你開門我是不是要餓死了。”說著還揉了揉肚子,“喂,我說過吧,密碼鎖要換電池,幾天了?我助理要是你這種工作效率,早被我踹到西伯利亞種土豆了。”
“術業有專攻。”余笙說,“我隻負責提供床上服務。”
顏汐:“……”
“啪——”的一聲,大門被打開。
“啊。”顏汐就當沒聽見,一把推開礙事的余笙,先進了門,隨便踹掉高跟鞋,大字摔趴在沙發上,孩子似的大聲抱怨著,“餓死了餓死了。”
她轉頭,看著余笙收拾好自己的鞋子,又放好包,小心翼翼層蹭了個沙發邊坐下,皺起眉,腳尖頂了頂余笙的腰:“喂,飯……”
“嘶~”話音被余笙打斷。
本來坐的就淺,余笙輕嘶一聲縮了縮身子想要避開顏汐的碰觸,動作太大差點從沙發上滑下去。
“怎麽了?”顏汐愣了一下,半爬起來,“碰瓷?我可沒那麽大力氣。”
今天沒工作,余笙穿著寬松的襯衫,顏汐一把就拽住了下擺,向上一掀。
一圈紫得發黑的印記。
顏汐臉色頓時就變了,扯著她的手向上一拉,質問道:“誰乾的?”
“媽的,老子的人都敢碰,誰不想活了?”顏汐很少有這麽急躁的時候,甚至等不及余笙說話,她咬牙切齒道,“昨晚上就發現你不對勁了,怪不得一會要蒙眼,一會要關燈的,我還真以為你情趣上來了,沒想到跟這跟我玩間諜呢,誰乾的,你最好給我自己坦白,別讓我查出來,否則我就……”
“就怎麽樣?”余笙回握住顏汐的手腕,定定看著她,“把對方怎麽辦,把我怎麽辦?”
“還有人比我更有權,有顏嗎,我現在對你還沒膩,要什麽給什麽,沒道理隨便找別人,被下藥了?”顏汐聲線依舊冷靜鎮定,但眼底已經隱隱顯露出了些許瘋癲,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染指,她強行想要扯下余笙的衣服,但余笙的力氣比她大,不僅沒有掙脫,甚至還被反壓進了沙發裡。
“沒道理,怎麽會沒有呢,你遲早會扔了我的吧,我就不能提前找下家嗎。”雖然說的是喪氣話,但語氣卻咄咄逼人,“如果是我主動的呢,你打算把我怎麽辦,像被人動過的奶酪一樣,直接扔了,還是踩幾腳泄憤後再扔?”
“哼。”絲毫沒有被她的氣勢壓製住,顏汐冷笑一聲,轉開臉避開她的視線,“余笙,別拿我當傻子,我既然看上你,能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嗎,余笙,有些話不要讓我說的太直接。”
“直接?”余笙追問道,“怎麽說才算是直接,點出我愛你,所以自願被你包養,如果其他人也可以的話,就不會有我沉寂的那十年了吧。”
“余笙!”顏汐厲聲製止。
“怎麽,你都看出來了,我還有隱瞞的必要嗎?”余笙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是我愛你,我都不怕承認你怕什麽。”
“怕,我有什麽好怕的,喜歡我的人手拉手能讓繞公司二十五圈,就算你喜歡我,又能怎麽樣?”
“不怕?那你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說話間,顏汐的視線飄忽不定,非但沒有直視余笙的眼睛,甚至都沒有落在余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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