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思的她烏黑狹長的眼睫毛輕顫,最後索性輕輕合上了眼睛。
剛才的一系列試探都得不到顏汐的回答,這讓余笙有些焦躁,語氣裡不自覺帶了些咄咄逼人。
“因為我和她們都不一樣。”她斬釘截鐵地說道,“對於她們來說,她們最終的目標多種多樣,你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對我來說,你就是我人生的目標,不管我做了什麽,將要做什麽,最終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得到你!”
“不管你最初看上的是我的臉,還是什麽,但遊戲玩到現在,你確實害怕了,害怕我為了得到你做出什麽事吧。”余笙掐著她的兩腮,即便眼睛不對是,但依舊迫使她面朝著自己,“怕什麽,怕我傷害你,我說過的吧,就算我死,我都不會傷到你一根汗毛。那你還能怕什麽,是哦,怕我……”
刻意的停頓讓氣氛更加凝滯,顏汐的眼皮顫抖的厲害,就連被壓著的身體也輕微顫抖。
很少見到如此弱勢的顏汐,余笙是打心眼裡覺得可愛,她俯下身,輕吻了那輕顫的眼睫:“囚禁你?”
她湊上去,唇瓣挨蹭著顏汐的耳畔,一字一句說道:“想要把你據為己有的人手拉手能繞公司二十五圈,但他們確實只能想一想,只有我,會真正的付諸行動。”
“總有一天,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攻城略地的吻鋪天蓋地襲來,顏汐感覺自己就像是誤入狼群的小白兔,下一秒就要被啃食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不過是一個吻而已,顏汐沒必要不配合,但呼吸都要被掠奪了,胸口憋悶得脹痛,大腦缺氧,整個身體似乎都漂浮起來了。
余笙的聲音不斷回蕩在耳邊,腦海中不自覺出現了她描述的畫面。
好像自己已經被她囚.禁,每時每分每秒,都只能面對著她。
“呼——”被放開的一瞬,顏汐猛地偏過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大量的氧氣湧入,胸腔陣陣抽痛,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演變成了劇咳,不僅僅是眼淚,就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但罪魁禍首余笙情況卻好很多,她喘著粗氣看著身下狼狽的顏汐,竟然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甚至笑出了眼淚,和顏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容易平複下呼吸,結果看到這樣的余笙,怒火瞬間席卷大腦,沒經過思考的,“啪——”的一個巴掌甩在了余笙的臉上。
余笙被甩的臉偏向一邊,時間就像是突然靜止一般,就連顏汐也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半晌都沒動——直到余笙抬手。
顏汐定定看著她,完全沒有閃躲。
余笙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
滾燙滾燙的,顏汐手心被燙的瑟縮了下。
余笙蹭了蹭她的手心,低聲呢喃道:“現在害怕也晚了,你已經招惹了我這樣的瘋子,這個遊戲除了繼續下去,你沒有其他的選擇。”
“其他的選擇?”震驚不過是一瞬間,顏汐很快便反客為主,她冷笑一聲,湊上去輕輕啄了一口余笙的下巴,“即便是幼年期,狗和狼的區別也是很大的,我養了這麽多年寵物難道還分不清嗎,這個遊戲,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主動權永遠掌握在我手中,余笙,我就站在這等著你,看你什麽時候能實現你偉大的願望!”
過於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嗎?
俞笙平生最討厭趾高氣揚的人。
但如果是顏汐,如果是她的話。
對著這麽一雙飽含輕蔑,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的眼眸,湧上心頭的不是怒火,反而是□□。
扯一條黑色的綢緞,蒙上這雙眼睛。
綢緞被滲出來的淚液一點一點浸濕,甚至盛不下地溢出來的時候再打開。
那時候這雙眼,露出來的又該是什麽樣的神色。
俞笙伸出手,將她鬢角的碎發撥弄上去,露出細長的眼尾,情不自禁地湊上去。
顏汐偏過頭。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發絲上。
“別用別人碰過的嘴親我,髒。”過於濃烈的嫌棄。
不是吃醋,是真的排斥。
淡淡的苦澀味在心底蔓延開來,俞笙定定看了顏汐半晌,慢慢從她的身上爬下來。
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也背靠著顏汐,臉頰埋在□□,肩膀微微顫抖著。
良久的一陣沉默。
就在顏汐躺的身體麻木,不自覺輕輕動了動的時候,俞笙忽然出聲了。
“沒有。”
顏汐慢慢爬起來,半趴在沙發上,盯著俞笙的後腦杓。
分辨不出來她顫抖的聲線是因為笑意還是哭泣。
又隔了好一會,俞笙抬起頭,眼圈紅紅的,她看著目不轉睛盯著她的顏汐,唇角微微勾起。
是笑著的。
就連聲音裡也帶著笑意:“就說你永遠都記不住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還不服氣,你忘了上個禮拜讓你看的那副束身胸衣了嗎,你不是還說挺喜歡那兩條背帶的,讓我買回來嗎。”
背帶,胸衣?
提起這個的話,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
記憶漸漸浮現,顏汐眼角抽了抽。
就算是過目不忘的天才,也不會對被辛苦耕耘了一晚上,一大清早一時還沒回籠時的隨意對話記得那麽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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