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隨之也出現了小孩趴在自己膝頭哭泣著詢問為什麽媽媽不喜歡自己的畫面:“她是不是討厭我,既然不愛自己,為什麽還要把自己帶來這個世界上。”
“我是不被歡迎的孩子,我討厭媽媽,討厭你,討厭這個世界,我想離開。”
”不是的!“她下意識想要縮回手,手腕卻被顏汐死死地拽住,眼淚模糊了眼前的景象,余笙不斷地搖著頭否認。
低低地呢喃否認:“不是的,媽媽沒有不喜歡你,你也是帶著……”
“恨意!”顏汐截斷她的話,她總是擅長用笑嘻嘻的語氣說出最惡毒的話語,“她因為恨意來到這個世界的,是我對你的恨,余笙,因為我太恨你了,所以我要生出來一個你,然後把對你的恨全都轉嫁到她的身上。”
她蹲下身,雙手把著余笙的肩膀和她平視,一字一句地質問道:“余笙,你告訴我,誠實地跟我說,你也是不期待這個孩子的吧,你愛我,但你不愛我生下來的孩子,你想獨佔我。”
“多麽畸形的感情啊,你對我的愛,我對你的恨,塑造了一個孩子,從此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性格有問題的孩子,就像是你和我。”顏汐湊近到余笙的耳畔,就像是惡魔誘惑一般耳語道,“余笙,這就是你的愛孕育出來的結晶,一顆散發著豔麗光彩的有毒的鑽石。”
“怎麽蹲著呢?”胡舒潤端著茶點走過來,一手拽著她的胳膊肘,一手扶著她的腰,老鷹捉小雞似的給拽了起來,“窩著肚子也不難受,早上還沒吃東西,先吃點吧。”
“沒事,我不餓。”顏汐收斂了臉上的全部惡意,抬臉露出一個綿軟的笑容,“不吃了,吃不下。”
“抹茶做的,不會吐。”
“真不餓,你看這兩天我都胖了,而且一點甜味奶味都沒有,不好吃,不想吃。”
“你這段時間要控糖,本身體質就不好,還懷個小孩,既然懷了就要負責,你扛得住肚子裡的孩子拿什麽抗,多少吃點。”
顏汐跟胡舒潤的撒嬌沒那麽刻意,不是為了取悅,也不是為了尋樂,就是很簡單的真情流露,就好像是一個真實的,在身邊的家人。
而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
這是余笙第一次深刻地意識到,她愛顏汐,但顏汐跟她準備孕育的這個孩子一樣,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不是想要獨佔就可以肆無忌憚圈禁在自己身邊,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想要愛的人。
顏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她的所屬物,強製地在自己身上刻下她的專屬印章。
但其實——顏汐的強迫也是帶有交易性質的,她內心深處還是把自己當做真實的人的。
只有人才會因為羞辱感到羞恥,只有人才會因為失去感到痛苦。
可自己,從始至終,對顏汐的愛,是她所說的,畸形的愛。
顏汐推開胡舒潤遞過來的糕點,輕飄飄瞥了一眼已經徹底墜入冰窟,宛若一座冰雕似的余笙,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剛才我說的都是騙你的啦,至於為什麽要懷一個孩子,還是你的孩子,你的想法也不錯啊,那以後就那樣告訴她吧。”
剛才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余蝶連呼吸都不能。
這句話就像是密閉的空間突然破開一條縫隙,新鮮的空氣緩緩流動,就像是失水的魚驟然被拋到水裡,余蝶大口大口地喘息。
腦子就像是高精度的計算機,一個字一個字地斟酌著怎麽順澤她的話安撫余笙。
但旋即,只見顏汐手慢慢覆蓋在肚子上,抬起臉笑著衝余笙說道:“是個女孩哦,等她出生,扎個蝴蝶結給你抱好不好?余笙,預產期定在你生日那天好不好?”
第96章 娛樂圈
“你就這麽恨我嗎?”
“是呀, 恨你,俞笙,為了我, 值得嗎?”
顏汐雙手被大紅色的綢緞牢牢綁縛在一起, 吊在床頭。
被帶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 先前還不明顯的小肚子又突出了些,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她半靠在床頭,上半身穿著半拉俞笙親手針織的大紅色毛衣,整個肚皮都露在外面, 圓潤的肚臍微微外翻, 顯得十分可愛。
下半身則穿了一條只能蓋住大腿根的煙灰色的運動短褲,長長的松緊帶子耷拉下來, 垂落在床上。
腰背下墊了一隻定做的軟枕,嚴絲合縫地配合著她腰腹間的曲線,讓她即便是被綁在床頭也能相對舒服些。
擺出生產姿勢曲起的大腿下也墊了小半張海綿和褥子做成的軟墊,即便是長時間保持這樣的M也不會抽筋。
她說話的時候上半身微微挺起, 緩緩湊近俞笙。
長發就像是海藻一樣,隨便地在腦後挽起了馬尾, 前面的碎發凌亂的垂落在耳鬢處, 彎出俏皮的弧度。
腰腹間用力,大腿上的肌肉緊繃, 青色的脈絡在白的發光的肌膚上愈發明顯。
整個人美的就像是一副油畫。
她看著半跪在床上的俞笙, 在她的嘴角處印上了輕柔的一個吻:“如果時間倒流, 從最開始重來一遍,我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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