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楊致在走廊硬聊了半小時,主要還是劉滔在賣慘,而楊致笑著打太極。
總結就兩句話:
不賣。免談。
劉滔受不了,他煩躁地叼著煙,“行那你進去吧。”
“你幹什麽去?”楊致問。
“不能說,最近俱樂部有選手出了點事,我忙死了。”劉滔看上去很苦惱,他最後還是多嘴,看向楊致,“而且,沈流雙這兩天在私底下找我聊,問我如果他要解約,要賠多少錢。”
“這事你知不知道?”
楊致沒說話。
劉滔冷笑:“一個一個的,都想跑是吧。”
楊致站在走廊吹了會兒風,重新推門回到包間。
結果他看到出人意料的一幕。
謝心樹居然抓著眾人在聊天,而且說的話還非常高級:
“Every..everyone listen to me!”
楊致:?
沈流雙笑得不行:“好好好,裡森兔you,你要說什麽啊小thought?”
“...”謝心樹自動開啟醉酒英語系統,“I forgot..”
忘記了。
剛好此時謝心樹回頭,看到楊致站在門口,挑眉望著他。
謝心樹可能不好意思了,他慢慢松開沈流雙,坐回座位上,乖巧地又抿了口酒。
“我才出去半小時,你們就讓他喝成這樣了?”楊致眯起眼睛,氣場全開,略帶不滿,興師問罪。
flow兩個老成員聽到前隊長這充滿威壓的問話,刻在骨子裡的惶恐湧上心頭,紛紛推卸:“我們可沒有灌他啊!thought自己喝的!”
楊致無奈,他走到謝心樹身邊,看了眼桌上的空酒瓶。
“送你回家?”楊致問。
“No。”謝心樹拒絕。
“這可由不得你。”楊致摸出手機開始打車,“等會兒我帶他先走,你們玩。”
“好嘞。”沈流雙憋著笑。
謝心樹坐在座位上突然嘀咕了一聲,楊致沒聽清,彎腰側耳:
“說什麽?再說一遍。”
謝心樹:“missmiss。”
楊致心跳漏了拍,認真打量他。
“missmiss?”楊致問,“想說錯過還是思念?”
總不可能是在喊楊致小姐吧!
謝心樹小聲:“both。”
兩個意思都有。
既錯過了,也很思念。
楊致唇角一勾。
沒想到謝心樹喝多了能這麽萌。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喝醉了喜歡說英語的。
“都有?”楊致笑意加深,故意逗他,“錯過了什麽?想念什麽?”
“想我嗎?”
....
第28章 誤觸
*
市中心也有打不到車的地方。
楊致牽著謝心樹, 在地圖上找停車口,實時路況滿線飄紅,到處都在堵車。
俱樂部包車的司機已經走了, 這麽晚叫人來也不太方便,楊致想著今晚要喝酒, 自己沒開車。
“還能走嗎。”楊致回頭看著身後一步距離的人,“頭暈不暈?”
謝心樹不吭聲, 只是盯著楊致牽著他的手看。
晚風吹得人鼻頭都發紅, 當然也帶點酒精催化的效果, 涼意裹挾裡謝心樹的注意力全聚焦在自己掌心, 熱乎乎的, 楊致手指比他長,這會兒甚至十指相扣,每一寸肌膚都貼在一塊。
為什麽要牽他?
他不是能好好走路嗎。
而且為什麽非得是這個牽法?
剛上大學兩月的謝心樹處在人生的智力巔峰,給他一套高考數學卷他還能再戰兩小時。
所以他不斷在腦子裡思考, 這是怎麽牽上的。
楊致在找地圖上給他提示的107街道左拐第二棵行道樹,樹下是停車點,找到一半, 身後傳來難以忽視的拽力。
他回頭,看謝心樹站在原地,略帶警惕地望著自己。
“怎麽了?”楊致問。
“我姐說不能跟壞人走。”
楊致慢慢揚起眉。
壞了。
從樓裡出來五分鍾時間不到, 他居然成壞人了。
“不認得我是誰了?”楊致憋著笑, 他忍不住想拿手機出來拍謝心樹。
“I forgot..”謝心樹還是這句話。
楊致已經松了手,他不著急,想看看謝心樹到底要做什麽。
結果謝心樹找到了路邊的圓石頭墩子, 彎腰指著人家問:“Why are you standing here?”
楊致站在路邊聽了半天,聽謝心樹從你今年多大問到你家裡幾口人。
正巧有路人經過, 兩個小姐姐驚奇地側頭打量謝心樹,發現他是很認真地在和石頭說話後,兩人捂著嘴笑。
“需要幫忙嗎?”她們問。
楊致笑著擺擺手:“不用,謝謝。”
等人走後,楊致湊近,拍了拍謝心樹的後背,“玩夠了沒?走吧。你跟石頭說話它能應你嗎?跟我說,我應。”
謝心樹又說了幾句英語,還是嘀嘀咕咕的。
楊致笑:“你等會兒來個複合長難句我該聽不懂了。”
作為flow隊長和全冠王,他精通26國語言的“友誼長存”,除此之外倒是沒在語言方面表現出過人天賦。
於是謝心樹切換中文系統,被楊致帶著往前走,有點踉踉蹌蹌,“我沒醉。”
“嗯。你沒醉。”
“我真的沒醉!”
楊致問:“這是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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