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冰上躺了太久,到現在,鬱寧身子還是涼的。
季南楓開了套房,鬱寧用主臥的浴室,季南楓則在外面洗澡。
豪華浴缸寬敞舒適,鬱寧靠在裡面,很快睡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季南楓過來敲門,“還沒洗完?”
鬱寧驚醒,從水中探出,“嗯,快了。”
季南楓:“洗太久,該出來了。”
*
浴室的門打開,鬱寧臉色發紅,浴袍綁得亂七八糟,胸前的粉紅皮膚若隱若現。
季南楓喉嚨發乾,“沒有不舒服吧?”
鬱寧打了個哈欠,“沒,但有點困。”
季南楓看表,“去睡會兒吧,咱們吃了晚飯再走。”
“這樣會趕不上。”他們要在其他人回來之前回去,否則很容易被發現。
“沒事,我等他們熄燈再過去。”季南楓掀開被子,“睡會兒吧。”
睡了幾天硬板床,柔軟的雙人床讓人毫無抵抗力。
季南楓幫他掖好被子,輕手輕腳離開。
鬱寧睡得很實,從下午五點到晚上九點,他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季南楓叫了他兩聲,鬱寧毫無動靜。
不詳的預感襲來,季南楓輕貼鬱寧的額頭。
草!
二十分鍾後,宋醫生趕到酒店,對上了季南楓怒氣衝衝的臉。
宋醫生是季南楓爸爸的朋友,剛好在寧市出差。
宋醫生走出房間,和季南楓說:“普通的風寒導致的高燒,問題不大。”
“我給他打了退燒針,不過,考慮他的心臟和身體機能較弱,藥物用的比較溫和,退燒效果會差一點。”
宋醫生塞給他盒退燒貼,“時刻關注患者的體溫,如果一個小時後,還在三十八度五以上,可使用些物理方法輔助退燒。
送走宋醫生,季南楓坐回床邊,輕輕撩開鬱寧的額發。對方臉色潮紅,頭髮被汗水浸透。
季南楓:“你覺得怎麽樣?”
鬱寧處於半夢半醒間,聲音很軟,“熱。”
季南楓貼他額頭,燙得要命,“都怪我。”
如果不是他非要出來,鬱寧也不會發燒,更不會有這一些列的事。
之前在冰面,他該立即把鬱寧拉起來。
鬱寧看著很虛弱,聲音有些啞,“不怪你,是我的原因。”
季南楓更煩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心思掙這個?別管誰的原因,都害你生病了。”
“我沒事,就是困。”
“那你睡,不說了。”
季南楓就坐在他旁邊,用紗布幫他擦拭額頭、耳根和手臂。
五分鍾,十分鍾,十五分鍾,隨著時間的推移,鬱寧的體溫不僅沒有消退,反而向著更嚴重的趨勢發展。
鬱寧眉心皺得深,呼吸也開始急促。他體質本就弱,心臟的承受力有限,比普通人的高燒更痛苦。
季南楓:“還很難受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鬱寧抓握心口,只是搖搖頭。
季南楓讀過不少心臟相關症狀的書籍,書上說,像鬱寧這種情況,高燒越不退,對他心臟的損傷就越大。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季南楓丟掉沾了水的紗布,撥通了客房電話。
“小季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聯系後廚,把所有冰塊送上來。”
客服愣了一下,“小季先生,您是要多少呢?一桶夠不夠?”
“我說了,全拿上來,有多少拿多少。”
“是,我這就安排。”
不到十分鍾,半人高,直徑超過一米,滿滿一塑料桶的冰塊送到了房間。
隨後,季南楓把冰塊全部倒入浴缸,自己則脫掉衣服,泡了進去。
*
連續四個晚上有季南楓陪,鬱寧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強。高燒增加了心臟的負擔,呼吸都變得難熬。
鬱寧渾身無力,他胡亂去摸,可眼睛睜不開,喉嚨乾燥腫痛,他用盡力氣發聲,“你在哪,別走……”
“我在這兒。”
熟悉的掌心貼著鬱寧的臉,突如其來的冰涼讓人越發依戀。
“好熱。”鬱寧貪戀這份溫度,他抱緊冰涼的手臂,“熱……”
季南楓把手從他懷裡抽出,“我來幫你,很快就不熱了。”
季南楓急匆匆解他的浴袍帶,柔軟布料順著肩膀往下扯弄,即將全部脫離身體。
可這樣的行為,在身體抱恙的情況下,會讓鬱寧有生理性的恐懼。
出於自我保護,他蜷縮身體,“不要,我不行,別這樣。“
作為成年人,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麽,鬱寧再清楚不過。
如果是平時,季南楓提出這方面的要求,他也許會配合並回應,但目前的情況下,等同於趁人之危,會要了他的命。
他死過一次,不想再死了。
鬱寧推開季南楓,蹭著身體遠離,“別、求你了,不要這樣。”
“我不行,我會死的,不要這樣對我。”
季南楓根本不聽,他扒掉鬱寧所有的衣服,把人控制到床上。
季南楓十分強硬,凶得讓人害怕,“不許亂說,我絕不會讓你死!”
“相信我,很快讓你好起來。”
鬱寧眼圈發紅,拚命搖頭,“不行,我真的不可以,季南楓,求你放過我。”
可當事人如同發瘋,如同凶猛的野獸,強行撲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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