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通道之門?”蓴瑾道君耳朵動了動。
宋元喜卻是大喜,直接點頭說道:“不止邀月海,東海海底深處,亦有一處通道。師父,你的意思是?”
“你那引渡之法是否可行,我們不如借此嘗試,若能借這兩處通道,將那處地域的靈氣引流過來,其濃鬱靈氣,亦是一種無窮的力量……”
“師父,此事好辦,邀月海內的通道只要用陣法就可打開,不過東海海底那一處,得借助我娘的鎮魂碑,或許還得讓我小師叔幫個忙。可是師父,即便有通道之門,靈氣引渡又當何為?”
“山人自有妙計。”
“看來師父早有謀算。”
蓴瑾道君聽得兩人對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覺自己在虛妄之地睡太久,把腦子睡迷糊了。
這才幾百年啊,自己錯過了許多了不得的大事?
然重建虛實邊界迫在眉睫,眾人耽誤不得,遂立即兵分兩路。
由繁簡道君和無極道君為首的一邊,聯合魔淵之鏡重塑陣法,開啟兩處之間的通道之門。
宋元喜給自己親娘說了事情始末後,便直接飛往臨川界,準備去找小師叔莫懷道君。
沒辦法,若無兩塊鎮魂碑互相吸引作為媒介,這東海海底深處的通道之門,估計打不開。
飛至半路,身邊忽然多出一個人,蓴瑾道君瞧小輩這烏龜般的速度,直接拎起加速。
宋元喜在不斷撕裂的虛空中感受猛烈的罡風,還有閑心多嘴問話,“太師叔祖,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找你太師祖。”
蓴瑾道君和繁簡道君溝通之後,這才知曉,自己那好師兄在臨川界活得好好地,個小樣兒甚至小日子過得賊滋潤,還另外收徒,甚至延綿到徒孫一輩了。
“可惡的蓴彰,老娘苦守東海七千年,這筆帳,該算算了!”
宋元喜聽得對方咬牙切齒,心頭直發顫,一句話不敢說,只能心裡為自己太師祖默念悲哀。
然此去之行,注定撲空。
行知道君人在戰亂之域,就沒出來過!
幽善道君忙得腳不沾地,亦是不在宗門內,聽聞滄瀾界有出竅大圓滿境的修士拜訪,以為是兩界又有大事發生,便急匆匆趕回。
結果一碰面,好家夥,來人竟然是自己師叔?
“你就是我那師兄的小徒弟?”
蓴瑾道君瞧著來人,完全沒有對上一宗掌門的態度,豪橫囂張又跋扈。
宋元喜在旁笑眯眯扯道袍,反倒是被教育一頓,“不成氣的小子,畏畏縮縮,丟你師祖臉面。”
宋元喜心裡委屈巴巴,心說你是輩分大修為高,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一個師門幾乎最小輩分,站哪兒都沒有說話的份好嘛!
遂又抬頭,衝幽善道君行禮,“師叔祖,我太師叔祖是個直爽之人,主要是想找我太師祖敘舊。聽聞他還在戰亂之域內,也是不湊巧。”
蓴瑾道君道袍一揮,乾脆坐於座位上,拎著酒葫蘆DuangDuang一頓灌,漫不經心開口。
“那就不找蓴彰,找那什麽,那什麽,”蓴瑾道君回頭瞧了眼,皺眉問:“那誰?叫什麽來著?”
“是師叔祖的小徒弟,就是我小師叔,莫懷道君。”
“哦,是我孫輩,對,就是他,讓他來見我。”
宋元喜站在一旁努力保持微笑,心裡默念: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幽善道君隻稍稍怔愣,便派人去請自己徒弟,在人到來之前,她倒是率先對蓴瑾道君的靈酒起了興趣。
“蓴彰道君,不知這酒,你從何處得來?”
沒有經過自己師父認可,這一聲“師叔”,幽善道君是怎麽也不會喊出口的。
這一點,倒是和繁簡道君一模一樣。
蓴瑾道君聞聲,擺手說道:“這是我拿宋家靈酒改良所得,是那宋家老祖,等等!你不認得珈茵,緣何有此一問?”
幽善道君卻是眉頭皺起,“宋珈茵?我確實未曾聽過此名,不過這酒,我自然熟悉。”
“哦?此話何解?”
“不瞞蓴瑾道君,這靈酒內的一味靈藥,乃是我王安宗特有,名曰三帝皇。此靈藥入酒可增香,香氣不僅特殊,且延綿百裡不消……”
“原來如此,竟是三帝皇的功效。”
蓴瑾道君說著,回頭瞅了眼懵逼的小輩,笑道:“你爹那百花釀,便是仿照你老祖的酒方所釀,但到底缺了這味靈藥,味道總有些不對頭。好在這小子善鑽研,改良酒方,另得奇效。”
宋元喜聽到這話,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早年初見太師叔祖,總覺這酒香似曾相識,但又實在無法辨別。”
說著又抬頭,一臉激動看向對面,“師叔祖,我太師祖和小師叔,他們平日裡喝的酒裡,是不是也摻雜了三帝皇?我就覺得這酒香哪哪兒都聞著熟悉,感情是這緣故!”
幽善道君微笑點頭,卻是轉過視線,再次看向蓴瑾道君,詢問那宋家老祖,從何而來的三帝皇?
蓴瑾道君知曉一些事情,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心肝脾肺哪哪兒都不順暢,如此,哪還有閑情主動送信息!
於是擺擺手,無奈說道:“幽善道君,此事我亦不知。你若是好奇,不妨去往滄瀾界宋家,尋得珈茵道君,自行詢問罷。”
“掌門,莫懷道君到了。”殿外弟子忽然進來稟報,打斷兩人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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