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善道君止了話題,幾人皆是轉向同一個方向,看向進來之人。
“這就是那個,那個誰?”蓴瑾道君抿了口酒水,依舊沒記得對方道號。
“小師叔道號莫懷。”
宋元喜在旁小聲提醒,而後衝莫懷道君露出燦爛的笑容,高聲說道:“小師叔你快來,這是我太師叔祖,也就是你師叔祖,蓴瑾道君!”
話說著,又連帶比劃,“我太師叔祖和我太師祖,那可是相當親厚的師兄妹,說是親兄妹都不為過的!”
蓴瑾道君在旁吐槽,“可別!蓴彰此人心思刁鑽,陰險得嘞!”
被坑幾千年,這事兒過不去。
莫懷道君默默觀察在場情況,與自己師父神識傳音,確認無誤後,這才上前一步,向對方行禮。
“莫懷見過師叔祖。”
蓴瑾道君上下打量一番,直言:“資質還算不錯,比之元喜強上幾分。”“太師叔祖,你別拉我作比較。”宋元喜在旁汗顏,自己這廢柴靈根,根本拿不出手好嘛!
蓴瑾道君“嗯啊”點頭,也不廢話,衝著幽善道君說道:“這小輩,我帶走一用。”
“蓴瑾道君是要作何?”
“玄天宗秘境出了點岔子,需要個自家人乾活,元喜乾不動,只能尋到你們王安宗來了。”
兩方一段極限拉扯,最終,蓴瑾道君帶走莫懷道君,並宋元喜,三人一同回歸玄天宗。
莫懷道君第一次去往滄瀾界,還是自己師祖當年所在的宗門,別說,心裡還有點小緊張。
蓴瑾道君這位天降的師叔祖不敢說話,但是和宋元喜,卻是瘋狂神識傳音。
“元喜,你那原先宗門,是何模樣?”
“就那樣兒唄。”
“修士如何?你的那位師祖,怎樣?”
“我師祖?兩眼睛兩鼻孔一嘴巴,是個全乎人啊!”
“元喜啊,我有些忐忑,我從未見過師伯。”
“我師祖人老好了,小師叔莫怕,若當真說起來,還是我師父難搞些。”宋元喜沒忘記,之前在王安宗,自己師父可沒喊過幽善道君一聲“師叔”。
莫懷道君亦是想起這茬,再回憶繁簡道君那張笑眯眯卻不知深淺的眸子,隻覺渾身一個激靈。
大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而事實證明,自己確實被坑了,所坑之人不是別個,正是如今輩分最高的師叔祖。
蓴瑾道君瞧對方猶豫,直接就道:“扭捏個什麽勁兒,不過是借鎮魂碑指引,開辟通道罷了,你若不想乾,也行,這鎮魂碑交由我,我來便是。”
說罷,又笑起來,“如此甚妙,待你回去,隻管和蓴彰告狀,就說我以大欺小,壓榨你做違背本心之事。”
“小師叔,這通道之門不止一條,你即便不做,也無法阻止。別上太師叔祖的當,她在拱火呢!”宋元喜直接神識傳音。
莫懷道君亦覺得是,這福澤之地本就在可疑范圍之列,臨川界各宗皆是入內查探,已初現不對勁的苗頭。
此時開辟通道,或許還能反向作用?
思來想去,莫懷道君點頭答應。邀月海處的通道已經建立,蓴瑾道君和莫懷道君一起,通過此處的通道去往福澤之地,繼而為開辟第二條通道做準備。
霜華道君沉入東海海底,借以鎮魂碑兩兩吸引之效,再有鳳凰骨作用,開啟通道之門。
此事持續整整七日,兩處通道已然全部打通。
繁簡道君與無極道君一同卜卦,測出最佳引氣方位和時辰,以便開啟工程。
宋元喜自認為卦術不錯,然師祖和師父的繁雜手法,愣是一點沒看明白。
待結束時,他一臉懵逼,茫然詢問:“師父,為何是明日的午時一刻?我看那卦的走向,瞧著像是午時三刻?”
無極道君不由扭頭,皺眉看向自己徒弟,“繁簡,你教的卜卦術?”
“師父,我當真冤枉。”
繁簡道君哭笑不得,安撫完師父,回頭又開導徒弟,自己給自己整了一堆活兒。
宋元喜後知後覺想起,這西氣東輸的黃道吉日是算出來了,但是管子呢?
正疑惑時,一道悠閑地身影緩緩走來,定眼一看,正是赤霞峰峰主松泉道君。
松泉道君與幾人打過招呼,徒手一劃拉,於虛空中抽出一條薄如蠶絲的細線,交到繁簡道君手中時,表情分外不舍。
“繁簡啊,你可悠著點兒用,這玩意兒難搞得很,我花費幾千年,才得這麽一條。”
宋元喜從未見過這等柔韌之物,此物在自己師父手中像極了活體,瞧著就很靈。
頓時心癢癢,笑著問道:“松泉道君,你從哪兒得來的稀罕寶貝,我還是第一次見。”
“哈哈!不是第一次,你兒時也算見過嘞!”
“啊?”
“你小時候遇到琴蟲,被排泄而出,那事還記得不?我為你煉化,從你身上取得千絲,這便是了!”
“這是千絲?!”宋元喜直接驚呆住。
“是嘞!這就是千絲,要不你湊近聞聞,或許還能聞出來琴蟲的味道呢!”松泉道君在旁笑眯眯。
宋元喜頓時惡寒,連連擺手後退,琴蟲什麽的,簡直就是年少時的噩夢。
繁簡道君拿得千絲,以抽絲剝繭之法將其一分為二,一條送入邀月海所在的陣法通道中,另一條沒入東海海底,由霜華道君牽引入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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