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烏欒和水曉靈齊齊出聲,擔憂不已。
水曉靈扶住商申,抬頭目光懇切,“前輩手下留情,我師兄內傷嚴重,再經不起折騰,若是再來一下,必定命喪黃泉。”
“這般脆弱?”豔娘很是疑惑,扭頭看向宋元喜,“我早年那般對你,也沒見你死去活來。”
宋元喜不禁想起千年前,自己還在冥界溜達時,豔娘閑來無事拿他練手,將他折騰的幾乎骨頭散架。
然體修的他,總能吊著一口氣,猶如打不死的小強,努力艱辛的活下去。
豔娘瞧著練手的沙包如此結實,此後更是下狠手,關鍵的是,知曉此事的稽五邑非但沒阻止,還點頭表示鼓勵。
得了主子應允的豔娘,如同拿了免死金牌……
宋元喜回想當年事,隻覺一股辛酸淚,“前輩,不是人人都如我這般耐打,他們都是法修。且那位商申,我若是沒看錯,應當是傷及了神魂。”
體修抗揍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作為法修,被威壓震懾立馬吐血,這就誇張了。
商申被點破,便如實說道:“宋道友所言不差,我確實神魂受傷嚴重,此次尋找彼岸花,為得就是治療神魂之傷。”
豔娘頓時眼睛眯起,“以彼岸花治療神魂,小子,你想轉鬼修之道。”
又一道驚雷乍響商申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猜到這一步,可是不可能啊!即便是在臨川界,即便是化神修士,亦是不可能知曉,大量服用彼岸花,能夠改變修士修煉途徑。
臨川界明明界面高於滄瀾界,為何此界之人,卻能知曉這些?
商申幾人驚魂未定,一時處於茫然之中,反觀宋元喜這邊,直接掌握主動權,幾人甚至開始商量,之後采摘彼岸花,該如何瓜分?
豔娘一心為主,恨不得將所有彼岸花都據為己有,“我覺得五五分不妥,不如四六。”
頓了頓,又搖頭否定,“四六也不行,他們全程靠我,我應當拿七。”
宋元喜:前輩啊前輩,我們能夠一路順利,靠得還是人家的地圖呢。
稽五星則是直接就說:“前輩,你別薅太多,這是臨川界的修士,沒準能套用些其他有用信息。”
“五星想作何?”豔娘不禁看向稽五星。
稽五星看了眼豔娘,又看了眼宋元喜,思索著說出自己的想法,“堂哥對滄瀾界是沒多大興致了,但我瞧著他野心勃勃,不涉足修真界估計不可能——”
“你是說,讓稽師叔踏足臨川界?”宋元喜忽然插了句。
豔娘轉向對面三人,目光若有所思,若是當做主子的魚餌,釣得背後的大魚,也不是不行。
“那就五五分,留得情面在,日後好相見。”
三人對話均是神識傳音,對面三人自是不知曉,他們好不容易回神,因著豔娘的修為,終是徹底放棄掙扎。
此後的路途,便順暢許多。
大概自暴自棄,三人談及臨川界的事情,不再諸多隱瞞,除了沒有明確告知如何穿越界面,其他相關事情,說的十分慷慨。
宋元喜這才得知,三人是同門,均是屬於巨靈宗。
除此之外,他還得知,臨川界五大宗,分別是王安宗、巨靈宗、赤陽宗、飛天宗和紫霄宗。
其中值得一提的關鍵信息是,臨川界除卻五宗,還有一家勢力十分龐大的鴻蒙寺。
也就是說,臨川界佛門大盛,佛修不但沒有和滄瀾界這般隱世,更甚者,在外活動十分頻繁。
宋元喜佯裝好奇,隨口問道:“你們臨川界倒是好生奇怪,五大宗勢力應當不弱,又怎會讓佛門佔了主導地位?在我們滄瀾界,佛門都不知縮到哪個犄角旮旯堆,早已隱世不出了。”
宋元喜一副顯擺模樣,當真無知又自大。
水曉靈沒有防備,直接說道:“你們滄瀾界如何能與我們臨川界相比,佛門在我們界由來已久,不知幾萬年,想要撼動佛門的地位,簡直天方夜譚。而且——”
“水師妹。”商申忽然開口,打斷兩人談話。
他轉頭看向宋元喜,一臉微笑道:“宋道友若是對臨川界的事情好奇,不妨問我,我師妹不怎麽離開宗門,知之甚少。”
宋元喜心裡mmp,臉上笑眯眯,“那感情好,我總覺與商道友一見如故,便是促膝長談三百載,亦是說不完的話。”
兩人果真開啟聊天模式,此後連續數日,親密無間,猶如親兄弟一般。
這一幕落在稽五星和水曉靈眼裡,隻覺和諧又美好。
兩個傻白甜十分單純天真,當真覺得自己的師兄和自己的喜哥,與對方相親相愛。
豔娘聞著空氣中的味道,察覺到馬上就要尋到彼岸花,瞅準時機走向宋元喜,一把將人拎起。
“閑聊以後再說,隨我做點正事兒。”
“前輩,我自己能走。”宋元喜被提溜著,覺得在剛認識的道友面前失禮了。
然不等他話說完,豔娘已經把人帶進陣法,而後直接開啟雙修。
前進隊伍被迫暫停,商申狀似無意打探情況,“前輩似乎對宋道友頗為關心,時不時便要開小灶。”
“別說開小灶,便是傳授秘籍功法,也是喜哥該得的。”稽五星知道豔娘身份不易透露,雙修一事絕口不提。
商申沒想到對方這般態度,只能以退為進,與之聊起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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