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之時,她不忘神識傳音一人,“滄瀾界人修,還算懂些禮數,你們過來吧。”宋元喜卻是忍不住扶額,長歎一聲:“唉,失策。”
“喜哥,前輩不是打贏了麽,你為何瞧著不太歡喜?”稽五星也覺得豔娘十分威風。
宋元喜:“……”
的確是打贏了,可這戰鬥速度太快,花費時間太少,將自己一身修為暴露無疑。
瞧著幾個金丹修士,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瞅著豔娘,宋元喜頓時覺得,這幾個拖油瓶,只怕是甩不掉了。
等兩人走過去,就聽得幾個金丹修士一口一個“恩人”喊著,看豔娘猶如現世活佛。
豔娘指著宋元喜一人,介紹說:“他們都是我的子侄,宋元喜與稽五星。”
宋元喜本想將自己身份稍稍隱瞞,如今被豔娘直接道出,心情當真是微妙。
豔娘這位鬼修前輩吧,學得人修做派,一半一半的,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掉鏈子。
然對面幾個金丹修士的態度,卻讓宋元喜心中起疑,此後幾日一同趕路,這份疑惑更是逐漸加深。
為探究清楚,宋元喜自來熟套路,就著逃走的元嬰修士展開話題。
這一聊天,心中疑惑終於得到答案,卻也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前輩,他們幾人並非滄瀾界修士。”宋元喜神識傳音告知豔娘。
豔娘在冥界遇到過許多界的人修轉鬼修者,聽到這話並不稀奇,“怎得,不是滄瀾界的修士,我便不能護送了?”
宋元喜卻是搖頭,“前輩有所不知,滄瀾界不同於冥界,他界修士幾乎不能入內,他們身上並無冥界攜帶而出的鬼氣,如此從冥界通往滄瀾界這條路,便是斷了。”
豔娘立即領會,“你是說,他們通過別的渠道,從他界進入滄瀾界,而你想要打探那所謂的通道?”
“知我者,前輩也。”宋元喜立即露出笑容。
豔娘依舊沒太大反應,此事與她何乾!
宋元喜亦不想求人,他想憑借自己的能力,對這些人旁敲側聽,且他很相信自己的溝通能力,總能找到破綻的。
然這一次,卻是搞砸了。
“前輩,這幾人嘴巴跟鐵鉗一樣,一旦我有話題涉及界面一事,他們就裝傻。我又不能多次提及,當真是麻煩。”除了知曉這三人分別叫商申、烏欒和水曉靈,其他的信息一概為零。
自認為能夠擔得起佟迦接班人的宋元喜,遭遇滑鐵盧之後,心情十分懊喪。
豔娘瞧著癟了氣的宋元喜,隻覺滑稽,本想多看會兒熱鬧,然之後兩次雙修,宋元喜十分不積極,卻是讓她頭疼。
“前輩,我沒心情,我想靜靜。”宋元喜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豔娘卻是氣笑了,“怎得,想要就此拿捏我?”
宋元喜立即搖頭,“我哪敢呢,前輩是何修為,我又是何修為,以卵擊石這種蠢事兒,我可不做。”
豔娘:“我倒瞧著,你做得貫是順溜。”
兩人之間的雙修已經進行了十九次,也算過半,豔娘已經適應宋元喜的修煉速度,此時若是換人雙修,只怕難以適應。
且重要的是,她亦覺得對方一身結晶身骨,與之雙修,好處頗多。
“罷了,為你破例一次。”豔娘主動妥協。
宋元喜頓時笑開,捧著萬花釀遞過去,“前輩,你這般好心,以後必定有好報。若是尋得前輩需要的那物,我必定拚死幫你多摘一些。”
彼岸花於他無用,若是能討得對方歡心,他不介意多多努力。
豔娘抿了口靈酒,眼睛登時發亮,“這酒味道不錯。”
宋元喜使勁點頭,“是吧,這是我爹獨家釀製,若前輩喜歡,日後我順,咳咳,我向我爹多討些來,送予前輩。”
兩人約定好,豔娘承了情,代宋元喜出面,去打聽消息。
“前輩。”宋元喜將人喊住,再三叮囑,“委婉,稍稍委婉些。”
豔娘這頭答應的好好地,結果到了對面,直接開門見山就問:“你們不是滄瀾界的修士,說說吧,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進來的。”
宋元喜:“……”我就不該抱有希望。
對面三人聽得這話,大為震驚,其中兩個表情未加掩飾,更是暴露無遺。
商申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也是最沉著冷靜的,然兩個豬隊友已經暴露,自己再說謊,豈非欲蓋彌彰?
再者,對方乃是化神修士,尋寶還要仰仗,此時絕不能交惡。
一番思量,幾經衡量,商申選擇坦白,“果然瞞不過前輩,是,我們的確不是滄瀾界之人,我們來自臨川界。”
“臨川界?”
宋元喜再次聽得這個名字,心中好奇更甚,立即神識傳音,“前輩,請幫忙問問,他們是臨川界哪個門派的,又或是哪個家族,是如何來到滄瀾界?”
豔娘不急,反問一句,“此後雙修,兩次並做一次,可答應?”
“前輩,你這不是要我死嘛!”
“死不了,死了你就以骨修煉,我懂。”
“……”該精明時不精明,不該精明時又這般賊精。
如今有求於人,宋元喜只能答應,豔娘這才轉述問題,且用上幾分威壓。
三人頓時吃不消,尤其是商申,直接一口血噴出,倒了下去。
“商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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